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不敢擅自行动
裴氏虽对女儿有些感情,但还是叮嘱道:“打几下就好,别把她打坏了。”然而媒人的冷哼让她闭上了嘴。
屋内的动静丝毫没有减弱,过了很久才渐渐平息。
裴氏让家里的小丫鬟去看看情况,可司徒全正却直接锁上了门。
他叫来了书童,吩咐了几句,并给了他一些银两。
书童迅速离开后,司徒全正走到母亲面前,从袖中拿出一块染有血迹的白布放在桌上,眼神坚定地说:“娘,我今天和面儿圆房了。”
媒人拍案而起,裴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件事之所以被外界知晓,全靠书童和那点银两的作用。
林桃听闻此事,感到异常兴奋,禁欲系男主与温软的小童养媳的故事,在她脑海中展开。原来你是这样的司徒大人!
“景荣。”她歪着头说道:“司徒全正这样做,会不会被人指责?婚姻大事,忤逆了自己的母亲……”
世子回答:“并不会。他的夫人本来就是童养媳,名义上早已经是他的夫人,不算忤逆。
而且这件事传出后,大家都称赞他贫贱不移,不弃糟糠之妻。
就连知州大人都称赞他,并送来了厚礼,但他内心的想法,就无人知晓了。”
林桃笑道:“司徒全正真是个腹黑闷骚的男子。”
即使日子艰难,司徒夫人身边有这样一个真心爱她、为她谋划的男子,也不会觉得煎熬。
而在司徒家中,裴氏听说布庄的人来送布,满怀期待地等待,结果却发现布只送来了一匹半,而非原本说好的三匹半。
“另外两匹布到哪里去了。”裴氏怒气冲冲地命令仆人去叫司徒夫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你越来越大胆了,是不是打算把这些东西偷偷送给你的娘家!别忘了,你是司徒家的人。”
跪在地上的司徒夫人低着头,不敢出声。
夫君曾告诉她,在婆婆面前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推给他,但她不忍心这样做。
尽管知道婆婆不会责怪自己的儿子,她也不想说他的不是。
她的家乡远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贪图这些东西给娘家?
她被卖到司徒家时还很小,对娘家并没有太多感情。
是夫君找到了她的家人,并妥善安排他们的生活,逢年过节都会送礼过去,这一切都是他精心安排的。
想到这里,司徒夫人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但裴氏见她没有回应,愤怒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向她。
茶杯落在司徒夫人面前,碎成几片,溅起的茶水弄湿了她的衣服和前襟。
眼眶里含着泪,她低头不敢争辩,也不敢去擦身上的污渍。裴氏虽然没砸中她,心中却更加生气,继续恶语相向。
这时,听到消息赶来的司徒全正面色凝重地质问:“娘,您又怎么生气了?”
司徒夫人听到他的声音,仿佛得到了救赎,但依然怯生生地说:“都是我的错。”
“伯林和仲同从书院回来见到你这样子,你怎么还有脸做母亲。”司徒全正训斥道:“什么也做不好!回房间跪着去,明天就收拾东西回京,别在这里惹娘生气。”
得知儿媳要离开,裴氏忙劝阻:“儿啊,你们不是说好再多住几天吗?怎么这么急就要走?”
转而又安慰儿媳:“她虽笨,但心地善良,罚过了我也就不生气了。你在京城多年,我真想你啊。”
看着屋内精致的红木家具和伺候的母亲,司徒全正淡淡地说:“儿子无能,无法接您同住。我们在京中的住所狭小简陋,比不上这里的宽敞舒适……冬天冷,夏天闷热,实在不敢让您受这份罪。”
裴氏想起京城的房子确实不大,便不再多说。
随后,司徒全正诚恳地请求母亲谨慎行事,不要收受他人财物,表达了自己对皇恩的感激之情以及维护名声的决心。
最后决定带两个孩子回京,以免打扰母亲的生活。
在济宁府,司徒家的两位公子自出生起就生活在这里。
即便他们的父母后来迁往京城,他们仍被祖母裴氏留在身边。
一天,裴氏听到儿子打算带两个孙子进京的消息,犹如遭受重击,哭喊道:“你这是要夺走我的心肝吗?”
她觉得孙子们应与自己亲近,而不是那个没出息的母亲。
待裴氏情绪稍缓,司徒全正解释道:“司徒家族的未来,需要他们来支撑。济宁府缺乏名师指导,继续留在这只会耽误他们。”
裴氏反驳说:“咱们这里也有郡王和伯爷,他们的孩子不也接受良好教育吗?”司徒全正坚定地回应:“但我并不想让他们混迹于那些圈子。若母亲实在不舍,我有一计……”
裴氏急忙追问:“快说。”
司徒全正缓缓说道:“我可以辞去官职,亲自教导他们。”这番话让裴氏大为震惊:那怎么可以?失去京官身份,谁还会尊敬她?
尽管裴氏想要挽留,但司徒全正态度坚决,最终裴氏不得不妥协。
他心中暗喜,看到孩子们想要亲近的眼神,决定带他们离开,给祖母一个惊喜。
然而,回到房间后,看到夫人规规矩矩跪着的身影,他的心情瞬间变糟。他怒气冲冲地将她拉起:“你怎么这么蠢。”
司徒夫人怯生生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想让我轻松点,不敢擅自行动。”
司徒全深吸一口气,面对夫人的无知感到无奈。
他让她坐下,看到她衣服被茶水浸湿的样子,伸手帮她解衣扣。
司徒夫人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缩。司徒全正转过头去,半晌才说:“衣服湿了,换下来吧。”
“我自己来。”司徒夫人匆忙找来新衣,迟疑地看着夫君,不知如何是好。司徒全正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他。
他望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面儿,我何曾对你动过粗?”
新婚之夜,听她轻易地答应了所有求亲的人,他感到非常气愤。
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才以一种近乎粗鲁的方式拥有了她。
然而,除了那天晚上,他认为自己对她始终都是温柔且耐心的。
为什么她总是对他怀着敬畏之心,无法真正亲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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