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
怀瑾呆愣地看着面朝着自己的宋长夏,片刻之后,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压不住的欣喜如狂,肆无忌惮地闯入那黑曜石般耀眼灼人的眸光之中。
他心念一动,棺材上小白鼠身上的龙魂立刻飞入他体内。
宋长夏闭着眼睛,暗自懊悔,自己为什么要闭眼,躲什么呢,即便面对美男,她也应该表现得更镇静一些。
毕竟活了这么久了,什么没见过。
她本想睁开眼,坦荡一些,却突然感觉棺材变得拥挤了很多,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人圈在了怀里。
宋长夏一下怒了,睁眼瞪向对方,刚想呵斥对方无礼,却被对方的表情惊得呆若木鸡。
那男人眉头蹙在一起,眉尾下沉,两眼通红,两汪欲落不落天上水,两张欲启不启薄情唇,欲语还休,可怜兮兮,委屈至极,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什么情况?
这男人是要哭了吗?
“夏夏,你总算醒了。”
夏夏?
他叫自己夏夏?
宋长夏浑身一个激灵,动了动,想要挣脱,哪知对方反而抱得更紧,宋长夏一下便察觉到不对劲。
“你这身体怎么回事?”宋长夏脱口而出。
怀瑾眼中欣喜一闪而过,宋长夏在关心自己。
她是不是还记得他?
怀瑾之前寻思,如果宋长夏忘记了他,那她刚醒的时候,他就要主动出击,送她一个印象深刻的重逢。
他想抱抱她!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他也这样做了!
怀瑾忐忑不安地看着宋长夏,犹豫片刻,终究是问出了那个问题,“夏夏,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长夏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怀瑾良久,久到怀瑾等不住了,将脸凑近宋长夏,几乎是贴着她鼻息,再问,“夏夏,我是谁?”
那低醇浓郁,微醺似酒的声音,带给宋长夏一种奇怪的错觉,似乎她若回答错误,对方就会吻上来,但若回答正确,对方更会吻上了。
如果不回答呢,他会怎么做?
宋长夏选择了不回答。
.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是怀瑾在宋长夏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总结出来的心得。即便他以后永远无法变成真正的人,但他的心意,他想让宋长夏知道。
特别是,当小白告诉他,他的魂体可能在日渐衰弱的时候,他会离开的时候,一股深深的遗憾和巨大的恐惧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他害怕自己等不到宋长夏苏醒。
还好,还好......
宋长夏这次没有睡太久,已经睡得很短很短了......
怀瑾闭眼,侧头,略微往前,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轻覆那方柔软......
他搂着宋长夏腰身的手,紧张得僵硬无比,只剩下一个本能的举动,将她箍得更紧。
其上温柔无比,其下力大无穷,矛盾而不自知。
这种陌生的感觉,冲击得怀瑾不知天南地北,脑海只剩下一个词:
好甜......
然后又浮现一词:
还想要......
可怀瑾毕竟是怀瑾,他主动后退,但仅退了一寸,强迫自己放松,轻声呢喃道:“宋长夏,我是怀瑾。”
空气凝滞了一瞬。
怀瑾见宋长夏没有反应,也没有拒绝,便大着胆子,又覆了上去。
这一次他更加大胆,顺着自己心意,舔舐辗转,轻咬戏调。
怀瑾心中如饮下窖藏千年的美酒,醇香迷醉,恍恍惚惚。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奇怪的画面,自己竟然身披战甲,手握长剑,率领一众轻骑,杀入敌方阵营,直取敌方将领头颅。
怀瑾有一瞬间的疑惑,那到底是梦,还是以前的记忆?
.
与怀瑾不同,宋长夏如遭雷劈,呆若木鸡。
她鹿眼圆睁,眸光震荡,搜肠刮肚,也没有翻出以往类似的应对之策。
由于她的一时迟钝,给了对方错误的暗示。
宋长夏陡然清醒,鹿眼微翕,这可不行!
“砰......”
棺材炸开了,四分五裂。
“汪汪......”
棺材外的元宝,棺材上的小白,远处树上的小青都炸毛躲闪。
怀瑾被一股外力推出老远,落地之时,变为魂体,轻飘飘地站在小白旁边。
棺材里发生的一切,小白都知道,它幸灾乐祸道:
“臭小子,你完了!”
宋长夏负手而立,背对着怀瑾。
她还是身着那件墨色锦袍劲服,窄袖束腰,身姿修长笔直,一根大红色宽边发带随风飘扬。
怀瑾轻舔唇角,情意未退,深情凝视着那抹背影,那亭亭玉立的女子,是他心上人。
“小子,你说那丫头为啥要转过身去?她不是应该直接一把火烧死你吗?”小白对宋长夏的反应有些大跌眼镜。
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果然,病得不轻!
而且,降智了不少!
怀瑾可没有小白的想法,他腹语:她应该是害羞了吧!那微微发红的耳垂已经泄露了她的拘谨羞赧。
不过,这话他目前还不敢说出口。
刚刚他的举动确实有些轻浮草率,不过,他却并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
不采取点雷霆手段,怎能知道宋长夏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也不能真把她惹毛了,万一她一气之下,走了。
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夏夏......”怀瑾示弱,软软地轻唤。
小白全身抖了三抖,这男人故意服软的做作之态,让他不寒而栗。
实在难以入眼!
丢人!
小白选择眼不见为净!
躲了!
怀瑾见宋长夏没有应答,再次唤了声“夏夏…”,并主动靠近,出现在她身后两步。
“夏夏,我是怀瑾。”
“怀瑾握瑜,风禾尽起的怀瑾。你还记得吗,第一次见面,你就说这是个好名字,你还问我姓什么,真的很抱歉,如今我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姓什么。”
“要不,我干脆跟你姓吧,宋怀瑾,听起来也很不错。”
夫唱妇随,到他这,可以反着来。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怀瑾希望在宋长夏漫长的人生中,曾有一魂,冠她之姓,能被她记住。
宋长夏听着身后男人的絮叨,她知道怀瑾就在自己身后,可她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这个人。
这人怎么可以一见面就如此无礼,在她漫长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她。
讨厌吗?好像也不是很讨厌。
生气吗?似乎也不是很生气。
尴尬吗?可能多少有点尴尬。
喜欢吗?……
......
哎,烦死了,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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