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赎人
苦樱最终答应了我，拗不过她父亲的劝说，我带她回家，出村子时，村里人都开玩笑说我是不是来接媳妇回家，我很严肃地告诉他们不是。苦樱愣了片刻，她是预备打破沙锅问到底了，非知道为什么我要杀周术的人不可？
我不能马上告诉她，身上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我也很难受，我问她周术后来去哪里了？她说，周术出国了，准备在国外骗一辈子，再也不回来了。不回来也好，免得找你麻烦。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为什么杀人？
“没为什么，你哥哥怎么样了？”
“还好，正住院呢，没有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他这辈子注定盗墓的命了。”
“这也不是坏事，有什么好墓让他告诉我，也许我也会感兴趣。”
苦滔后来被谢梓樱在另一条蜀道的太叔山庄上找到，那时他们兄弟几个已经饿了七天七夜，差一点就死在山庄的陷进里。不过这一件事总算过去了。在谢梓樱的求情下，山庄的人才透露出来，原来苦韬的前任妻子，也就是那个疑似被谋杀的女人，其实经过某个途径，花了大价钱，让山庄帮忙她为苦韬养了一个灵，为经常出入墓穴的苦韬承受灾难。但是没想到养成的灵却有这个女人的一半，两相冲突之下，这个灵将苦韬的前妻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其实早在尸体被发现的半个月之前，她就已经死了，那个混合的灵控制了她的身体。事故发生了，既然是事关太叔山庄，那么他们的人必须得来处理，所以我们才会在小区看见神秘快递员，他解决了那个恶灵。
快递员是太叔山庄对外的象征，经常代表山庄办事。
“你不是看不起盗墓贼？”
“以后可能要打交道。现在灵铺全部归我管，如果他们听命而且懂得感恩的话，就应该是这样。”
苦樱瞪大了眼睛：“你接管灵铺？所有灵铺？”
“把下巴先合上，别掉了。不然你以为我让你帮什么忙，这么大一个灵铺，没有你我真的忙活不过来。”
“你真的接管了整个灵铺，那古灵铺呢？”
“现在的灵铺今非昔比，如果不是我，灵铺早被斩灵派彻底摧毁了。等我接管了灵铺，把大小适宜安排好，就送你一个宝贝。当以后的聘金。”
“切，什么宝贝能雇我一辈子。就说五十年的工作时间，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少的钱。”
“讲钱就见外了。”
“没钱讲个屁哦。”苦樱白了我一眼：“说真的人之初，灵铺如果安全了，你不着急吗？他们要是翻脸不认你呢？”
“不会，现在我们先找一个住所，过几天自然会有人来，他们该比我着急。”
我准备拿出所有钱购置一个偏僻一点、大一点的农园，既然要作为第一任阴阳灵商的宅邸，那档次一定不能小，所以日后的修建要花更多钱，看来得出去找活干了，不然钱从哪里来。
没想到我早上才放出的话，下午我们坐计程车进入省城，在半道上就被三辆黑色轿车围住，胖司机吓得头上冒汗，一边问我们怎么回事，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一边打开车门赶我们下车。
我和苦樱走下车，黑色轿车还是没开走，计程车依然被困住。三辆黑色轿车上一个人都没下来，窗户关得很紧，好像里面没有人。
苦樱喊道：“你们是谁？”
没有人回答，一会儿，叫嚷嚷的胖司机忽然安静了下来，竟然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然后黑色轿车让开一条路，计程车一路狂奔，以时速百里重新上路。
我拍了一下手：“装神弄鬼果然是灵铺最擅长的。”
“先生误会了。”人未见到，一个声音忽然传来，三辆黑色轿车上一下子走下来十二个人，“先生好，我叫付众。”为首的人自报姓名。然而一一介绍了其余人。其中一个叫年彻的人见到我非常兴奋。
年彻说：“先生，终于见到您了。我们大伙都盼着您呢。有件大事非您出面不可。”
我说：“有什么事非得在路上说？”
“先生，”付众忽然跪下：“后来刚当上大掌灵人的石、陈、梅等五人全都跑了，我们众多弟子都听了消息，是您在山庄里守护了灵铺，当时情况危急，我们全部被斩灵派的宵小控制了，只要他们那里胜利的消息传来，恐怕他们会将我们全部废掉。幸好您救了我们。大人物的手下及时出现解救了大家。现在大家都将您视作灵铺唯一的掌灵人。”
“当然也有一些顽固分子，他们是几位大师兄和君子的忠实拥护者。”年彻说。
付众继续说道：“原本以为灵铺就此安全了，没想到斩灵派的人只将弟子们放了出来，所有掌灵人都还被关在他们那里。”
“什么！这些混蛋。”
“先生，现在他们要求拿钱换人。数百掌灵人还在他们手里。”
“要多少钱？”
“一个掌灵人一千万。”
“那就是几十亿。”苦樱说。
“对，我们初步算了一下，需要六十多亿。”
“你先站起来。这么多钱我一时拿不出来。”我说：“你们有没有其他办法？”
“先生不必担心钱。”付众说：“灵铺自接到命令那一日起，就已经开始了收缩，分布全国各地的灵铺据点全部放弃，归到福建来，我们已经在福建建了一个隐秘的据点。众多灵铺聚集了一大笔钱，大概有二十亿，再将一些灵物拿去拍卖，应该能凑到五十亿。”
“那还差十亿。”
年彻说拿出一张纸，说：“先生要是相信我们几人的忠心，就请看这一份名单。这是我们总结出来的，那一小部分还忠于君子和大师兄他们的掌灵人，如果不救这些人，那么钱就够。”
“不行。”我一口拒绝道：“一个人都不能放弃。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
年彻他们笑道：“先生果然是正人君子，我们总算没跟错人。可是古灵铺掌灵人和大师兄已经带走十大灵物和价值最高的宝物，灵铺现在确实拿不出十亿了。”
“你们先把能拍卖的东西拍卖掉，剩下的钱，我想想办法。”
苦樱捶了我一下：“你能有什么办法？原来接了一个烂摊子！”
“不要这样说，”苦樱的话使得付众年彻他们无地自容。
付众建议道：“先生，要不，我们向弟子们收钱，五万弟子，每人只要两万，就能凑齐十万。”
“不可，今后我要减少灵铺的弟子，只留一千人最好。找他们筹钱我就不好那样做了。斩灵派要求什么时候交钱？”
“一个月之后。”
“能不能让那些大人物帮忙？”苦樱说。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我这第一任阴阳灵商也就不必当了。一个月之后，你们带我去换人。现在先回你们所说的灵铺据点。”
“好，先生请上车。”我和苦樱进入一辆轿车。我对被换下的两人说：“抱歉。请你们搭车回去。”
“这是我们的荣幸。”那两人鞠躬说道。
轿车一路向山里市区开过去，迅速靠近沿海地区，到达海边后，换乘大船，几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一个隐秘的孤岛，这个岛屿还未被人发现，他们利用了很多办法屏蔽外人探查，在外人看来，这里只有波涛，根本看不见岛屿。
付众说他们他们没敢也没能力使用定理禁术，所有这些都是利用反射光的原理造成的隐身效果。他们的确非常聪明，这样的布置堪比禁术，只是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
没空听他们介绍岛上的设施，我们立即来到一处休息的地方，付众他们已经把所有东西搬到了岛上，现在岛上就有一万个弟子。
“有一小部分建议硬来，我们不该怕他们。”年彻说：“一直以来，斩灵派都是被我们灵铺踩在脚下的，狗突然咬主人，不打怕他，他就不长记性。”
我看着这十几个将来可能会成为我的心腹的年轻人，说：“现在你们就要记住，我作为第一任阴阳灵商，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许冲突。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发生冲突。我们在地球上，处处受到辖制，任何不必要的冲突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除非我口头答应，否则任何冲突都是不允许的。”
“是。”
“听先生的。”
他们纷纷答应之后，我才说道：“钱财是身外之物，给了就给了，不算什么。但灵铺的运转需要基本资金，你们有谁算过，一千人的灵铺，维持一年需要花多少钱？”
人群中一个叫朱青的人凝思了片刻说道：“只出不进的话，至少要五千万。”
“那么就留下五千万。剩余的钱拿去赎人。谁熟悉各灵铺在全国各地的人脉关系网络？”
“这种机密都掌握在掌灵人先生们手里。要重新整合灵铺，先生们都必须在场。”年彻说。
“好。”我站起来：“那么就准备好资金，一个月之后，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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