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外天楼外楼
给老教授当助教，那是程雯雯梦寐以求的，可给同龄人当助教，程雯雯只觉得是一种耻辱。
从小到大，她可都是学霸，傲骨天成。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华那么年轻，不可能是天才，孙勇教授竟然认同他，有妖气！
“哈哈……这些学生都太调皮了。”
“沈华，你不要太在意哈。”
像话吗？刚请来的天才讲师，你们竟然怀疑人家，孙勇连连摇头，这些学生啊，别的都一般，就是傲气比谁都足。
他是想要劝和的，可看了看程雯雯等人的神情，突然看向了沈华：
“要不，你还是给他们露一手吧。”
“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退步，既然有机会，孙勇也想让学生们见识见识，受受打击。
对于别人怎么看，沈华实在不太在意，只是他明白，就和掌管一个店面一样，如果不让下面的人服气，管理起来很麻烦。
“这样吧，你们几个随便拿出一点古董，或者仿制品。”
“我闭着眼睛，只是用手一碰，然后告诉你们我知道的。”
“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打击你们一下。”
“拿个黑布，请你们蒙上我的眼睛！”
有心震慑，沈华更是提出了更加离奇的办法，要知道，要想鉴宝，基本的工具是必须的，比如放大镜什么的。
可现在沈华竟然要蒙上眼睛，简直奇葩！
别说这些学生了，就是孙勇教授都是一愣，眼中闪过疑惑。
程雯雯等人面面相觑，冷笑不已，怎么可能，蒙着眼睛也能分辨古董？
他们现在还是学生，虽然知识学了不少，可都是纸上谈兵，要说真的去古玩市场捡漏什么的，那只会赔死。
要是沈华真有这个本事，那不是捡漏捡破天！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丢人现眼了，可别怪我们。”
很快程雯雯找来了黑布，别人系她还不放心，亲自检查了黑布确实不透光，然后才给沈华系上了。
为了避免被沈华听到什么，她们用手机发信息交流了一会，拿出来一件东西，放在沈华手中。
神棍露馅吧！
受过高等教育的她们，最是看不起江湖神棍，也认为只要自己愿意，很容易就能拆穿。
而且，她们拿来的东西还比较稀有奇特，沈华能说出来才怪了。
“嗯，好东西啊！”
不想，沈华刚一上手，先是赞叹了一句，然后给了定论：
“此乃犀牛角酒杯，祭奠所用。”
“朝代嘛，清朝嘉庆年间的！”
寂静！
程雯雯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恐，他真的说出来了，能摸出是犀牛角的材质，这也许还不难，可竟然看出了什么杯子，用处，还有年代！
慌了，程雯雯真的有点慌，她学习很努力，可她的最高目标也达不到此等程度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战战兢兢的，她忍不住伸手往沈华眼前晃了晃手，沈华自然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可能！？
他们几个脸上神色极其的难受，好像发现地球没有围着太阳转一样。
“很简单，每个古董都有其形制。”
“这个杯子呈现出来的形状叫做木兰花苞，酒杯边缘雕刻龙体。”
“古代忌讳多，禁忌多，谁敢用龙？唯有皇家！”
“仰视龙正是嘉庆皇帝所喜好的，心理学家曾经分析过。”
“嘉庆本人不太自信，虽为天子，却总觉得是受到祖宗荫蔽，不是中兴之主，仰视状，期望祖宗庇佑！”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沈华很简单的，把一件古董的情况说的清清楚楚，有些内容，程雯雯等人并不知道，还是问了孙勇才了解。
几人的呼吸声变得浓重起来，他们一直认为是天之骄子，是未来古玩界的领袖。
现在，他们震撼的同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
怔怔的看着沈华，他们心潮起伏，倾慕之情，溢于言表。
仅仅摸一下，就知道形制，朝代，名称，历史痕迹，这个人到底是渊博到了何等程度？
“对不起啊，沈老师，我能不能再让你摸一个？”
激荡之余，程雯雯还是不甘心，超出理解了，她还想再测试一下，只是说话礼貌了许多。
沈华点点头，程雯雯很快又拿来了一件东西，放在沈华手中，其他几人脸上都带着异色。
手表！？
一摸，沈华就知道，来到手中的是一块手表，说来，手表啊，汽车啊，座钟啊之类的东西，可以说是新式古董。
时间上自然不可能太长久，因为本来带着科技的精巧性，另有一份美感，有人称之为机械美感。
不过，相比于瓷器，玉器，木器等等，这就是比较偏门的类别了。
一边的孙勇微微皱眉，觉得程雯雯有点过了，沈华才多大啊，怎么也不应该研究的那么广域。
他刚想打个圆场，让沈华下台，可沈华却摩挲了两下，开口了。
“呵呵，你们这里真的是有好东西啊！”
“此乃劳力士手表，表带和形制偏中性，男女都可以佩戴。”
“生产日期是1926年，是当年的明星产品，因为形状有点像蚝，所以叫蚝式防水表。”
“表壳材质不锈钢，表盘镀金，做工也精致，只不过属于量产表，普通型，市场价大概在三万左右。”
一五一十，如数家珍，何止是了解，简直了如指掌，年代，形制，名称，材质，发行量，市场价……
光是这一条，就含着大量的，细节性的东西。
“沈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都愿意效劳。”
“能当您的助教，是我的荣幸。”
服气，五体投地的服气，程雯雯不敢再有任何的炸毛，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可谓是俯首帖耳。
其他几个学生同样如此，连忙道歉。
沈华自然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摆摆手，正要说几句场面话，突然，电话响起，医院来的。
“孙教授，还有几位同学。”
“不好意思，我现在必须先离开。”
“改天我会再来的，再见！”
立马告辞，沈华匆匆忙忙，小跑着离开，留下程雯雯等人，错愕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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