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悄无声息
数日后，狄仁杰如期而至朔州城。娄师德亲自出城相迎，将狄仁杰接入府中。
狄仁杰未作片刻停歇，便与娄师德等人一同前往审讯之所。暗影会众人被分别关押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个个神色阴沉。
狄仁杰环视牢房，目光锐利如鹰。他对娄师德说道：“娄将军，先将那小头目带来。”
不多时，小头目被押至审讯室。狄仁杰端坐于案前，神色肃穆。
小头目昂首挺胸，毫无惧色。狄仁杰微微一笑，道：“你乃暗影会之人，想必也是条硬汉。但犯下此等罪行，若不坦白，后果自知。”
小头目冷哼一声，闭口不言。
狄仁杰不急不躁，起身踱步至小头目身前，道：“你以为暗影会能保你周全？殊不知，法不容情。”
小头目眼神微微闪烁，依旧不语。
见这小头目死死硬到底，狄仁杰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说道：“冥顽不灵，先将他带至一旁。”
卫士得令，立刻将小头目押了下去。狄仁杰重新坐回案前，神色凝重。
不多时，陈泰和赵佑被带了进来。两人战战兢兢，一进审讯室便扑通跪地。
狄仁杰目光扫过二人，沉声道：“你二人可知所犯何罪？”
陈泰颤抖着说道：“大人，小人知罪，求大人开恩。”
赵佑则低着头，不敢言语。
狄仁杰轻哼一声：“既知有罪，那便如实招来。”
陈泰抬头看了狄仁杰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嗫嚅道：“大人，小人一时糊涂，被暗影会蛊惑，才犯下大错。”
狄仁杰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休要巧言令色，从实招来，暗影会究竟有何阴谋？”
陈泰身子一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小人确实不知暗影会的全盘计划，只是奉命行事。”
狄仁杰站起身来，踱步至陈泰面前，冷冷地说道：“奉命行事？那你所奉何命？”
陈泰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说道：“小人……小人只是按照暗影会的指示，在朔州城收集情报。”
“收集何种情报？”狄仁杰追问。
陈泰支吾道：“关于朔州城的防务部署以及官员往来的情报。”
狄仁杰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又看向赵佑，道：“你呢？又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
赵佑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小人……小人只是跟着陈泰办事，具体的……小人也不清楚啊。”
狄仁杰怒喝道：“一派胡言！你二人若不如实交代，休怪本官无情。”
陈泰连忙磕头道：“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啊。”
狄仁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二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看穿。
此时，一旁的娄师德忍不住说道：“狄大人，这二人显然有所隐瞒，不如用刑，看他们还敢不说实话。”
狄仁杰摆了摆手，道：“且慢，先让我再试探一番。”
狄仁杰重新回到案前坐下，缓缓说道：“你们可知，暗影会所图之事关系重大，若能如实交代，或可从轻发落。若执意隐瞒，一旦真相大白，定当严惩不贷。”
陈泰哭丧着脸说道：“大人，小人真的已经都说了。”
狄仁杰冷笑道：“好，那我问你，暗影会在朔州是否还有其他同党？”
陈泰眼神闪烁，犹豫再三后说道：“小人……小人不知。”
狄仁杰猛地站起身，厉声道：“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上刑具！”
卫士们立刻将各种刑具搬到堂前，陈泰和赵佑见状，吓得面无人色。
就在这时，赵佑突然喊道：“大人，小人说，小人说！”
狄仁杰抬手示意卫士们停下，道：“讲！”
赵佑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人，暗影会在朔州城确实还有其他同党，是一位官员，但具体是谁，小人也不清楚，只是偶然听到他们提及。”
狄仁杰微微点头，继续问道：“还有呢？”
赵佑接着说道：“还有，他们似乎在寻找一份重要的文书，至于这文书的内容，小人确实不知。”
狄仁杰沉思片刻，说道：“你二人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后果自负。”
随后，狄仁杰吩咐将陈泰和赵佑暂且收押，他与娄师德则继续商讨下一步的对策。娄师德摆下酒宴款待狄仁杰，宽敞的厅内，灯火通明。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面，美酒香气四溢。
狄仁杰、娄师德、卫瑛、慕容雪依次而坐。娄师德首先举杯说道：“狄阁老，此次您能亲至朔州，实乃我等之幸。来，先敬您一杯。”众人纷纷举杯饮下。
放下酒杯，娄师德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些暗影会的歹人在朔州兴风作浪，扰得百姓不得安宁。如今抓到个小头目，居然死硬到底，任我等如何审讯，都不肯吐露半分。”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狄仁杰微微颔首，轻捋胡须说道：“娄将军莫急，此等恶徒，多是顽固之辈，需得慢慢寻其破绽。”
娄师德接着说道：“而那陈泰，看似胆小如鼠，我初时以为稍加威慑，他便会全盘托出。谁知这贼子实际上奸猾狡诈无比，所言看似诚恳，却总觉有所隐瞒。”
卫瑛插话道：“将军，依我之见，这陈泰定是知晓不少暗影会的机密，只是心存侥幸，妄图蒙混过关。”
慕容雪也点头说道：“不错，从他闪烁的眼神和言辞中的漏洞，便能看出其心怀鬼胎。”
狄仁杰沉思片刻，说道：“此人心性不定，或可从其恐惧之处入手。再者，可暗中调查他的过往经历与人际关系，或能找到突破之点。”
娄师德说道：“狄阁老所言极是。还有那赵佑和赵佑，也都不是好对付的。赵佑看似沉默寡言，但其心思缜密，审讯之时不露丝毫破绽。”
狄仁杰说道：“越是如此，越说明其心中有鬼。或许他在暗影会中地位不低，知晓诸多重要之事。”
卫瑛说道：“那赵佑呢？此人一直战战兢兢，看似最为胆小，可我总觉得他的恐惧并非全然因为当前之境。”
慕容雪说道：“也许他知道某些极为可怕的后果，所以才如此恐惧。”
狄仁杰说道：“不妨从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入手，看能否找到矛盾之处，加以利用。再者，可对他们分别审讯，施加不同的压力，观察其反应。”
娄师德说道：“嗯，此计甚妙。只是这暗影会神秘莫测，背后势力不知深浅，我等还需小心行事。”
狄仁杰目光坚定，说道：“娄将军放心，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定能揭开这暗影会的阴谋，还朔州一片安宁。”
众人纷纷点头，神色严肃而坚定。
娄师德再次举杯说道：“有狄阁老这番话，我等信心倍增。来，大家共饮此杯，预祝早日破此大案。”
众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狄仁杰说道：“明日，还需对那小头目再次审讯，定要打破他的心理防线。”
娄师德应道：“一切全凭狄阁老安排。”
卫瑛说道：“我等定当全力协助。”
慕容雪也说道：“定不辱使命。”
夜渐深，酒宴方散。众人各自回房歇息，为明日的审讯做准备，心中都怀着早日破案的决心。
次日清晨，曙光初现，狄仁杰依令差人前往客房寻李进。
差役匆匆赶至客房，却惊觉李进不见踪影。客房门窗皆完好无损，屋内陈设亦未显凌乱之象。
狄仁杰闻报，神色凝重，疾步至客房详察。其目光犀利，不放过房内任何细微之处。
“这李进竟于客房消失，实乃蹊跷之事。”狄仁杰紧蹙双眉，低声自语。
娄师德在旁揣测道：“狄大人，莫不是有暗影会之人将其暗中带走？”
狄仁杰微微摇头，沉声道：“此事恐非如此简单。速将负责客房事宜之人唤来。”
未几，负责之人诚惶诚恐而至。
狄仁杰严声问道：“昨夜此房周遭可有异常动静？”
那人赶忙跪地回禀：“大人，小人昨夜未曾听闻丝毫异样啊。”
狄仁杰目光如电，又问：“那你可曾见有可疑之人靠近此客房？”
那人颤声道：“大人，小人一直谨慎留意，确未发现可疑之人。”
狄仁杰于客房中踱步思忖，片刻后道：“去查李进入住以来，可有与他人私下接触，再者，其在朔州城内的活动踪迹亦要细细探查。”
众人领命，匆忙而去。
狄仁杰凝视空荡客房，心中暗忖：李进于客房消失，定是暗影会阴谋之关键一环，务必要将其寻回，方能解此谜团。
少顷，前去探查之人回返禀报：“大人，未查到李进在朔州与他人有私下接触，其在城内活动踪迹亦模糊不清，难以追寻。”
狄仁杰目光坚定，说道：“此事虽棘手，但真相终会水落石出。继续探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众人皆严阵以待，深知寻回李进之路艰难，然在狄仁杰的引领下，皆抱定破局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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