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合作
“秦某无缘，未曾见过镇北王。”
“哦......”乔守望惋惜道，“秦公子如此人才，倒是可惜了。”
“老夫想与秦公子身后之人合作之心不变，为表诚意，不妨透露秦公子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秦公子可知，当今圣人手里最看重的一把刀，是谁？”
“不知。”
“夏郡苏家！”
萧靖川眉眼一沉，这乔守望当真是查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乔守望继续缓缓说道：“苏家是当今圣上的心腹重臣，用来制衡朝野，可有件事他绝对没有想到，那苏家下一代家主，如今的大公子苏青云竟与远在北境的镇北王有来往，而且交情应该不浅。”
“只是不知苏家长辈是否知晓此事。毕竟，苏家可不只苏青云一人当朝为官，而这苏青云虽被内定为下一任家主，可如今还只是个小小的监察御史。
若这个消息被苏家知道，那他这继任者的身份顷刻便会被取缔。
秦公子既然救下了苏家大公子，应该不会看着他就此陨落吧。”
“乔大人这是打算以此威胁秦某！”萧靖川眼神凛冽锋利。
乔守望摆手，“谈不上威胁，只是提醒秦公子一声，既然老夫能查到，那别人迟早也会查到。秦公子不想知道问题出在哪吗？”
“苏青云身边之人出了问题！”萧靖川说道。
乔守望颔首，“没错，大家如今都是如履薄冰之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秦公子最好提醒苏青云，该清理内务了。”
萧靖川微微点头。
“其实，秦公子也可让苏公子引荐你至镇北王麾下，相信定能平步青云。”
萧靖川嗤笑，“那镇北王早已是天子弃子，永生只能做一把替大盛看守门户的刀而已，跟着他没有前途，若一定要选，太子和三皇子才是更好的人选。”
“那秦公子是更看好太子，还是三皇子？”
“乔大人又更看好谁？”
乔守望轻笑，“老夫更看好二皇子萧靖川。”
萧靖川表示怀疑，问道：“乔大人觉得那六皇子如何？”
“六皇子虽聪慧却无野心，得圣人喜爱却无实权，母妃性子软弱，朝外又无人相助，难成大事。”乔守望答。
萧靖川想起苏青禹提到的那封信，萧言舟与青溪村圣女李织珞相识，李织珞如今身陷囹圄，却一心仍惦记着萧言舟。
他这位六弟当真会如乔守望看到的那样籍籍无为吗？
萧靖川直言再问，“乔大人与那青溪村到底是何关系？”
“相辅相成的关系吧......”乔守望答。
废话！怀瑾骂道。
小白专心吃着面前的糕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萧靖川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继续说道：“那日翠岚山上，围剿秦某的那些面具人是不是你的人？”
“不是。”乔守望倒是没有隐瞒，“他们并不是老夫的人，山崖对面放箭的才是。”
怀瑾一听到这，立刻握紧拳头，原来当时在暗处放弩箭偷袭的人是乔守望安排的。
那一箭没有射死苏青云，却射中了宋长夏，害她坠崖。
小白看怀瑾此刻的表情，便能猜出一二。
乔守望又道：“那些面具人血洗了青溪村，我曾经以为他们是镇北王的人，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
“哦…为何？”萧靖川问。
乔守望：“很简单，因为有人拿着一些东西来要挟老夫…而那人并非镇北王的人…”
萧靖川：“要挟你的人是谁？”
乔守望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起了其他。
“秦公子，你既然能潜入翠岚山，想必应该也知道一些青溪村的秘密。你所中裂魂术便是缘起于青溪村。如今青溪村虽已毁，但通晓这裂魂术的人却并没有死，很有可能就在那人手中。”
“乔大人说的是子虚先生。”萧靖川主动抛出信息，“还是李沐阳，又或者是温家齐？”
乔守望脸色稍微一顿，“没想到秦公子竟然会知晓如此详细。既然如此，那老夫便长话短说，不知秦公子对当前局势怎么看？”
“乔大人具体指的是什么？”
“这天下。”
萧靖川笑言：“这天下之事，秦某一届草民哪里敢妄下断言。
不过有件事我倒是看得清，乔大人如今拥兵自重，又派人接走了家人，莫非是想与朝廷对立，自立成王，划江而治。
可是据秦某所知，那长留和无用上的屯兵似乎并不全是乔大人的吧。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能容得下乔大人自立为王吗？”
乔守望脸色一变再变，再度审视萧靖川，凝视了好一阵，才重新开口说道：“你到底是谁？”
他只是查到秦牧风与苏青云有关，而机缘巧合之下又凑巧查到苏青云与萧靖川有联系，但并未确认这秦牧风的真实身份。
他之前一直怀疑，这秦牧风极有可能是镇北王萧靖川的人。
直到他收到消息，那沙西城的秦家有位长子，幼年便被逐出家门，后来改名秦牧风，与那翠岚山出现的秦牧风特征非常吻合。
乔守望调查了那秦老头之后，却又不信那贪财好色，胆小怕事，只懂阿谀奉承的秦老头会生出那么出色的儿子。
那被逐出家门的秦天呈，消失多年后涅槃归来，第一次返回秦家就将秦家收拾得服服帖帖，甚至连当时的官府都拿他没辙。
那些年，秦天呈到底有何奇遇？
而那秦天呈也早已改名为秦牧风，在收拾了秦家之后便扬长而去，日后但凡经过沙西城，便会专程回去气那秦老头。
此等儿戏之举，让乔守望大跌眼镜。
可，今日与秦牧风见面之后，乔守望更加确定，这秦牧风远比他看起来更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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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人既然能请我来，难道会不清楚我是谁。乔大人不是早已经将秦某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秦宅外蹲守的那些人可以撤了，守在那里毫无用处。”
萧靖川轻蔑一笑，继续说道：“乔大人到底想合作什么，不妨直说。”
乔守望听闻此，神色肃然。
“秦公子前面有一点说错了，想要自立为王，划江而治的并非老夫，而是那子虚先生。而老夫，也只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而已。”
萧靖川戏谑道：“乔大人如今是不甘心再做一颗棋子，所以想找人合作，一起对付那子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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