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拍卖会
我们在房间里等了半个时辰，期间有侍女送茶点过来，之所以用侍女称呼，是因为她的穿着的确很像古时候大户人家的女佣，加上这座宝塔建筑也很复古，让人有一种回到了古代的感觉。
房间前用一块玻璃隔着，从里面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但是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一会儿，拍卖大厅走出来几个老头，一个个看似弱不禁风，其实实力强大。一个自称鉴宝师的老先生穿着异于其他老头的金黄色长袍，他站在台面上，敲了一声锣，算是宣布拍卖会开始了。
“各位，”鉴宝师的声音能清晰传到每一个房间。“今日有了诸位捧场，使寒舍蓬荜生辉。再次我要做一个声明，任何宝贝各位都可以见鉴赏，我们不为宝贝的真假做出担保，东西一旦拍下，不可反悔。现在拍卖会就此开始。”
侍女袅袅娜娜走来，手上端着一个青花碟，碟子上盖着一块红布。鉴宝师接过碟子：“第一件宝贝，域外神铁。这是本门弟子在外游走时捡到的一块神铁，其硬度堪比金刚石，质量也很轻，可以用来打造神兵利器。神铁起拍底价三金。”
“才拳头大的一块石头就要三金，你们也太黑了。”
“是啊，三金价值何止千万人民币，完全是有价无市。我为何不自己去买块金刚石做一把宝石剑呢。”
各个房间传来混乱的声音。
“我忘了说了，”鉴宝师赔笑道：“有一句话大家肯定听说过，过刚易折。越是坚硬的东西越容易断，金刚石也是如此。但神铁不同，我给大家演示一下。”
鉴宝师命人取来一把手枪，固定好神铁之后，拿枪对准神铁：“大家看好了。”
砰！
一声枪响，子弹打在神铁之中，神铁并没有碎裂，鉴宝师迅速将神铁举起来，这块神铁表面上有明显的白色痕迹，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块稍微凹陷的白色痕迹居然自己修复了，这块神铁不知是什么物质，竟然有类似记忆金属的功能，说明其韧性也非常好。
鉴宝师随后也拿了一块金刚石做实验，金刚石表面碎开，很显然无法自我修复。
“如何？大家可以出价了。”鉴宝师说。
“三金！”立刻有人喊价。
“我出三点五金。”
“四金！”
“五金！诸位莫要跟我争，老夫要这块东西确实有用。”出声的人在我们正对面，也不知是谁。但从隔壁房间的议论声中，我听到他们在说这是当局的一位高官，位高权重，顾虑到他的身份，那个房间的人没有继续出价。
“朋友这句话就不对了。拍卖会本就是价高者得，哪有用情分比价的。我出五点五金。在下一介游士，懒散惯了，多多包涵。”
“无妨。”出价五金的那个人淡淡回了一句。
“五点五金，还有人要出价吗？”鉴宝师喊道：“这可是难得的神铁，怎么也不会是亏本买卖。”
“真没人要出价了？”鉴宝师又问了一句，被那个游士骂了一句贪婪后才尴尬地拿起锤子敲了一下：“五点五金一次。”
“我出十金。”是袁湘彤的声音！
我和苦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贴着墙壁偷听，却怎么听不出袁湘彤是在哪个方向。
“得罪了。”袁湘彤说。
那个游士没有回话，最后神铁被袁湘彤拍走。
很快，鉴宝师亮出第二件宝贝，这是一把残破的宝剑，宝剑身上雕文细腻，但却从中间断开，而且这里只有包括剑柄的一小半。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剑体内似乎蕴藏着什么东西。
“大家恐怕已经猜出来了。”鉴宝师笑眯眯说道：“这是越王勾践剑，和那把已经出土，被博物馆收藏的宝剑一样属于越王勾践。但那被收藏的宝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这一把才是越王真正喜欢的宝剑，本门花了大价钱才从一个人手中购得，里面可能还沉睡着越王的一位宠妃的灵，我们已经请过灵铺的掌灵人鉴别过，剑内确实有灵，但非常微弱。大家若有机会进入战宫，这可是一件极好的礼物。此物底价十金。请出价。”
“话虽不假，但我看这位宠妃的灵几乎死了，价值不高。权当是为了这把宝剑，我出十金。”说话的似乎是一个掌灵人。
“鬼话连篇！诸位要是真有进入战宫的机会，千万不要放弃这件东西。那越王在战宫的势力非常大，也许能据此获得一个座下宾的机会。既然我发言了，说不得也要争上一争。我出十一金。”这人恐怕是觉得自己没有希望拍下这个东西是，故意引所有人来竞价的。
“我出十五金，”又一个人出价：“谁高于我，尽管拿去。”
大厅沉默了一分钟，没有人出价，主要还是能进入战宫一次的人太少了。
鉴宝师敲了两下锤子，最后石刻袁湘彤竟然又出价争夺。最后宝剑被她以十六金买走。
再往后，鉴宝师拿出的宝贝都是一些普通的东西，比如古玉、古佛，有价值的是这些东西里都沉睡着一个古灵，并且他们已经检测出来是古代哪一个人的灵。据传说这些人知道有一些宝藏的秘密。不过这些沉睡濒死的灵要恢复起来，也得花费很大代价。
这些东西有一小半被袁湘彤买走，跟前两次一样，她每次都在鉴宝师第三下落锤之前出价，弄得与她竞价的人十分生气，觉得她这是在侮辱他们。
“最后一件，”鉴宝师笑道：“有一次我不小心摔倒，全是因为这块丑石。后来觉得这块石头很不凡，便带了回来。”
“不是捡了一块垃圾回来吧。”有人笑道。
“随手捡的粪石一块你也拿来糊弄我们？”
鉴宝师摇摇头：“当然不是，这块石头和第一件宝贝性质差不多，而且表面很光滑，唯一不足是这块石头重量非常大，抬出来！”鉴宝师朝里面呼喊一声，顿时有四个大汉抬着一个铁皮碟子走出来。鉴宝师掀开红布，露出一个鸡蛋大小的椭圆石头，石头浑身漆黑发亮。
“重量在零点八吨。”鉴宝师说。
“就这么一块石头有一千六百斤重吗？那可是十个成年人的重量，我不信。”有人出声质疑。
“无妨，你们将他抬到诸位面前一观。”
四个大汉抬着“鸡蛋”从一楼走到二楼，每一个房间停留一分钟，来到我这里时，我一眼就看出来，这块石头其实就是我之前得到的那两颗神秘物质的缩小版。这东西在座的人似乎都不认识，还真是奇怪。
“此物价值不知、用处不知。大家可以随意出价。”鉴宝师虽然这样说，但并没有人真的出价。
“一定要买下它。”我对苦樱说。
苦樱说：“可是我们只有一金。”
“老家伙都说随意出价了，不一定要生命金华。”我清了清嗓子，喊道：“我出价，十万美元。”
我一报价，满堂哄笑！
“呵呵，居然用金钱出价，不只兄台哪里人，也算是一朵奇葩。”
“老先生，能这样出价吗？”有人问鉴宝师。
“这，”鉴宝师也面露尴尬：“既然我说过随意出价，那便可以吧。虽说我等不在乎金钱，但常年生活在这里，存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并非不可以。”
“如此甚好，我出价十五万美元。”
“我出二十万美元。”
连续的几人竞价，居然把价格抬高到了五十万美元。
苦樱急道：“怎么办？”
“哼！”我面露狰狞，笑道：“跟我玩烧钱，老子整死他们。”其实这些人虽然都是高手，身价不菲，但大部分并没有刻意去赚钱，金钱在他们眼中说严重了一文不值，就是一张纸，所以我猜测这些人并没有多少钱，至少应该不比灵铺富裕。
“一百万。”我高声喊道，人有些晕，赶紧坐下来喘口气，全长默不作声，似乎是被我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顿时给我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
“一百万美元第一次。”
“一百万美元第二次。”
“一百万美元第三次！成交。”
我屏息以待，耳边传来其他人的窃笑声，袁湘彤最终没有半路杀出来，看来连她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我乐呵呵地到后台成交，但东西太重一个人搬不动，只好等到拍卖会结束，让袁湘彤过来帮忙，我们三个一起将这个鸡蛋大小的东西搬到她的船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笨重的东西。”袁湘彤问我。
苦樱附和道：“不中看也不中用。”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可既然来了，总得带点东西回去吧。我们灵铺不像你那么富裕，随便出手就是十几金。既然拍卖会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我想请你取一个地方。”袁湘彤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地方？”
“战宫。其实是我父亲让我来邀请你，不过只能去一个人，小樱就让她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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