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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异数


我“嗯”了一声,道:“所以法师也没有办法解决,医生也看不出来,不属于病,也不正常,就列为Y级卷宗?”

“不止,如果这样,还属于一般疑难杂症,只要他们不影响别人,可以算为悬疑,他们毕竟都在自己的圈子里正常生活,也没有干扰什么,列为悬疑就可以了。”

如果这样才列为悬疑,那肯定有更深的问题在,我改变了之前对Y级卷宗嗤之以鼻的态度,重新研究了一下,想找出他们的共性。

什么是共性?

比如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人,都死于四十五岁,那就是一种共性。

共性像一条隐形的线,牵着这些看似不同的人,顺着这个去找,就是个方向,然而这些人没有共性,我才觉得特别的不正常。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棘手,棘手有时候不代表解决不了,而是无从下手,一个点都没有。

第十一个人,忽略名字,只提事件,异手症,一种无法治愈的神经性疾病,罕见,卷宗记录了第十一个人的手不由自主的动起来,患者保持知觉,但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受影响的那只手会自主找到目标移动,例如开门的手把,捡起地上的东西,最严重的一次是那只手在患者睡觉时移动上来想要掐死自己,以致于患者需要用正常的那只手来阻止自己的异手。医院无法治疗,只列为神经罕见疾病。

第十二个人,自主神经系统缺乏调节呼吸的功能,导致此人必须有意识的进行呼吸,为防止窒息,第十二个人在睡觉时必须连接呼吸器,医疗上给予名字叫,先天性中枢换气不足综合症,但是无法解决,于是他一直使用这种呼吸器,但意外还是发生,窒息而死。

第十三个人,内耳骨失去密度,由此具备非常敏感的听力,他能听见身体内部活动的声音,精细到眼窝内眼球转动的声音,静脉中血液流动的声音,敏感非常严重,以致于当家里的电话铃响时,第十三个人的眼球会因为铃声而震动,由此产生睡眠麻痹,在半睡半醒间,感受到有人在窗外,床边,任何地方,并能听到水在水管里传送到周围的声音,这种困扰根本无法休息,医院列为,上半规管开裂综合症状。

第十四个人,所幸被西方教宗追踪观察了一阵,是因为头上可以长出角,医学上只好起名为即皮角,面部,耳后,白种人出现居多。这个可以手术切除,但因为形状是角,引起西方注意也很正常,信仰上帝的人就必然承认恶魔,而恶魔的视觉化标志一直是头上有角,不过追踪了数年发现此人一切正常,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是事,除了自己身体不畅,其余合理。

第十五个人,苏萨克氏症候群,脑发生病变,记忆最多只能维持24小时,并伴有色素痣,指甲长到了腿上,看起来像个怪人,这件事发生的地方的当地老人人为是一种怨念形成,由此孤立了这个家庭,求医无效后死亡。

第十六个人,只吃石头,煤矿碎块,灯泡,电缆之类的东西,很少吃人吃的饭菜,并伴有温度改变引起的不正常敏感症,只要一滴雨点、一个雪糕,浸浴、淋浴就会休克或昏倒,无法沾水,到了成年,突发疣状表皮发育不良,变成“树人”,全身像一个树干,三年后切除治疗,随后早衰,身体缩小。

第十七个人,全身出现斑纹,皮肤彻底变为蓝色后出现幻觉,医院无法治疗,列为莫吉隆斯症待观察,观察期舌头周期生长,缩回,四肢返祖,视微症神经种高度迷惑,看到的房子如罐子一样大小,看到的鸟窝如房子大小。

再往下林林总总记录了约百人左右,这些人都找过各自当地的教会,或者法师,但都无效,医院也解决不了。

所有人医院只起了个很复杂的症状名字,但都没得意解决,最后只好归结为神经性疾病或遗传突变,但这种解释很牵强,也没有解决问题。

这些人中有些已经死了,剩余的依旧成为异类,像怪物一样活着。”

诡异的是,这些人身边都没有灵体!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合理,也不应该。

自古但凡怪病异症,或者医治,或者巫治,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两种不同方法,有时候,第一种方法无能为力时,人往往求医无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结果反而求好了,所以无论科技发展到什么时代,有些东西永远不为人知,但为人敬畏。

我突然想起陈涛家祷告室铺的那一小块地毯,那个位置是不需要铺任何东西的,很明显是为了遮盖什么,上次本来可以查看的时候陈涛突然开门,妨碍了我,这个时候想起来,我极力想找到一个可以探索进去的切入点,这一块小地毯引起了我的兴趣。

既然卷宗记载当年对他们好奇和试图靠近他们,研究他们的人都死了,那就一定有问题,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攻击性,有些人还是弱势群体,需要被帮助的多,而且他们的医生既然现在还能参与联系互访,怎么能是都死了呢?

若涵传过来解释的话:不是所有治疗的医生都死了的意思,是凡是试图揭开背后深层秘密而去接触和探知的人,都死了。

卷宗里还有一份死亡名单,这真是千丝万缕的关系。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发过去。

“时间很近,”若涵很快答复道:“卷宗在很早以前就有人试图找出联系性,无获而终,第一个死者是个神学家。”

“接触的哪个人?”

“第十六个人,树人。我们后来的追踪发现,这个人既不是医生,也不是邻居,就是去陪伴着这个‘树人’,他虽然信奉主,但不是法师,也许出于好奇,也许出于其他什么,他想陪着这个‘树人’,记录观察‘树人’的生活,两个月内就死了。”

我突然想到了陈涛的心理医生,于是问:“这个观察‘树人’的死者是怎么死的?”

“你也想到了横死?不是,自然死亡,医学心梗。”

“心脏麻痹?”我心里不这么认为,一个长期患有心脏病的人,才有心梗的最大可能,换句话说,心梗之前一段时间,会有很多早搏出现,这完全是可以由动态心电图捕捉下来的,如果一个人心脏很健康,突然强烈麻痹致死,绝对有问题。

我提出疑问,若涵马上明白道:“我也不认同是真正的心梗,但我们第一时间派去了灵媒,未见灵体出现,也就是说,不是鬼害的,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封锁消息的时候,不再让法师介入的一个原因。”

我隐约觉得我需要回陈涛住的地方一趟,当我再次找到陈涛家,陈母端着茶来请我坐,看到这个妇女衰老的面孔,如此的陈涛是不可能给她养老的,她反而要在风烛残年时,守着这个说疯不疯,说正常又不正常的儿子。

想到这我很想深深的安慰这位母亲,但我也知道所有的一切没有真正帮她解决了问题更好,于是我说:“你有生之年我一定还你一个原来的儿子。”

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如鲠在喉,陈涛母亲眼里有微微的泪花。

陈涛没在家,我打听了一下这两天的陈涛开始过迷恋秦腔和茶道的生活了,性子变得像老北京胡同里的老人。

祷告室依旧被拾掇的利利索索,我俯下身,便惊住,那块儿地毯消失了,地面平平如也,一无所有!

我唤来陈涛母亲:“这铺的小地毯呢?”

“什么地毯?”

“一块儿,不大,在这个位置。”我比划着。

陈母愕然的说:“这里从来没铺过地毯,别说一块儿,一寸都不可能有。”

“这里是你打扫的?陈涛自己会打扫这里吗?”

“是我打扫的,陈涛已经很久不来这个祷告室了,当初建它的意义也没有了,全是个念想。”

我看了看周围道:“你还记得陈涛最后一次进这个房间是哪一次吗?”

陈母愣了一下,显然在回忆,半晌道:“那真的很久了,好像是前年的事了,这房间本来就是他要的,他进不进我不会特别记,但那次是半夜,睡的好好的觉,我被声音吵起来,开灯时看见陈涛站在这,但也仅此而已,之后我去睡觉了。”

我觉得再问不出什么,陈涛母亲也回卧室了。

我在阵中闭气凝神,幻体微微前后颤了一下,双手合十,弥陀密咒化在掌心,轻轻吹出一口气在无名指尖,祷告室周围浮动起一圈光晕。

上乘密咒可以改变物理学粒子的动态方向,如果这个房间有灵异力量存在,或者神学中存在的正向磁场,上乘密咒的共振会发生倾斜变化,这跟我给陈涛母亲的磁带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盯着那处小地毯的方向……

“嗯?”一丝疑虑滑过心头,我慢慢蹲下,那处小地毯四周,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竖线,那是长期放东西后接触地面形成的,也就是说这处地毯刚撤下去不久,大概就是在我有所注意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与此同时我发现陈涛母亲在撒谎,她曾对我说过,这个房间陈涛平时不让她进,那就跟刚才对我说的她负责打扫完全矛盾,还是我理解的问题,难道说的是陈涛在祷告室时不能进,还是说不在的时候随意,打扫时可以的?

我犹豫了一下,就在这不确定的一瞬间,我想起后来问起那盘磁带,陈涛母亲的表态,什么也没有,而且我再也没有见到磁带,就连老式录音机也消失了。

她,不是陈涛的母亲!

“你是谁?”

当我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时,陈涛母亲瞪大眼睛,瞳孔放大,已经是死亡状态了。

五分钟!五分钟而已,在我眼皮底下,活生生死了一个人,而我毫无察觉,甚至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那么应该是在我问过陈涛母亲关于地毯的事之后,陈涛母亲走回自己卧室关上门那一刻起,一切已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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