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媳妇想丢了我,怎么办?
“这就是说,要种这东西,未必需要日夜看守,但是要用就必须就近取用。”村长眉心微拧,“近日来没发现村子附近有异常。”
除了,小月莲失踪之事。
“那这问题就更了不得了。”陈识月深吸一口气,“神不知鬼不觉,才更吓人。”
村长哽住。
没错,是这个理儿。
回过神来,村长招招手,“二虎,你马上去一趟衙门,将这里的事情告知县令大人和祝捕头,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咱不能坐以待毙。”
村里这么多人,可不敢大意。
“好嘞!”二虎转身就走。
宜早不宜迟。
“月大夫,那我们需要做点什么?”村长是个小心谨慎之人,自然不愿毫无准备。
陈识月想了想,当下提笔写了点东西,“请村长帮我买几味药,接下来两日,我可能都在山上跑,若有急事可吹响牛角号,我在上听到必定会马上下山。”
“好!”村长收起方子,“那我天一亮就让人去买药,剩下的人继续搜寻月莲的下落。”
陈识月叮嘱,“不要走散,最好都在一起。”
“你说得对。”村长面色凝着的离开。
事不宜迟,得尽快落到实处,避免有人无辜受累。
药庐内,安静下来。
陈识月以手搓脸,面上尽显疲态。
须臾,她抬起头,瞧着坐在门槛上,巴巴盯着自己的霍青行。
“如果是以前的你,应该挥挥手就能解决他们吧?”陈识月冲他招招手。
霍青行笑呵呵的上前,“姐姐,困。”
“傻大个?”陈识月想了想,“你想不想回家,去找你的爹娘?说不定他们此刻正在到处找你。反正你身上的伤也都好得七七八八,再留下来似乎不怎么合适。”
霍青行还在傻乎乎的笑着,龇着大牙,好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说了你也听不懂。”陈识月叹口气,慢悠悠的起身,“算了,等你痊愈的时候,就洗了你的记忆,把你送回去。”
霍青行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瞧着陈识月别开头,嫌弃的拿起裹着摄魂草的帕子,缓步朝着后面的茅屋走去。
“要帮姐姐,保护姐姐。”霍青行拍着胸脯冲她喊,仿佛还带着几分怒意。
陈识月头也不回,“瞎嚷嚷什么?”
现如今,她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库房里的药材不多,只能满足日常附近村民看病所需,偶尔陈识月也会按照医书所记载,研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现在,她得多准备几服解毒汤,以备不时之需。
按照此前赵洛阳所遭遇的,那些人既然会蛊毒,便用处置蛊毒的方法来应付,加上出现在山上的摄魂草,她脑子里有个很可怕的猜测。
人心之恶,不敢揣测。
你永远不知道,披上那一层虚伪的皮之后,他会把自己装成什么东西?
许是这两日的奔波劳碌,让陈识月精疲力竭,熬药的时候竟撑在矮台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轻垂,倒是添了几分柔和,不似清醒时的处处提防与尖锐。
人在疲累的时候,见到故人的时候,就会时不时梦到过往,如现在的陈识月,闭上眼睛便是往日场景,有时候分不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母亲靠在床榻上,被褥单薄,面色苍白,看向她的眼神始终带着微笑。
那时候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
陈识月想让父亲来见她最后一面,于是每日就去府门口等,去街上找,去衙门守着,却始终没等到她的父亲。
“我的小月亮理该高高挂在天空上,而不是深陷泥淖之中。”母亲摸着她的脸,眼睛里满是疼爱与不舍,“不管身处何地,永远蓬勃向上,不要自怨自艾。”
她不懂,母亲既然都明白,为什么还要深陷泥淖之中?
“我辜负你外祖,没脸回去见他。”母亲知道她在想什么,眼角忽然渗出泪来,“来日若有机会,月儿替娘去给你外祖磕个头,就说……我这不孝女已经受到了惩罚,让他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陈识月抱着母亲哭,一个劲的摇头。
那一夜,风雪交加,母亲还是熬不住了,靠在她怀里奄奄一息的喘着气,“娘教不了你更多的东西,也看不到你长大,成婚生子,但月儿得好好活着。千万不要学我,别走我的老路。”
母亲呼吸孱弱,已然弥留。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雪,眸光渐渐的散了。
她说,“你爹不是个好男人,也不是个好父亲,却是个好官,可……又有什么用呢?”
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
“娘!”一声惊呼,陈识月从床榻上坐起。
冷不丁愣了一下,这是自己的床榻?
不对啊!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药房那边熬药?
慌忙掀开被褥,陈识月急急忙忙的往后院跑,连鞋都没穿好,生怕药罐子烧干了,浪费了一罐子的药材不说,万一起火……不得连茅草屋都烧了?
“姐姐乖。”霍青行摇着蒲扇,嘿嘿傻笑着,满脸脏兮兮的站在院子里。
陈识月:“?”
是他把她抱回床榻的?
也对,这小子虽然脑子坏了,但功夫底子还在,力气那叫一个杠杠的。
“怎么弄得脏兮兮的?”陈识月叹口气,去拧了条湿帕子,“坐着别动,这满脸黑灰的,回头家里进来个人,还不得被你吓死?”
霍青行坐在台阶上,昂着下巴、扬起头,任由她仔仔细细的为他擦拭面颊,乖顺得像只小绵羊,以至于陈识月替他擦干净了面颊,还笑盈盈的摸了摸他的脸。
“真是个小泥猴。”她浑然不察,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转身去洗了帕子。
霍青行静静的坐在那里,下意识的伸手抚过面颊。
痕迹新鲜,余温犹存……
陈识月回来的时候,瞧着这傻小子坐在台阶上,一个劲的嘿嘿傻笑,不由得眉心紧蹙,“傻大个,你没事吧?”
药效维持便罢了,怎么瞧着后劲愈足了呢?
“姐姐摸我了!”他面颊微红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星星点点,笑得嘴角都压不住。
陈识月:“?”
“二虎说,摸了就得负责。”他举起左右手食指,指尖一碰,“然后就有小媳妇了。”
陈识月脑瓜子嗡嗡的:张二虎,你到底教了这傻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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