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锁
向箖和时云州这儿,因为两个孩子的到来,一派热闹,团团圆圆的。
偏厅里时钧他们这边,却多少显得有些尴尬了。
特别是时钧。
时云州今天带孩子回来,他的消息不比其他人早多少。
而且他作为两个孩子的祖父,听了一叠声的恭喜,本来大家正热闹着,突然听闻时云州他们回来了。
热闹就更加热闹。
但是人家那边自己把孩子抱进屋,到现在也不见派个人来请。
别人倒无所谓,主要是这亲祖父,总该被请过去看看孩子。
显然是时云州没给他面子,甚至没把他当回事儿。
主要是在场的人还基本上都知道,他们父子不和,特别是前段时间,时钧跟时云晟趁着时云州不在,没少折腾事情。
恐怕时云州不在的那段时间,正跟那两个孩子有关。
这么一想,时钧现在被晾着没人搭理,似乎也是活该。
不过这位毕竟还是时运的董事长。
所以这虽然在表面上只是父子不睦的事,但实际上却能反映出现在时家的话语权在谁手里。
没人显露声色,但还是无可避免地开始冷场了。
时钧笑着道:“这臭小子,有了孩子就高兴地忘乎所以了!也不知道抱来给我们看看!”
时铸:“我看你是自己想看孙子,坐不住了吧?”
章家的老先生道:“你这回终于不用眼馋别人家的大胖小子了,还一下得了俩!他这哪是抱怨呢?这是故意跟我们得意呢!”
......
长辈们开始相互打趣,小辈们只管陪着笑。
时钧起身:“我是着急啊,他们是有了孩子忘了爸,我等不及,我得看看去!”
三句五句的,算是不着痕迹地找补回一些面子。
时钧离开后,洪炀的目光又不动声色地往时家人身上扫一眼。
时家人除了除了需要上学的小孩子,应该说基本上都来了。
只时钧是一条光杆司令。
余欣雅的身份不适合来。
时云牧在学校里,不可能临时请假过来。
邬颂华和时云晟还在关押中接受调查。
而就算时鹭无辜,也很难不受他们牵连。
今天这场合,身为准亲家的洪道杰和准女婿的洪瑞都没有来,只派他过来作代表。
这桩一波三折的亲事,大概是成不了了。
蒋同生:“哎!哎!你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听不见!”
洪炀回神:“没什么,我是想着云州这一下多了两个宝贝儿子,又成功抱得美人归。岂不是得得意坏了?”
蒋同生:“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洪炀:“走,我们也瞧瞧去。”
蒋同生:“走!”
他也正有这意思,两人一拍即合。
立刻起身离开,也是仗着跟时云州的私交比较好,竟还赚到了几道有些羡慕意味的目光。
其实时云州这边也不算怠慢客人。
最起码提前准备好的喜袋已经一批批地往外送,只是时云州本人还陪着老婆孩子,暂时没空,也确实没心思去管顾别的。
时钧过来的时候,时云州正要去偏厅看看。
父子俩半道上碰着面。
时钧一板脸色:“你那么多叔叔伯伯等着你,不赶紧过来招待一下!”
时云州闻言,看了看他。
时钧:“咳,我去看看孩子。”
时钧继续往前走,时云州又折回跟上来。
时钧回头一看:“......我是孩子爷爷,那是我的亲孙儿!我用你看着我?”
时云州:“董事长别多心。我是突然觉得自己还没看够,想再回去看看。”
时钧给噎得哼了一声。
但真让他摆长辈姿态,讲一讲慈爱的道理,他这会还确实少些底气。
这混账小子,这摆明是不放心,防着他呢!
两个孩子又刚刚睡着,留两个保姆在里面照看。
向箖还没有离开,她也安静坐在一边,看着她的两个儿子。
对于孩子,她的感觉有些微妙,说不清楚。
有些好奇,感觉喜爱,也分明知道这是她身上结结实实、推不掉的责任。
真正看到他们,孩子与她的联系才不只是腹部那道伤痕。
也许是出于由衷的关怀和几丝说不清的愧疚,她单纯只是想多陪他们一会。
时钧过来,先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了看。
这道门是在设计婴儿房时专门更换成了这种,会更方便看到孩子在里面的状况。
时钧过来,佣人们虽然怕打扰孩子,没敢开口说话,但态度都很恭敬。
房门推开,他们进来,向箖便站了起来。
她认得时钧,毕竟是时云州的爸,在网上搜一下就会知道。
时钧走去婴儿床边,也是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不知为何,轻叹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丝绒首饰袋,分别放在两张小床的床尾。
两只袋子里装着两只小金锁,寓意着祛灾去邪,“锁”住性命。
也意味着长辈的关心呵护。
这礼物时钧是在向箖住院期间就准备的,若不然时云州这么突然把孩子接回来,他又要尴尬。
既然孩子睡着,时钧看一看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沉着眉,瞥了时云州一眼。
走出去以后,时钧对雷信道:“这两个孩子,真像云州小的时候。”
这话即便是雷信这样的心腹手下也不好接。
当年沈蓉带着时云州离开时家的时候,时云州也只是个襁褓中的幼儿。
这么多年过去,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有了,倒是难得时钧还记得他小时候。
时钧走过,洪炀和蒋同生避在走廊一侧。
时钧又似有深意地看了洪炀一眼。
这两位年轻人听说孩子睡了,没进去打扰,就在外面看了看,等时云州出来,一同往客厅去。
洪炀半开玩笑道:“孩子都生了,还准备把嫂子继续给捂着吗?”
现在向箖的身体还没恢复好,不想让她去待客劳累。
也是因为她现在失忆,这件事情并不想宣扬,也不想让向箖因为这个有压力。
最重要的是,他时云州还并没有得到许可。
时云州:“你这嫂子倒是一直叫得顺口。”
洪炀知道,时云州的追妻路恐怕还并没有走完。
时云州也知道怎么揶揄他。
虽然洪炀叫“嫂子”多是开玩笑,但他毕竟年长些,但他要是还从时鹭那儿论,倒也该叫一声“嫂子”。
只蒋同生听不出什么话:“就是,真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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