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锁定目标
来人自称黄松，面色潮红，说是刚从战宫过来，路上不小心被当局的探子嗅到踪迹，一路从海南跟到四川，在四川甩掉探子之后，他先是坐飞机到北京，迂回了一圈，才敢到福建来。沿着海岸找了几天，发现一处异常，观察了一段时间，才敢突然上岛。
“若不是上面催得紧，小人也不敢贸然闯入。”黄松连连赔罪。
我摆摆手：“无妨。请坐。你将要求详细告知我。”
黄松坐下后，说：“这一次确实发生了大变，几位大人的军队不同地方遭遇袭击，原本已经猜测到，没想到天气大变，导致很多战术无法施展。不得不留下几支步兵断后。虽说死伤人数不多，但其中良将数量不少，所以大人们立刻在一起商讨了一番，决定向先生求一些灵。”
“数量要多少？”我有些忐忑，其实寻找上好的灵的工作都还没展开呢。”
“三十。”
“这么多？”
“先生莫担心，华陶省的大人吩咐小人，只需要购一个灵就够了。其余的他会向黄金宫买。”
“华陶省？那儿的主人是谁？”
“朱侯大人。”
“你是说崇祯帝朱由检吗？”
“是，崇祯侯。”
果然是朱由检帮的我，“找黄金宫交易，恐怕利润很少吧。”
黄松听了我的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少。肯定是赔本的买卖。黄金宫是战宫的大势力，积年累月，好的灵存货有不少，根本不用花时间去找。他们一般不向外出售，除非有关系，但价格也要翻倍。也就是说一个灵两金。”
苦樱说：“这一下朱由检就损失了29金。”
“我知道。这笔账我会叫人记下的。也只能将来还他了。”我问黄松：“那剩下那个灵，有什么要求？”
“剩下那个灵正是朱侯的，他要求找一个擅长骑射、有功夫底子的灵。交货时间没有限制。小人之所以来得这般急，是因为朱侯让小人提醒先生，秋日多祸端，莫要生枝节。”
“我明白了。灵的事我亲自去办。你辛苦了，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两天，我好让人把幸苦费给你。”
“不劳烦先生，”黄松起身道：“我常年住在战宫，金钱于我无用。告辞。”
“慢走。”
我送走了黄松，立刻叫来年彻和付众那一众人，问他们这些认不认识什么擅长骑射，有功夫底子的人。他们很快给我推荐了好多人选，看来朱由检怕难倒我，提出的要求还是太简单了。
最终，我选定了一个名叫章子轻的学生，这人就在北京读书，想要不动声色地接近他，付众给我们提了个意见，那就是扮成学生。以他们的人脉关系，插两个人到学校不难，苦樱挤兑我，说我怎么看也不想学生，我说我才二十几岁，怎么就不能是学生了。她既然这样损我，我便命令她跟我一起去重温一下学生时代的感觉。
这些事吩咐给年彻他们办。我和苦樱一起接见了被解救出来的那些老先生，他们中有几个原本还不信服于我，自从那天所谓的神迹出现之后，他们就认同我了，一心要跟我光大灵铺，又直叹自己的灵铺被斩灵派那群狗崽子掏空了，没有什么可以贡献出来的。
我向这些老人说了自己的想法，裁减弟子的事情需要他们出面。只留一千个精英子弟这个决定不能改变。其余的，便是将所有人脉资源、灵的信息归结在一起，资源共享，这份资料不会向那些弟子隐瞒。所有人都有权利知道，这样往后继续寻找高级灵的路途中，才不会走弯路。
老先生们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觉得这些资料我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甚至他们这老头子都不该知道，但我却要向所有弟子公布，这样很容易使得资料被泄露。斩灵派现在这么疯狂，难保不会去杀害那些被我们记录好的人选。
“有道理，”我说：“这也就是为什么非得让你们几位老先生去一一甄选弟子的原因。糟粕不能要，精英不能放。以后不仅是信息资源的共享，一旦我进驻战宫，部分规律定理禁术也会公布。”
“这，先生真乃灵铺第一人！”老先生们激动不已：“看来灵铺大兴指日可待。”
“对了，你们可否将所谓的神迹详细给我讲讲，“我试着问了一句，看没有人昏倒，便放了心。
“老朽来讲，”一个老先生站出来：“都是书上看到的，不知真伪，先生姑且当作故事来听。”
“请讲。”
“据史记载，战宫早期是有神仙的，仙人不同于凡人。在下界，规律和定理都由他们管理。野史中有一段说，仙人着装前卫，流行过大红的唐装和严肃的西装，但后来因为仙界频发战乱，这种衣服不适合打仗，便换做宽大的袖袍，为了美观，袖袍上织有走兽飞鸟，十分精美。正是仙界战火四起，导致战宫遭殃，下界人民责怪上天，也因为规律定理演化的神术仙术日益强大，让人有了近仙的战力，所以战宫从此与神仙断了往来。”
“也是野史中的一段，仙界战争使得许多神仙被打落凡间。凡是发生天地异象，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有神仙重新出现，要打回仙界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觉得，我是神仙？”
老先生红了脸，说：“老朽几个思来想去，觉得当时行为确实过激了。联想到先生入毒火却丝毫不受伤害，便自然而然和异象牵连了起来。实在抱歉。”
“莫说这只是一个神话，就是真的有神仙，也不会是我，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过，你们中可有一人愿意领几个弟子，到事发地探查一番吗？”
“先生不是说不信神迹？”
“小概率事件嘛，找找无害。只一年时间，找没找到人，你们都可以撤回来。”我是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能傍上个什么厉害的人物，那解救小七的几率不是大了许多。
“是。”老先生们退走了。
我和苦樱来到岛屿上那片树林的中央，这里是专门为我建的练武场，今后我都将在这里练习禁术。在这儿，我把在战宫里了解到的东西都告知了苦樱，准备也让她学学禁术。随后我们一起翻开那本修炼册。
册子上面写着知微、洞悉、元神三个境界。越是往上越是厉害，我很想知道元神之后还有什么境界，一心想要成为绝世高手，不然估计连黄金宫的守门士兵都不打不过，还谈什么救出小七。我知道自己太急于求成了，不过有苦樱时刻贬损我督促我，相信我的实力不日便会突飞猛进。
“你依照着书上来练，应该很快就能进入知微境，我也没有什么经验教你，但你领悟力比我强，肯定会成功的。”我说完这些，便到一旁练习腾空术等普通的禁术去了。
腾空术是最简单的一个术，之所以说简单，是因为只要双脚离地一尺，停留空中一分钟，便算作腾空，但也有难的，书上说，有人将腾空术演化得出神入化，几乎可以快速平行移动，近似更高级的飞行术。
隐身术比较难，三天时间内，我分别学习了十多种禁术。只有腾空术稍有眉目，能够离地一米高，隐身术一点都没炼成，反而有一次差点把自己弄残废。至于其他几种禁术，马马虎虎过得去，相信再有几天就能拿出来用。然后是养魂，因为和灵有关，所以练起来并不慢，没有遇到瓶颈，加上老先生们指点，只差在活人身上试用一回，便可以大功告成。最后的火术我没有去练，一是没时间，二是我真怕一不小心将自己烧死，虽说我有过一次被火烧而不死的经历，也正是那次经历，让我对火十分恐惧。
再说苦樱，她自从得到了这些东西，简直变了一个人，日夜练习、感悟。一声不吭地，在第二天就进入知微镜。第三天练成腾空术，而且还是直接腾飞到一楼房顶，稳稳当当停了十几分钟，让我这个先学的人羞愧难当。
当时还是我主动找她比试，结果输得裤子都没了。一干灵铺弟子观战，在那里拍手叫好，我便顺势将今后可能传授禁术的事情告知他们，让他们多加努力，为灵铺贡献力量。果然，这一个口头奖励，凝聚了巨大的力量。灵铺的运转日益加快。
又过了五天，付众自北京发来邮件，告知我入学事宜办妥了，传给我一份假身份资料和机票，请我赶去北京。苦樱那份资料也已经收到，因为是要扮成另一个人，出发时就会和一个学校老师同行，所以必须穿学生装。
巧的是，那个学校还挺现代化，女学生装都是短裙。苦樱也很开放，穿短裙并不害羞，只是不喜欢别人那样看着她。但在我坚持下，她还是穿上了短裙。
“很冷。”她冷着脸说。
“冷啊，那就再穿一双丝袜吧！”我说，当时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任何轻薄之意，直到苦樱一巴掌在我额头上挂出一个血痕。
“啊！我毁容了！”
“让你调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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