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帅你多干活
说完之后,陆长漓抬手揭了萧云厌额间的符,随后,他便睁开了眼睛。
此时院中恢复了平静,寒气已消。
“长漓?”
他下意识的搜寻陆长漓的身影,却见陆长漓就站在他的身侧,此刻正面向那间屋子。
“没事了。”
她语气淡淡,屋子的暗影笼罩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虽然她近在咫尺,可萧云厌却仿佛看到了上次的场景,雾色蒙蒙,她一人置身于天地间,格外的孤独。
尽管知道她实力强大,远非凡人可比,但萧云厌心中还是涌起了怜悯,甚至由怜悯衍生更多的情绪,迅速在心里蔓延开来,让他对陆长漓的所有情绪格外在意,甚至感同身受。
他抬手,正想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可陆长漓却忽然上前一步,避开了他的动作。
萧云厌神色黯淡了下去,陆长漓的声音淡淡响起,“我去与她告别,一会回城。”
“好!”萧云厌轻声应下,没在多说一字,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悄然紧握,纂紧成拳。
他目送陆长漓进屋,关上门后,这才转身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此刻,屋子里的人正面面相觑,大夫一针扎活姜如年,众人高兴之后,看着忽然出现的楚司寒,却格外的警惕。
小缘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家姑爷,可她不敢声张,稳婆进来时忽然见到一个男子扑在床前哭得格外悲坳,直至现在也没缓过神来。
百鲁自然是认识楚司寒的,但其他人就一头雾水。
方才姜如年忽然昏死过去,楚司寒一时悲痛,忘了用符盖住自己,在众人面前现了身。
陆长漓进去后,众人的目光统统朝着她看来。她什么也没说,凌空得画了一个符,除了姜如年和楚司寒,将其他人对楚司寒的记忆全部抹去。
符篆消失后,小缘第一个看到陆长漓,连忙跑过来跟她报喜,“长漓姑娘你刚才去哪了?我家小姐差点就没了,不过百鲁大人带来了一个神医,她一针就将小姐扎活了。”
陆长漓轻挑眉心,看向那个年轻大夫,“是吗?那可得好好答谢神医。”
话落,那人连忙说道,“不敢不敢,这是在下的分内之事罢了。”
话虽如此,但小缘会意,拿出鼓鼓囊囊的一袋银子道谢,而且另一个被请来的大夫也有份。
姜如年已没了性命之忧,两个大夫合开了药方,便被送走了。
走时自然也被封口,不许泄露半分关于今晚的事,他们只当从未来过这里。
“长漓姑娘,事情紧急,容辞并不在府中,事出意外,只能去找其他人,耽误了些时间。”
百鲁主动走到陆长漓身边,音色里略带愧疚。今夜若是姜如年出了事,他纵然一死也难辞其咎。
“她现在没事,你也不必过分苛责。”
陆长漓明白这是命运在从中作梗,与他无关,所以并不打算追究责任。
随后,她叫来了小缘,询问今天发生的事。
小缘将下午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姜如年搬来这里后虽然不怎么出门,但小缘和婆子总要出门采买,一来二去就结识了村里的妇人,那妇人十分热情好客,还主动上门。
纵然小缘的警惕心在强,也没防备到她会突然说出‘楚司寒已死’的话来。
姜如年原本不信,那人竟还拿出了血书,认出楚司寒的字迹,姜如年被惊到,直接摔坐在地上,这才惊了胎。
陆长漓听完,一下就明白,姜如年的行踪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被暴露了。
她问清那女子的门户,出了门就直奔而去。
纵然她的动作再快,但还是被萧云厌发觉,二话不说直接跟上。
那妇人的家离这间小院不远,等陆长漓悄无声息的赶到时,这一家子都睡了,有年幼的孩子,有成了亲的小夫妻,那妇人与自己年过半百的相公睡在一张床上,可在梦中死了,也无人察觉。
陆长漓看着死透了的妇人,眉心拢起一股怒气,刚见过闻柳,现下又直接把人给召唤了出来。
“祖宗大人,我已经借命给姜如年了,还有什么事吗?”
闻柳很无奈,他可是十殿阎罗,他很忙的好吗?
陆长漓直接问, “这个妇人的魂魄呢?”
闻柳看了一眼,“死了两个时辰了,早就被牛头马面带走了。”
陆长漓道,“我要见她。”
“好。”
闻柳直接应下,随后微微一笑,“祖宗大人,以后像这种小事,你可以不用召我来的。”
陆长漓白了他一眼,“牛头马面太丑,黑白无双有碍观瞻,就你好看,不找你找谁?”
闻柳闭嘴,虽然被一点小事召唤过很烦躁,但被祖宗大人夸好看,还是有一丢丢的开心的。
他的脸,除了他的上司,还真是地府第一帅气。
闻柳一挥手,很快,那妇人的魂魄就被带了上来。
但闻柳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大妙,这妇人的魂魄不齐,被带上来后有些痴傻,若是想问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怕是问不出来了。
陆长漓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既然敢下手,自然不会留下痕迹。
陆长漓抬脚就走,闻柳问,“不看了?”
陆长漓充耳不闻,闻柳嫌恶撇了一眼那魂魄,“带走。”
真是多一眼都不想看。
陆长漓走出屋子,就见萧云厌站在门口,许是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他并没有进去。
四目相对,萧云厌并没有问她为何而来?
倒是陆长漓主动走到他面前,晶亮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后说了一句,“累了,也困了。”
这对话十分熟悉,萧云厌没有停顿,沉声道, “我背你回去。”
“好。”
陆长漓没有拒绝,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蹲下,直接趴了上去。
萧云厌稳稳的起身,抬步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陆长漓没有故意使坏,萧云厌脚下也和从前一样,一步一风景,每踏出一步,周遭就如幻境一般,迅速的发生着变化。
陆长漓双臂惫懒的搭在他的肩上,昏昏欲睡之际,她想起了那滴泪。
冰凉入骨不说,里面还夹杂了诸多情绪。
她可是旱魃,她会为了凡人而哭?
应该如她所想的一样,壳子是壳子,她应该还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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