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和他还有可能
“本王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柏头都大了,明明这是一场针对谢晗的局,到头来他却成了局中人。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谢钰在从中作梗,否则这件事他做得这么隐蔽,为什么会被发现?
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谢钰出卖他又捞不到半点好处。
“我怎么知道?”孟淮微微蹙眉,“这件事不是王爷一手安排的吗?怎么现在还赖上在下了?”
说到这件事孟淮就来气,这次事件欣兰也是受害者,他还想问问谢柏到底怎么搞的,怎么敢算计他唯一的妹妹!
他都还没找谢柏算账,怎么现在谢柏倒是找上他了?
“不知道?!若当初你听本王的,老实将人谢晗娶回侯府,现在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谢柏冷笑一声,“本王现在也不必娶那个泼妇!”
“娶了刘太师独女,日后在朝中得了刘太师支持,王爷应该高兴才是?”孟淮嘲讽道:“还有,王爷最好把尾巴擦干净咯,欣兰此番想要的人是谁,相信王爷心里有数,若让我知道中间出的差错有王爷从中作梗,那别怪在下,和王爷撕破脸皮!”
“你怀疑本王算计孟欣兰?”谢柏冷笑,“本王若想算计她,她爬上的该是本王的床。”
“孟淮,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办法,要么把谢晗拿捏在你手里,要么把谢钰拿捏住,这二人于父皇而言,都非同一般,本王需要她们,若你做不到,那休怪本王,将当年的真相抖搂出来。”
谢柏说完,拂袖而去。
至于孟淮如何做,他管不着,也没有兴趣去管,他要的,从来都只是结果。
孟淮定定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谢晗当初明明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为什么转瞬间,谢晗就变了?
于他而言,谢晗为妾本来就是一件很小的事,为什么谢晗非要上纲上线?
那么爱他,连为他受这点委屈都不肯吗?
现在谢柏还想让他把握住谢钰?谢钰那个女人心高气傲,哪有谢晗这个蠢货好拿捏?
……
太师府,刘五娘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尤其想到她的身体被谢柏碰过,她就恶心得想吐。
她心悦的是风光霁月的靖王,才不是心机深沉的宣王。
每每想到她好不容易已经撬动了谢竹的心房,眼看就要愿望成真嫁入靖王府,一转头却出了这样的意外,这让她如何甘心?
“好了,别哭了。”刘太师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想到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闺女,就这样被人算计丢了清白,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宣武帝对此事遮遮掩掩,他怎么还会猜不到整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
想到他的女儿被算计了,他还要支持那个算计他女儿的人,他就觉得憋得慌,一股无名火梗在心头发泄不出来。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有支持宣王这一条路了。
“今上尚未立储,将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五娘打断,她深吸一口气,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父亲,即便宣王算计女儿,你也要支持他吗?他若真上位了,对女儿也不会好的,父亲,你可以支持靖王吗?”
刘太师僵在原地,伸手探了一下刘五娘额头:“没发高烧啊,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你可知你若嫁给宣王,你和靖王是什么关系?”
“父亲,女儿没有说胡话,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吸了口鼻涕,才抽抽搭搭地道:“父亲,只要我能扶持靖王登上那个位置,我相信他一定会看到我价值的,届时,我还会是……”
“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刘太师便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打完之后,他自己都懵了。
他颤抖着手,想去抚摸女儿刚刚红肿起来的脸颊,但父女两人明明只有咫尺之隔,他却好似怎么都碰不到女儿的脸。
“五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良久,他才颤着声道:“你现在是陛下赐婚,可千万不能再和靖王有任何牵扯了,你们之间,没可能的。”
“若是让人听到了闲言碎语,以后,为父这颗脑袋,是要被摘下来的啊!”刘太师看着自己的女儿,连声叹气:“为父老了,可你还年轻,你的几个兄长也还年轻,你难道要自寻死路,还要带上他们一起吗?”
“父亲,我太爱他了。”刘五娘抬头,已是泪流满面,“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如果……”
“你和他已经没有未来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孩子?”刘太师抬头,已然老泪纵横,“你为什么,非要靖王不可呢?”
“不,只要女儿对他还有价值,女儿和他就还有未来。”刘五娘抬眸,眼神格外坚定。
说罢,进屋收拾了一番,她要去靖王府,证明自己的决心。
刘太师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无奈叹气。
他膝下四子一女,自小五娘便被宠着长大,真是,被宠坏了。
“秀宁,看着五娘,若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你把她给我绑回来吧。”刘太师吩咐完,佝偻着身子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往常那挺直的脊背,一夜之间弯了太多。
刘五娘出来时,正好看到他步履艰难地离开,她本想叫住刘太师,但脑海中却一遍又一遍地浮现那道挺拔的身影,到底,还是没叫出来。
两刻钟后,刘五娘的马车在靖王府门口停下,她戴上幂篱下了马车,再不复从前那般趾高气昂,“烦请通传……”
宫里发生的事,宣武帝虽然下了令不让外传,但他下的这两道赐婚旨意,已经足矣让人浮想联翩。
是以,门房打断她的话:“五娘子想来是走错了,这里是靖王府,不是宣王府。”
“我就是来找靖王的,你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我有很要紧的事找他商议。”刘五娘往门房手里塞了一吊钱,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道。
门房拿了好处,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从前的她像个高傲的孔雀,在面对他们这些下人时,头颅恨不得昂到天上去,今儿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虽觉得奇怪,但他还是转身进了王府。
“娘子,我们还是回去吧。”秀宁面露焦灼,想到太师方才的嘱咐,生怕刘五娘在这种状态之下,做出足矣让整个太师府覆灭的事来。
刘五娘回眸,眼里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蓄满泪水,隔着幂篱,秀宁都能感受到她浓浓的悲伤。
对上她悲戚的眼神,秀宁准备的一箩筐规劝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不多时,门房回来,一脸歉意地将那吊钱还给刘五娘,“五娘子,靖王不想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你没给王爷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吗?”刘五娘面露焦急,若靖王连见她都不肯,那她还怎么和他去谈交易。
“娘子,奴婢如实转达的,王爷的确不想见您。”门房无奈叹气:“您还是请回吧,别让奴婢难做。”
刘五娘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声音都带了些哽咽,“我知道了。”
说罢,不想失了体面,转身就要离开。
“哎,五娘子,您给的赏钱……”
“给你了。”秀宁不耐道,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到她家娘子正难过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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