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伤到了根本
没想到刚喝了鸡汤，老夫人正准备吃包子的时候，突然全身抽搐，倒向了一边。
“祖母，您怎么了。”房间里立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片混乱。
“快去叫大夫。”
苏瑾瑶迅速上前抱住老夫人，只见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嘴唇发紫。她心里顿时明白情况不妙。
庄嬷嬷站了出来，“我去宫里请太医给老夫人诊治。”
“等等。”苏瑾瑶厉声制止了她，快速思考对策。
老夫人平时身体非常健康，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生病。
因此，她的突然晕倒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这个来历不明的庄嬷嬷就显得十分可疑。
她在苏府的存在感很低，似乎也没有特别支持谁，这种看似无意的行为反而让人觉得诡异。
想到这里，苏瑾瑶抬头直视庄嬷嬷：“嬷嬷先别急，祖母有时会因为头痛而晕倒。太医们在宫中都是伺候主子，对于乡下的病症未必擅长。我们还是请一位熟悉的大夫来比较好，这样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她大声吩咐彩霞去请大夫，并让怀景帮忙处理此事。
“祖母需要静养，恳请怀景叔安排府中各处门户的看守，不要让小丫鬟们随意走动打扰了祖母。”
不顾庄嬷嬷的反应，她亲自与两位嬷嬷一起小心翼翼地将老夫人抬到内间的床上。
尽管她的做法满是风险，因为她并不清楚老夫人的真实病情。
如果老夫人中毒已深，随时可能丧命，那么此刻封闭门户、阻止庄嬷嬷去请太医的行为，可能会让她背负害死老夫人的罪名。
然而，若将老夫人的命运交给庄嬷嬷处理，即便这可能是针对她的阴谋，但过程中或许会露出破绽，有助于揭露真相。
只是，老夫人的生命安全，并非庄嬷嬷和太后所在意的。
在紧张思索间，苏瑾瑶决定不让庄嬷嬷继续其计划。幸运的是，彩霞请来的大夫很快就到了。
大夫迅速为老夫人诊治，期间彩霞悄悄告诉苏瑾瑶，“我从端亲王府请来的大夫一定能救活老太太。”
听到这话，苏瑾瑶松了一口气，但依然专注地看着大夫的一举一动。
为了防止有人利用老夫人的状况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无论如何，老夫人都不能有事。
好在大夫经验丰富，处理得当，给老夫人针灸并开药方后，稍微缓解了紧张气氛。
面对苏悦宁和庄嬷嬷的质疑，大夫诊断后说老夫人年事已高，身体出现问题是常有的事情。
苏瑾瑶表面上镇定自若，实则心中暗自担忧。
当大夫表明自己是端亲王府的府医时，庄嬷嬷和苏悦宁显得十分惊慌，想要通过指责苏瑾瑶隐瞒事实来转移视线。
而苏瑾瑶并没理会她们的挑衅，只专注于确保老夫人得到妥善治疗。
“未来的夫君是王爷，我们共有的祖母也需要他的关怀，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就成了搬弄是非呢？”
庄嬷嬷被气得面色铁青。
这位大夫是端亲王身边的府医，那老夫人的状况还能隐瞒多久？庄嬷嬷感到一阵烦躁不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静观其变。
苏悦宁显然没有庄嬷嬷那样的定力，忍不住说道：“王爷身份尊贵，日理万机，你却总为这些琐事烦扰他。即便王爷不说什么，别人也会认为我们苏府不懂轻重。”
苏瑾瑶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大姐这么懂得体谅男人，怎么就没有好人家上门提亲？难道他们都瞎了眼？还是说他们都是些愚蠢至极的人？”这句话让苏悦宁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更让她尴尬的是，方姨娘似乎并不打算为她辩解。难道母亲真的不在乎她这个女儿了吗？
她心中一片冰凉，甚至没注意到老夫人服药后剧烈呕吐的情况。
庄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样被苏瑾瑶毁掉了。
不过没关系，离成婚还有五天，只要留在苏府，总会找到其他的机会。
正当她在策划下一步时，忽然看到仆人们开始收拾早膳的残局。
庄嬷嬷眉头一皱，走上前去想要拿走老夫人用过的碗碟。
“刚才大家可能都被吓到了，这里我来处理吧，你们还是去照顾老夫人。”说着，她偷偷看了一眼碗里的情况，低声对小丫鬟们说：
“大姑娘即将飞黄腾达，你们多在她面前露脸，将来或许会有好运。”
两个正在收拾的小丫鬟听了这话，互相看了看，似乎有所心动。
就在这时，苏瑾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子中央，眼神冰冷。
“二小姐。”两人吓得连忙低头站好。
苏瑾瑶对着庄嬷嬷微微一笑，“庄嬷嬷，您在太后身边伺候，地位尊崇，与那些贵人相比也不遑多让。我们苏府虽小，但怎能劳您做这些粗活？”
说完，她的笑容迅速消失，“手脚麻利点，祖母平时最是心软，但她病了，没人会原谅你们的疏忽。”
两个丫鬟脸色苍白，迅速将桌面清理干净。
庄嬷嬷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某个角落，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对策。
这时，苏瑾瑶突然抬手，指向一个精美的景泰蓝碟子说：“等等，把这叠燕丝姜留着，祖母醒来可能会想吃。”
两个丫鬟没有怀疑什么，直接将那叠燕丝姜端进了内室，放在了显眼的位置。
庄嬷嬷心中猛然一震，一瞬间竟觉得苏瑾瑶似乎看穿了她所有的计划。
但这怎么可能？她的安排看似无懈可击，即便有疏漏，也不可能这么快被发现。
事情发生还不到半个时辰，就算苏瑾瑶再聪明，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察觉真相。
也许这只是巧合，毕竟老夫人确实喜欢吃燕丝姜。
而且，即使有什么发现，苏瑾瑶也不敢深入调查，毕竟是她亲手给祖母夹的菜，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此时，老夫人的情况稍微稳定下来，文大夫才找到机会悄悄告诉苏瑾瑶：“是中毒了，但具体是什么毒还不清楚。”
苏瑾瑶面不改色地问：“您有把握治好她吗？”
文大夫神色严肃：“这毒非常凶险，虽然已经吐出大半，但由于耽误了时间，老夫人年纪又大，恐怕伤到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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