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合作可好?
闹剧结束,宾客尽散,一场婚宴,让靖远侯府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是夜,孟淮喝得酩酊大醉的踏入新房,他一把拽开夏宁手中紧握的团扇,神色愠怒:“夏宁,你明知心里只有凌雪,你为何要横插一脚!”
“淮郎,莫不是忘了当初对妾身许下的诺言?郎君既与妾有了肌肤之亲,为何又迟迟不肯兑现诺言?”夏宁微微扬起头,倔强地看着他。
“妾身今日能和淮郎在一起,是妾身用命换来的,淮郎为何?就不肯正眼瞧一瞧妾身?”
她手指勾着孟淮的腰带,眼波流转,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这幅模样若是当家主母,自是上不得台面的。
但她如今,只是奉命,前来让靖远侯府鸡犬不宁的。
所以,她早早在屋里点上了香,孟淮喝成这样,定是把持不住的。
是以,在面对夏宁这番时,他意识恍惚起来,一把将人抱上了床。
“郎君,苏娘子晕倒了!”
夏宁眸子微冷,手腕勾着孟淮的脖子,“郎君,洞房花烛,莫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误了正事。”
至于苏凌雪派来的人,自有人去处置。
迎欢在外面高喊了两声,见到门开了还以为孟淮出来了,脸上一喜,谁料出来的竟是夏宁的陪嫁丫鬟翠珠。
翠珠冷冷的看着她,上前一步便将人拎着去了张氏的院子,“夫人,侯府这般没规矩的吗?”
张氏已经歇下,听到动静示意章傅姆去处理,然而,迎欢已经拎着人闯进了寝殿:“新婚之夜,夫人纵着府里妾室去主母院里抢人,意欲何为?!”
张氏脸上闪过一瞬的心虚,但立马反应过来,厉声呵道:“放肆!公主府的人都这般没规矩的吗!”
“夫人说笑,这规矩,不是夫人先不守的吗?”迎欢冷笑道,大有张氏不给一个说法,就不罢休的架势。
她是公主派在夏宁身边的,对上虚张声势的张氏,自是不惧。
张氏被她看得心里直发虚,朝章傅姆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双颊红肿的苏凌雪便被两婆子押进了张氏院子,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戒尺就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夫人……”
“闭嘴!”章傅姆冷着脸,“果真不是正经人家出来的,行事作风竟如此上不得台面!”
“既如此不懂事,便好生跪在这里反省吧!”章傅姆丢下这么一句,转而看向迎欢:“不知如此处理,县主那边可满意了?”
迎欢点点头,视线落在苏凌雪身上:“苏姨娘,以后还是看清自己的位置,安分守己的好。”
说罢,扬长而去。
……
与此同时,远在西北边境的靖远侯度孟元正收到了妻子送来的家书。
他满心欢喜地打开,鲜红刺目的书信落入眼中,看完信中的内容,他的面色越发冷了下去,直到最后,他拍案而起,怒道:“太过分了!”
副将杨晓视线落在书信上,问道:“侯爷,这是怎么了?”
“淮儿今日成婚了。”他沉着脸,面上看不出半分喜色。
“尚公主是好事啊,如今您手握兵权,难免引来忌惮,若有了昭宁公主,想来陛下不会疑心您了。”
杨晓如实道。
说完,却见孟元正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所娶之妻,并非昭宁,而是昭宁身边的婢女,因秋猎救驾有功,得封县主,又赐婚于淮儿。”
孟元正越往后说,杨晓的眉头就蹙得越深。
最后,直接拍案而起:“太过分了,这不是欺负人吗?当初这桩婚事可是贤妃亲自定下的,如今怎能说毁婚便毁?”
“侯爷,依属下看,咱们直接班师回朝,让狗皇帝看看,我们侯府也不是这么任人欺辱的!”
“杨晓!慎言!”靖远侯蹙眉看着他,是一把好刀,可惜就是太过浮躁。
但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此事已成定局,京中定是发生了本侯不知道的事,也不能因为夫人一家之言,我便疑心陛下。”靖远侯薄怒道。
“哼,侯爷就是太善良了,我们戍守边关多年,竟换来这样的结局。”杨晓愤愤不平道:“依我看,还不如直接领兵进京,将那昏庸无能的君主斩于马下,另立明君。”
杨晓压低了声音,不满道。
他们在边关一守便是十数年,可宣武帝是怎么对他们的?
严寒酷暑没有慰问,将士们也就不计较了。
可军饷三番五次的发不下来,北地严寒,去岁冬日,好些将士因为没有御寒的棉服甚至活活冻死!
他们是守家卫国的兵,战死沙场他们毫无怨言,但君王昏庸,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去,是耻辱!
若不是最后靖远侯夫人及时送来粮草和御寒的棉服,去岁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士兵。
“杨晓,此事休要再提!”靖远侯蹙眉呵斥:“你可知,这话一旦传出去,九族难保?若日后你还这么口无遮拦,本侯便要考虑考虑,你还能不能胜任如今的位置了!”
“诺……”
这些话原封不动地传回公主府时,已是半个月以后。
谢晗闻言微微勾唇,本来正愁找不到靖远侯把柄,没想到他因为一封家书便沉不住气,将野心暴露出来了。
边境粮草,素来是兵部在管。
户部每年给的预算,是完全够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士兵冻死,靖远侯夫人那种小气的人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大方,拿出那么多银钱为二十万士兵置办一整个冬的棉服?
这当中必有蹊跷。
至于兵部那群人有没有参与其中,便不得而知了。
“白芷,去查查兵部和靖远侯有没有勾结,士兵冻死?依本宫看,是靖远侯自己,监守自盗。”
谢晗微微勾唇,若这件事和兵部脱不开干系,兴许她能顺便将兵部的人拽下马,届时再将自己的人的安进去。
那个容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识时务,懂事。
关键是对他的夫人忠心耿耿,有软肋,好拿捏。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白芷正准备离开,忽地想起什么,又道:“镇南王府那边?”
“把人都撤了吧,没有再盯着的必要了。”谢晗放下团扇,联想到自己的猜测,眸子微微眯起。
褚渊此人心机太过深沉,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幅样子,若不是上次被自己察觉到端倪,只怕他还能继续掩藏下去。
“诺。”白芷应声,缓缓退出了殿内。
珠帘暮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下人来报,谢竹求见。
“不见。”
“九皇妹,这么无情?连兄长都不见?”谢晗话音刚落,谢竹的声音就已然响起,他掀起珠帘行至谢晗面前,“本王前来,是特地来感谢九皇妹的。”
谢晗微微掀起眼皮,端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这才缓缓开口:“四皇兄能去剿匪,是自己的本事,和本宫有何关系?”
“九皇妹真会开玩笑,若不是你,此次剿匪的差事也轮不到我头上。”
他说着,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父皇器重你,和我有什么关系?”谢晗笑着是看着他,“那都是你自己的本事。”
谢竹把玩着茶杯,浅笑道:“二皇兄那般对妹妹,我这个做兄长的,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你我兄妹结盟,如何?”谢竹豁然起身,凑到谢晗面前。
“你且放心,若兄长能入主东宫,将来你便是尊贵的长公主,享至高无上的权利,届时,别说你只是养两个面首,你便是将整个长安的好男儿都纳入府中,本王保证,届时没人敢置喙你半分。”
谢竹循循善诱,在他的概念里,宣武帝久不立储,定是因为还没选出合适的储君人选。
这几个公主,迟早都是要嫁人的。
储位,还得从他们几个儿子里面出。
原先,最有竞争力的,当属谢柏。
毕竟宣武帝对谢晗的疼爱谁都能看出来,彼时谢柏和她关系又最好,哪怕他再怎么表现出无心皇位,想来宣武帝还是最属意他。
但,现在谢晗和谢柏的关系如此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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