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说实话
“覃先生,我有件事,想告诉您。”她压低声音,“是关于笙笙的。”
祁月笙离得近,听得很清楚。
覃墨年黑眸冷峻,撩起时看人,格外冷漠瘆人,“楚女士,我希望你清楚,骗我没什么好结果。”
“不敢不敢,事到如今,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一致的,不是吗?”楚夏娟眼睛精明一眯,“我女儿活着,总比死了强,是吧?”
覃墨年偏头看祁月笙一眼。
她正皱着眉,满眼不耐烦。
他低声,“楚女士,那请您跟我过来吧。”
两人走到角落里,穆兰芳眼皮跳了跳,生怕出什么变故。
“轻轻,我带你去拿点药,刚才他们下手太狠了。”
祁月笙躲开了她的手。
穆兰芳双手一僵。
“干妈,你也是温时隽找来的吗?”一句话,让两人之间所有的温情都僵在了半空。
穆兰芳眼眶通红,嗫喏着唇,“你不要信他们胡说。”
“他们不是祁月笙的父母吗?”
祁月笙很会抓重点,穆兰芳再次像被堵住了喉咙,卡壳了。
“是您亲口承认的,因为和祁月笙相像,所以认我做干女儿。”
穆兰芳:“但后来,我是真把你当干女儿……”
祁月笙:“温时隽也这样说。”
她说:“对不起。”
祁月笙站着,一直没说话。
等到病房里有人喊她,祁月笙才艰涩开口,“您快去吧。”
她转身走。
“我们家里还有笙笙的一些东西,您要带回去吗?”楚夏娟对着覃墨年,完全没有那种锐气,只有无尽的卑微。
“什么东西?”覃墨年的声音听不出温度。
楚夏娟故弄玄虚:“这些不好描述,总之,您来就知道了。”
祁月笙紧紧皱眉,手抵在电梯墙上。
祁月笙的东西?
覃墨年:“三天后我过去。”
楚夏娟离开后,覃墨年并未离开,他脚步朝祁月笙站立的地方挪动、站定。
“轻轻老师,莫非对我妻子的母亲很好奇?”
祁月笙背脊抵着墙,紧紧闭唇。
“或者说,轻轻老师也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祁月笙闭上眼,当没听见。
又等了几分钟,没传来覃墨年的声音,似乎是已经离开了。
她深呼吸,站出来。
覃墨年站在她身侧,黑眸里有得逞的笑。
“轻轻老师在害怕什么?”
祁月笙脸颊通红,满是羞恼,“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那你为什么不敢站出来?”他的话真犀利到让人下不了台。
祁月笙感受到脸和脖子上的疼痛,“他们打了我,我为什么要那么轻易放过他们?”
“你是想惩罚他们?”
祁月笙:“既然是覃总的前岳母和岳父,那就算了。”
毕竟他辛苦奔波来回,是为了穆姥爷。
“轻轻老师明知道,我和我妻子没离婚,怎么还会称前岳母和岳父?”
祁月笙愣了愣,随即懊恼,“覃总这么纠结这些?”
“是啊,”他紧紧盯着祁月笙的眸子,十分用力,像要把她刻进某个地方,“我也相信,我的妻子没死。”
祁月笙感觉脑后冒出一层冷汗。
覃墨年跟着她一起回去。
路上强势要求她去敷药,理由是脸上的伤归根到底应该由他承担。祁月笙拗不过,只能接受。
再回去,耳朵一阵尖锐耳鸣。
轰隆隆的,她扶住旁边的墙,才勉强站稳。
覃墨年的话断断续续,“是手术后没休息好吗?”
他要搀扶,被祁月笙狠狠推开。
“覃总如果真在意,就管好自己的未婚妻。”
她往前走,耳朵越来越痛,步子越走越快,直到支撑不住。
祁月笙再有意识,已经是从病床上醒来。
覃墨年守在她床前,她一动,他就醒了,黑眸里并无波澜,“你醒了?”
祁月笙呆呆的,她的听觉有些损坏。
“你的耳朵还没完全好。”覃墨年指了指自己耳廓。
“医生说要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祁月笙听懂了,大多是靠唇语来完成的,她也很奇怪,明明之前没有系统学过,却能驾轻就熟。
穆兰芳过来了,覃墨年看见,走过去与她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你昏迷了两天,小覃今天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
祁月笙脸色淡淡:“干姥爷好些了吗?”
穆兰芳:“恢复得很好,现在每天都闹着下去散步,医生说再过几天,就让他出院了。”
祁月笙替她高兴,“那就好。”可她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穆兰芳心里叹口气,她知道祁月笙心里还在怪她。
“干妈,您能跟我说说家里的事吗?”
“如果我是祁月笙的替身,那我原来是哪里人?”
穆兰芳听她第二个问题,张目结舌。
“我对白孜有种熟悉的感觉,虽然我没说过,但我感受到了。”祁月笙知道,若无意外,就是她想的那样了。
穆兰芳:“你不是祁月笙,我是娟子发小,不可能撒谎。”
有些话,不是说出来就算数的。
祁月笙:“那我是白孜人吗?您说实话。”
穆兰芳:“……是。”
“我与祁鹏和楚夏娟之前从不认识?”
她依旧答:“是的。”
祁月笙不再追问,“好,那等我休养好,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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