第486章 ZL①⑨
这次向箖和时云州录了四期节目,总共录了七天,加上中间休息的时间,共历时半个多月。
节目开始播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准备拍喜服照。
是喜服照,也是全家福。
向箖家的两个“小演员”现在正是“贴地派”运动健将。
翻身、打滚、爬行,能自己扶着护栏站立。
小嘴软嘟嘟的,小脸软嘟嘟的,小手软嘟嘟的,小脚丫也软嘟嘟的。
已经会发出很像“爸爸”“妈妈”的声音。
两个人看着都很开朗,都很爱笑,一笑就眯起眼睛,露出刚萌出不久的小乳牙来。
孩子越来越可爱,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又正是秋色浓烈,一家人被定格的笑容灿烂如秋阳一般。
他们的婚房,决定用万新路的那套房子来充当。
那套房子位置绝佳,处在城市中,不但享受着便利的交通,也享受着优越的自然风光。
现在蓝城已经不可能再开发这种位置的房子。
这边的智能防护系统级别很高。
而且考虑到两个孩子成长过程中需要足够的活动空间,这里院子足够大,可以分出来给他们设置游乐场、运动场之类。
房子没有重新装修,但内部重新做了布置。
人员也都更换了。
本来这里连保镖带佣人带园丁等,总共有近百号人,但是其中很多都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
时云州说那些人已经没必要留着了,而且从安全方面考虑,也不能留着了。
索性让他们全部从那栋房子里离开,再处理掉隐患,其他人再另行安置。
燕回路的房子还是保留着,可能是因为住得久,有了些许感情。
可能会偶尔回来住一下,也许闲置久了,会做别的打算。
万新路房子里的人员都撤出来以后,向箖过去看了看。
自前年冬天离开后,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
她对这房子其实并不熟悉,最熟悉的就是从院门到房门口之间的那条路,以及总是要经过的客厅,向上的楼梯,还有时云州的卧室。
卧室的窗子外面、阳台外面,竟还包着铁丝网。
向箖想起那年她险些从窗子里跳出去。
站在窗边,远眺正闪着粼粼波光的平静海面。
事到如今,竟不觉为那一跳后悔。
这很奇怪。
虽然庆幸那天爬了回来,但如果那时真的跳下去了,也就跳下去了。
她并不觉得后怕。
也并不为曾经试图放弃而感觉懊悔。
世上没有极乐岛。
可能每个人来世上的任务,就是走好脚下的路。
向箖只是在窗前站了片刻,就转身离开了。
回去嘱咐时云州,让把那些铁丝网给拆了。
......
举办婚礼的时候,天气已经非常寒冷。
但婚礼现场却布置得鲜花如锦、美轮美奂。
迎宾处摆放着向箖和时云州的喜服照,两人各抱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时云州的目光却看向向箖,整幅画面透露着十足的和乐幸福。
这大好的日子,王特却有点心烦。
又跟几个云城来的手下碰上。
“小少爷。”
王特:“滚滚滚!”
里面在举办婚礼,这大冷的天,他却坐在一辆车的车顶盖上。
梁旭找过来。
王特:“你不值班?”
梁旭:“轮班了,给我们放半天假。”
他往车上一靠,手伸到口袋里,想掏烟,掏到一个长条盒子,索性拿出来递给王特。
王特:“给我口风琴干什么?”
梁旭:“新的。你不是过几天生日?”
王特:“草,每回小爷过生日都收一堆破烂儿。”
梁旭点着烟道:“这回任京也送这个。”
王特:“草!”
梁旭:“任京现在还哭得停不下来。”
王特拆开盒子,摆弄着口风琴:“哭?他哭什么?”
梁旭:“看州哥结婚给感动的。”
王特:“......二货。”
梁旭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
王特把口风琴放在嘴边,吹出曲子来。
还是他从老班长那里传承来的一板一眼的部队风格。
曲子是思念家乡,思念远方的姑娘。
梁旭听了一阵子,直到把烟头掐灭,丢掉。
他跟王特认识很多年了,两人没少在一块喝酒。
前几年,一次酒后,王特跟他讲了一件事。
王特说他自己,以前特别混,是个二世祖,云城的小霸王。
还没到拿驾照的年纪,就经常把家里的豪车偷开出去。
有个有点意思的女孩。
人家文静,学习很好。
拉人家翘课,跟一帮狐朋狗友开车出去兜风、炸街。
结果被王家人逮了。
他开车就溜,你追我赶的还特刺激。
就是那女孩有点烦,一直尖叫个没完,又喊又叫央求他停车。
他心里那股烦躁劲儿一上来,立刻就在快速行进中踩了急刹,嚷了一句:“赶紧走!”
但是那路段根本不是停车的路段,但是王小少爷哪会在意那些?
那女孩可能也吓傻了,立刻就开门下去了。
结果正好被后面来的车给飞了。
王特说:“你说人家本来挺好一姑娘,又学习好,又文静,你说我招她干什么?”
梁旭当时跟他说:“你还能把这事搁心里,说明还算是个有良心的混球。”
在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眼里,普通的人真的就是命如草芥。
顶多就是花两个钱就打发了。
甚至有人连钱都不愿意花。
现在梁旭听完了王特吹的曲子,陪他沉默了一瞬,然后道:“走,喝酒去?州哥的喜酒咱能不喝。”
王特:“走!”
说着从车上跳下来。
他们这些人有一个单独的包间。
陶非也在。
任京已经不哭了,正在跟大家一起闹腾。
但是大家以祝时云州跟向箖新婚之喜为由头,连提了三杯酒。
三杯酒一下肚,任京那粗粝的大手一下捂在眼睛上,抬着一只手道:“等会,等会。”
忍了又忍,没忍住,索性也不管了,啪地一下坐回去了。
又啪地捂上眼睛:“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王特:“今天咱州哥大喜的日子,你搁这儿伤心个屁啊?”
任京:“你懂个屁!我这叫高兴!喜极而涕!咱州哥这些年那真是太不容易了!呜呜~~”
一桌子的人看着他哭。
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笑话他。
都知道,任京其实是个命很苦的人。
都听他讲过他是怎么开始跟着时云州的。
大约每个人听到的版本都不太一样。
但一定都听过,他爷爷去世以后,他家里就没别人了。
时云州当兄弟似的帮忙给老人家下的葬。
他本来一直练武的,但是练不起了,是时云州借给他钱让他接着练,说让他练好一点,以后当个武术教练也是个出路。
但是后来他却跟着时云州了。
这人楞,但是讲义气。
虽然有点缺心眼,但也最直来直去,从来不玩虚头巴脑的东西。
一屋子的人听着任京一个人哭。
应该羡慕他。
因为他们其他人就算想哭也哭不了。
扯不下脸面。
这酒才喝了三杯,完全哭不出来。
有人突然敲门,打破了这种安静。
来人说时云州和向箖要过来敬酒了,这伙人便呼啦一下,又顷刻激动热闹起来。
“快快快!任京你别咧着嘴哭了!赶紧注意形象!谁也不许在嫂子面前丢人现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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