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斗酒
陆北轻轻拿开她的手,转身端起酒杯,面无表情,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围观的人年幸存这样的陆久,都有些疑惑,其实安北早有传言,陆久醒来后和以前判若两人。
有些当面见证过的说得言之灼灼,但听者只是一笑了之,陆久要是能飞天,猪都能上树。
可现在看到陆久老神在在的样子,面对宋凝的强势丝毫不为之所动,这些人都不禁想相信传言,陆久真的脱胎换骨了?
宋凝看着那杯酒,俏眉微微皱起,该死的陆久,他是真能喝还是想吓唬自已?哼,他最好可以一口就倒,那样自已才能出口恶气!
“按理说女士优先,但喝酒这种事男人先行。”陆久大咧咧地说道:“宋小姐,我先来。”
陆久痛快地喝下第一口,刚入口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刚一下去,一股前所未有的辛辣和着一股浓香冲进喉咙,冲撞得头脑发晕,这酒好烈!
看到陆久微变的脸色,陆美娜不忍心再看,不禁叹息不已,身边的沈子文赶紧说道:“你看他还站着呢,没倒,没倒。”
说时迟,那时快,陆久身子往前一倾,沈子文暗道打脸也来得太快,赶紧补了一句:“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就好。”
宋凝看陆久似乎要落地,脸上已是一阵狂喜,正要说话,咚,杯子稳狠地落在吧台上,陆久面不改色地伸手道:“宋小姐,轮到你了。”
陆久脸不红,心不跳,宋凝将心一横,也抿了一口,同样没事!
两人第一口算打平了,赵翩翩看得兴致勃勃地,无论如何今天自已都受益,还能赚个酒钱,这两杯香舍可贵着呢。
宋凝看陆久一口下肚像没事人一样,有一丝慌乱,但马上淡定下来:“第二口。”
“何必这么麻烦。”陆久端起酒杯,冷笑道:“我先干为敬。”
在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酒杯已经空了!所有的酒水都进了他的肚子,看到这一幕,人群爆发出阵阵欢呼声,不知道是谁率先叫起了他的名字:“陆少,陆少,陆少!”
第一次有人敢一口喝尽,这让酒吧的气氛燃到了极点,宋凝在脸色在欢呼声中越来越黯淡,同时凝视着陆久的表情,她不信这杯酒下肚,陆久能毫发无伤!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怎么可能,他还原地站着不动?
人群沸腾了,就连赵翩翩也哑然,一杯,第一次有人喝完一杯香舍还平安无事的,她不禁狐疑地走过去,端起杯子闻着,没错,并没有上错酒。
“太牛了,一杯呀,我连一口都不敢试,听说用了十七种烈酒调出来的。”
“真没想到陆少是这样的狠角色,以前嘲笑过他的人可以发抖了。”
“千万别这么讲,我以前也骂过他。”
“那你可要小心了,现在的陆少今非昔比呀,难道以前是扮猪吃老虎?”
人群嚣动,宋凝已经是骑虎难下,陆美娜走向陆久,确定他平安无事才喜笑颜开,转身对着宋凝说道:“宋小姐,陆久已经先干为敬了,就等你了。”
宋凝端着酒杯,依旧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她的手微微抖动,将心一横,一饮而尽!
“好!”陆久率先拍手道:“宋小姐厉害!”
“你……”
宋凝只觉得头重脚轻,那呛口的辣味疯狂地席卷上来,冲撞得太阳穴都在痛,汗珠疯狂地从额头上滚落,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
赵翩翩看得清楚,哼,自已亲手酿出来的烈酒能差吗?三,二,一!
“陆,陆……”
宋凝咒骂的话还没来得及讲出来,扑通,直接滚到地上,白龙眼疾手快都没有拉住她,这酒的烈性上来足以让一匹马落地!
现在再看陆久,赵翩翩除了惊叹只有好奇,这家伙的酒量深不见底,实在可怕。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还有些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宋凝倒下去后一点动静都没有,白龙见势不妙,一把将宋凝抱起来,扭头就走。
赵翩翩笑意盈盈地说道:“宋小姐,今天的酒钱先记账了,等你来结。”
宋凝都已经不省人事了,哪里听得到,她更是得意,终于看到宋凝摔了一个大跟头,不过,她转身就来到陆久面前,狐疑地看着他:“陆少,你真的没事?”
酒吧里的客人都有相同的疑问,陆久淡淡地说道:“可惜没人请客,不然可以再喝几杯。”
呸!赵翩翩气不打一处来,一杯不倒地就算了,牛皮吹到天上了,还再来几杯呢,不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陆久,现在的陆久比以前顺眼多了。
以前的他只知道花钱买酒博开心,身后跟着一群狐朋友狗友,现在倒好,这一身正气的,身后那些讨人厌的尾巴也没有,陆美娜和沈子文都是身家清白没有恶习的人。
“陆少,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的后福不会是喝酒以?”赵翩翩好奇地问道。
陆久诡秘一笑:“你说呢?”
哼,这家伙怎么连调调都变了,让人捉摸不透:“你是第一个喝了一杯香舍不倒的人,今天你们仨的酒钱我包了,尽管喝,我请客!”
能让赵翩翩请客的人少之又少,整个安北都没有几个,大家又羡又嫉:“陆少厉害呀。”
“赌石眼光独到,喝酒又是海量。”有人说道。
原来陆久原石场上和抢石大会上的事迹已经在安北传开,此情此景让陆美娜激动不已,她完全没有想到现在的陆久能让人惊叹不已。
想到已经去世的伯母,她眼角湿润,不由自主地看着陆久,阿久,你终于长大了。
“美娜姐,你怎么了?”陆久刚刚看到她眼角的泪水。
陆美娜匆忙拭去眼泪,欣慰地说道:“阿久,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他们口中的败家子和废柴,你心地善良,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
陆久心里一热,又听到她说道:“你喜欢白素素,就再没有和别的女人产生交集,一心一意地对她,你花天酒地又怎么样,没有坑蒙拐骗,没有欺骗别人。”
陆美娜越说越激动,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连说要是陆久母亲还在世,能够看到这样的陆久就好了,又提到陆山河,说他会以现在的陆久为荣。
陆久心里一动,他接收到的所有信息都表示这身体的前主人不学无术,是个败家子,但从陆美娜这里又听到不同的说法,倒对另一个陆久产生了些许好感。
等看到陆美娜手里的酒杯,陆久哭笑不得,在看他和宋凝斗酒的时候,陆美娜也喝了不少,现在微醉状态,话都变多了。
沈子文一脸宠溺地看着陆美娜,不管她说什么都应着,陆久心里一动,就听到九生鼎说道:“恭喜少主,在江北终于有可信之人。”
不愧是和自已心意相通的灵器,自已的一切心思都在它掌握之中,陆久对陆美娜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依赖和无比信任,这份信任赛过对陆山河这位父亲的感觉!
夜深了,陆久三人终于离开酒吧,沈子文主动送陆美娜回家,赵久识趣,说自已喝多了,想走路回家清醒下脑子,这里走回陆家别墅也就半小时脚程。
沈子文感激涕零,正要抱着陆美娜上车,陆久冷洌道:“你敢越雷池半步,我要你的命!”
扑通,沈子文打了个冷颤,连声说不敢,一溜烟地上车跑了,陆久和沈子文相处下来,早把他的性子摸透了,有贼心也没有贼胆,自已就是吓唬吓唬他。
目送车子开走,陆久慢悠悠地往前走,今天晚上所有的酒加起来都不如沧海的酒烈,想到故土,陆久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他独自一人走向“家”的方向,隐约听到前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陆久听这声音有些耳熟,走快一点往前看,就看到一个女孩坐在街心小花园的长椅上轻声抽泣。
听到脚步声,女孩谨慎地抬头,看到这张脸,陆久脱口而出:“阿桑?”
这个女孩正是自已和宋凝结下梁子的原因之一,酒吧的女服务生阿桑,她还是用刘海盖住自已的胎记,看到陆久,阿桑有些手足无措,匆忙抹去眼角的泪水。
陆久只觉得奇怪,酒吧现在还没有结束营业,她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阿桑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自已被炒掉了,陆久微微皱眉,宋凝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干的好事。
想不到这地方和沧海大陆一样人心叵测,人善被人欺,人弱也被人欺,陆久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孤苦无依,心里一动:“不就是一份工作,我给你一份工作。”
他取出一张名片交给阿桑,上回发现自已没有名片在穆先生那里尴尬了一把,回头就让沈子文搞定这件事情,他让阿桑明天上午到店里找沈子文,报自已的名字就行。
阿桑手握着名片,眼底泪光闪现,陆久问她为什么一个人,阿桑轻轻地叹口气,说因为一些原因,自已和家人失散了,现在只能一个人在安北讨生活,就因为自已的胎记,让不少人轻视自已,连一份像样的工作也找不到。
其实阿桑长得并不丑,圆溜溜的大眼睛,鼻子和嘴巴虽然小巧,但看上去娇小可人,再加上刘海盖住了整块胎记,谁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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