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愿以江山为媒,聘你为妻
见她沉默,褚渊也不逼她,只给她倒了杯热茶:“昭宁,喝酒之后头晕,先喝点热茶,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他身份尴尬,谢晗会沉默,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若有一天,他的身份暴露了,只怕谢晗会陷入更尴尬的境地。
他不想心悦的女子为难。
“好。”谢晗接过,抬眸看着他,似是下定了决心,道:“褚渊,你回去吧,回到你的国家,去争属于你的一切,我会帮你的。”
褚渊抬手,温柔地揉了揉谢晗的脑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但就是下意识的就做了。
“待你大仇得报,本世子定将大齐江山,拱手想让。”他一脸认真的看着谢晗,“我愿以江山为媒,聘你为妻。”
谢晗心里错愕更甚,察觉到褚渊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心里咯噔一下,忙别过头去:“褚渊,你喝多了,又开始说胡话了,你还是先回房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褚渊见她分明就是不信任自己,心里莫名一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按照他的计划,他应该假死脱身,然后带着章旭回到大齐,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为他的母后报仇雪恨,将王氏一党彻底铲除,为章将军府翻案。
可他就是不受控制的,爱上了谢晗。
一发不可收拾,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
“好。”他收回视线,嘱咐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夜晚寂静漫长,谢晗瞪圆了双眼,月华从窗棂洒进房间,将整个房间照得格外亮堂。
她死死盯着外面那高悬夜空中的月亮,原书中,她死之后,怨气过重,灵魂不散,所以她才会飘到执笔人面前,目睹了自己的命运。
可是,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在她飘到执笔人面前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死活都想不起来。
翌日一早,她顶着黑眼圈起身时,吓了白芷一跳,“公主,这……”
她试探性的道:“您和世子昨夜?那个……,还是要节制一些,不然,伤身体……”
谢晗两眼一黑,恼怒的瞪了白芷一眼,“你没别的事情干了吗?!谁给你的胆子编排你家主子!”
“属下知错!只是世子昨夜……,而且您现在这样也……”
像极了纵欲过度。
“滚!”谢晗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刚将人撵走,褚渊那厮恬不知耻的又凑了上来,“公主,是不是因为昨夜本世子的话太感动了,所以一夜没合眼?”
谢晗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无数遍告诉自己“不与白痴论长短之后”才看向褚渊:“你到底想干啥?你没有自己的事吗?成天盯着本宫,你自己不觉得烦吗?”
“那倒是不会。”褚渊挑眉,同是一夜没睡,他的精神看起来就比谢晗好很多:“只是,如今苏凌雪的身世你也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谢晗反问,“现在的她全靠攀附着靖远侯府,只要靖远侯府一倒,你觉得她还能搅得起来什么浪花?”
“一个前国子监祭酒的遗孤而已,何况她祖父当初和后妃勾结,犯下大错,险些害得山河动荡,本就该死!”
谢晗不屑的冷哼一声,心道原书作者真是没品。
这样一个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人都能成为她笔下的女主,而且同为女子,她笔下的苏凌雪对她这个最无辜的人,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
她恨苏凌雪和孟淮不假,但她更恨的是原书作者。
如果……
剧情崩坏的话,原书作者,会不会进来修正剧情呢?
她想着想着入了神。
褚渊明明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看向谢晗的眼里却满是宠溺,看得愣是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滚。”谢晗没好气道。
“本世子觉得昭宁说得有理,就让她怀着一点希望,在靖远侯府后院,蹉跎而死吧。”褚渊没搭理她,而是道。
“本宫头疼。”她找了个借口,“你去给本宫弄点醒酒汤。”
“好。”
……
相比于谢晗这里的一派和谐,宣王府已经闹翻了天。
宣王新婚那日,秦三娘闹着要去前厅给宣王妃敬茶,结果……
她进屋后便沉沉睡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甚至错过了第二天给王妃敬茶。
这事儿宣王妃能忍?当然不能!
是以,她开始隔三差五的找借口磋磨秦三娘,彼时天还未彻底回暖,她就将发簪扔进池塘,逼着秦三娘跳下去给她捞。
又或是,在秦三娘敬茶时,故意让人换成了滚烫的茶水,让秦三娘端着直到她的手都烫得气泡也不肯罢休。
总之,诸如此类的后院用来磋磨人的事数不胜数。
谢柏本就因为前朝的事焦头烂额,回到王府还要面对秦三娘的哭诉,他实在是烦不胜烦。
他也知道刘五娘在想什么,是以,他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带着人进了秦三娘的院子:“三娘,而今府中已有王妃,皇长孙还是放在王妃膝下,由王妃亲自教养,比较好。”
“你好生休息,养好身子,本王同你,定还会有孩子的。”
“什么?!”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男人,真的会那么狠心,要抢走她的孩子,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像昭宁公主所说的那样,除掉她了?
“王爷,若想带走妾身的孩儿,不若从妾身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她抱着孩子,眼神格外坚定,“刘五娘是个什么样的人,王爷心里应该有数,我的孩儿落到她的手里,还能有命活着吗?”
宣王闻言当即不悦的蹙起眉头,“宣王妃从前是蛮横了些,但自打和本王成婚之后,她和顺恭谨,那些坏习惯早就改了,她定会好好对待我们的孩子的。”
“不要。”饶是秦三娘再怎么哀求,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她的孩子。
她瘫坐在院中,呆呆地看着高悬夜空的月亮,哭得肝肠寸断。
“孺人,地上凉,先回去吧。”丫鬟上前,满是无奈道。
“呵,看到我如今这样,你一定很满意吧?”她讥笑道,“我知道你想爬王爷的床,我帮你啊,只要你有本事勾住王爷的心,让我儿回到我这里,我就能保证你盛宠不衰。”
丫鬟闻言瞳孔瞪得老大,皇家形势复杂,现在的她才不想为了所谓的富贵荣华,一不小心就把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给搭进去了。
是以,她连连摆手,“孺人说笑,奴婢哪里敢生出这样的心思,不过,奴婢倒是有个想法。”
丫鬟俯身,将她扶起来,“孺人想,如果王爷没了,那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她不是暗示,而是直接道。
“你是谁?来人,有刺……”
话还没说完,便被丫鬟一掌劈晕。
“刺客?你有机会喊出来吗?爬床?本姑娘现在对那个狗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将人抱进屋中,合上房门后,那不再纤细的手指摸向下颚,用力一撕,面具之下,赫然是春桃的脸。
她在公主府养了一个多月的伤,伤养好后,谢晗便安排她习武,至于回到这里,则是谢柏新婚那日,谢晗安排的。
原本顶着这张脸的丫鬟,早已被谢晗送走,包括她的家人,也已被安置妥当。
她看着秦三娘,眼底满是冷意,当初害得她被乱棍打死的人,她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呢?
当然了,还有当初下令将她乱棍打死的人,她亦不会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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