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床下的小木盒
路上我就跟阿罗和楚哥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千万把戏演的真一点,否则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担心我父母会有危险。
两人都表示没问题,也不是三岁孩子,这点事还是可以的。
从市区去区二分院,也就是我们家那边的县医院要一个小时。一路上我都在判断,再加上二十几天没见到爸妈,心里有点着急。
停好车,我就直接进了医院,这要是换成以前的我,不会觉得什么。可是这一次我冲进医院大门的一刻,就感觉到一股浓重的阴气。
不由得让人觉得后脖子发凉,阿罗也拍了我肩膀一下:“妹夫,这里这么多人,应该是阳气聚集,怎么会阴气更盛呢?何况现在才是早上。”
我说可能是医院的关系吧,毕竟我以前无法感觉到,现在才有了这功能。早就听人说,医院本来就是脏东西聚集的地方。
因为来这里的都是些体弱生病的人,好人谁来这儿啊?再加上,医院地下室都设有太平间,更是阴气凝重的地方。
所以这里比一般的地方阴气重也是正常的,我只能这样理解。
经过打听,找到了我爸所在的病房,可是进去之后病床确实空的。不过可以看见我爸妈的物品全都在,而且可以看出是打持久战的架势,因为我看见一个行李箱塞在床底下。
我连忙出来询问,护士听说我是这家人的儿子,连忙跟我说,你快去七楼,你把在抢救室抢救呢,可能情况不太好。
我一听这句话,头顿时就大了,堂堂七尺男儿,一瞬间腿就软了,差点瘫坐在地上。
这个消息简直比在纳木村,我被宣布了“死刑”还要残酷一百倍。虽然我爸身体一直不好,可是我从心里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楚哥连忙扶住了我:“春冥,你先别慌,不一定有事的,我们先去七楼看看!”
我几乎是被楚哥连拉带拽进的电梯,大脑一片空白。可是阿罗走到电梯口却说“楚哥,你先带我妹夫上去,我随后就来!”
说我电梯门就关了,不知道阿罗想搞什么,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理会了。
我真的很想哭,可是连一个哭的理由都没有,“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七楼,我真的害怕,甚至不敢出电梯。
抢救室门口,我看见了长椅目光呆滞的老太太,也只是半个多月没见,我妈似乎一夜之间就老了许多。
就这样靠着长椅坐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我知道她比我更害怕失去亲人。
走廊里空无一人,“抢救中”的灯还亮着,只是里面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见。
我默默的来到老太太面前,我妈开始看着我有点发愣,就像不认识一样,可是当她认出我的一刻,老太太轮圆了给我一大耳光。
“你死哪儿去了!这么多天,电话也不接,你爸要是有个闪失,你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说着老太太无助的哭了起来。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由我妈扯着我的袖子,这一刻,她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了。
原本我以为杞灵珊也会在,可是并没有,我妈看着站在角落里的楚哥有点发呆,我解释说这是我的朋友,我换工作了。
看意思我妈还想问点别的,可是正这时候,抢救室的门开了,全副武装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我妈也起身。医生摘下口罩,从他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结果,不过,医生就是这样,毕竟生活不是电视剧。
“医生,我爸怎么样?”我鼓起勇气才敢问出口。
或许是医生没见过我,他看了我两眼问:“你就是谢勇的儿子?”
我点点头,不过从声音上我也听出来了,这就是上次和我通电话劝我转院的那个医生,我们俩一言不合还吵了起来。
不过我不相信他会因为那点事而记仇,我相信医者父母心,他这点素质应该会有的。
医生把胆子塞到我手里说:“你来的正好,这是病危通知书,请你签一下,你们最好有个心里准备,你爸爸现在转院已经来不及了,呼吸、心跳、血压都在减弱,设备根本不敢撤,你赶快签字。”
一听这番话,我妈顿时晕倒,我也是眼前一黑。可是这个时候我必须要挺住,作为家里最后一个男人,我要是倒下了,我妈就真的没有依靠了。
“妈!妈!……”我大声呼唤着,过了许久我妈才睁开眼,醒来放声大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哥帮我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着,我颤抖着手在家属确认后面签了字,并嘱咐说:“医生,之前是我太冲动了,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只要能求我爸爸,我给您跪下了!”
医生一摆手:“行了,我会尽力的,快去照顾你妈吧!”
说完门一关,走廊里再次冷清了下了,只有三个人,气氛无比的凝重。
小时候,曾经因为被我爸打一顿而怀恨在心,在他上班之前拔了他自行车的气门芯,换来了一阵巴掌。
后来长大之后我独自一人在省城生活,从此聚少离多,老爷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我知道我的婚姻大事,让他们操了太多心,这一刻,我多想他还能站起来,再打我一顿,踹我两脚……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小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一下子感觉天塌了。
一下子,我的心里想的太多太多,这刻我只希望医生出来,能带给我一个奇迹,可是又怕医生出来。
可是这时候,抢救室的门没开,电梯门开了,阿罗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妹夫,咱爸怎么样?”阿罗大大咧咧的问,我这下根本没心情回答,楚哥说还在抢救,不知道怎么样呢。
我妈看着阿罗,生硬的普通话一听就不是本地人,特别他对我的称呼,让老太太很疑惑。
这会儿没时间解释这些事,不过阿罗拉着我说:“你跟我来,有个东西给你看。”
阿罗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本来我是没啥心情,可是架不住阿罗拉住我强行把我拉到窗户边。
“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的!”我有点不耐烦。
阿罗把手那个东西拿给我:“我是不想让咱妈看见,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我是捉鬼的,对这些东西不太熟,但是我想肯定跟老爷子的病有关!”
我接过来一看,是个红色的小木盒,不是很精致,很薄很轻,像是一次性的什么东西。
我打开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盒子里面有些奇怪物件,首先就是一个木雕的小人,小人脖子上缠着枯草,看上去雕刻的很精致,五官四肢都全。
奇怪的是,小人身体是红色的,头却是白色的。而且头上一绺头发看上去是真的,是真人的头发系上去的。
用手一摸,粘粘的感觉。而且摸过之后手上残留着黑褐色,看上去应该是血液干涸,或者是混合了其他什么东西的结果。
此外,壳子里还有一些烧过的纸灰,最要命的是,还附带一张黄纸符,上面书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唯一几个歪歪扭扭,可以辨认的字竟然是一个生辰八字。
我的心顿时就提到嗓子眼儿,这不是我爸的生辰八字吗?
虽然我并不知道我爸出生的时辰,可是农历的年月日万万错不了,就是我爸的!那这个小人?……
我们都在小说和电视里看见过,关于利用小草人,小纸人去诅咒别人的方法,写上这个人的生辰八字,七窍穿针,这个人用不了几天,必然得重病而死。
可是那毕竟是传说,今天这个东西就摆在我面前。我连忙问,这东西哪儿来的?
阿罗说,就是我们刚刚去的病房,阿罗进屋就感觉到有股邪祟的味道,就这时候我和楚哥打听了老爷子的情况,就急匆匆的去了七楼。
阿罗借口自己随后就过来,其实是在房间里转了转,用阴阳尺在房间里寻了一圈,最后在老爷子床底下那个旅行箱里翻出来的这个小木盒。
至于有什么玄机,阿罗并不知道,因为他觉得这并不是道家的把戏,最起码这张符咒他就看不懂。
听了这话,我真的想给阿罗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真是被感情迷惑了头脑,我进屋一圈,竟然没能发现屋子里有不对的地方,这下我爸真的有救了。
阿罗问我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我把小木头人给他看。
解释说,这东西是降头术的一种,雕刻这个小木人用的是血龙木,这东西很名贵,盛产在印尼和马来西亚等地方。
不过这种木头本来是红色的,就是这个小人下半部分的颜色,但是它的头为什么会是白色的呢!
那是因为,使用这种降头术,之前就是要把横死的野鬼魂魄捉来,装在容器里,与血龙木放在一起。
怨鬼阴气长期对血龙木侵蚀,血龙木就会失去本来的颜色,慢慢变白。只要用这种木头再做成小人,阴气就非常重。
阿罗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有人利用这东西给老爷子下降头!那你有办法化解吗?”
我咬着牙说:“重要的不是解降,而是找出下降的人,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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