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闻如月心痛坏了
闻如月再度醒来。
已经是在驿站的某间客房内。
闻如月看着从楼板透下来的日光,明明是燥热的天气,她却觉得心里发凉,身体发冷。
丫鬟立刻捧上一杯茶:“夫人,您息怒。您一定要稳住啊,我们现在全靠您主持大局!”
闻如月强撑着一口气,在丫鬟的服侍下喝了一口参茶。
又让丫鬟顺了一会儿气,她才算是缓了过来。
不过,脸色还是苍白得难看。
她让丫鬟给自己拾掇一番,便让丫鬟扶着出去。
丫鬟小跑过去,把桌椅擦了又擦,又在椅子上垫了一张软垫,这才扶着她坐下。
闻如月脸色格外的阴沉:“去,把管事和镖头都叫过来回话。把司徒先生请来,一同议事。”
“是。”丫鬟应了一声,便去办事。
没过一会儿,
司徒明就先来了。
司徒明长得高挑,身形也单薄。
他爱做书生打扮,手里常握着一把扇子,时不时打开摇一摇,让他更添文弱书生的气质。
闻如月看见他,立刻站了起来,很是客气地道:“司徒先生,请这边坐。”
她转头就吩咐丫鬟:“还不快给司徒先生奉上最好的茶水。司徒先生博学多才,是世子都敬重的人。”
丫鬟立即将好茶奉上。
闻如月知道,司徒明将来会成为霍耀行的左膀右臂,地位甚至比闻颜那个正妻都要高。
司徒明这样的聪明人,只能拉拢不能得罪。
她不会像闻颜,傻不拉叽地得罪他。
她反而会在司徒明面前,塑造平易近人、器重他的形象,
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像效忠霍耀行一样效忠自己。
闻如月想当他的第二个主人。
司徒明对闻如月也很是礼敬客气。
两人在互相客气吹捧的过程中,宾主尽欢地落座。
这时。
管事和镖师都被请了上来。
管事脸上青了一块,还有一个明显的脚印。
他见到闻如月,“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镖师是雇佣的,只是对她拱手行礼,不知礼数。
闻如月顿时对镖师不喜。
她眉头蹙得死紧,开始问话:“你们好好的官道不走,为何要走这条老路?又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粮食发芽?”
管事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他将事情原委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最后才道:“如果不是遇上山路塌方,我们就不会滞留在此地,不会恰巧房顶塌了,让所有粮食都泡了水。”
管事说完,就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他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
管事的每一句话落在闻如月耳中,都是在狡辩,都是在为自己开脱。
闻如月得知几万石粮食全都泡水发芽、发霉,
差点再度晕过去。
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让她的损失如此惨重。
如今还想推脱责任。
她真想让人打他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但是,司徒明也在现场。
她不想给这个聪明人,留下一个恶待下人的印象,只得硬生生忍住。
她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司徒明:“司徒先生可有看出什么?”
司徒明看了闻如月一眼,见她是真的想听自己的意见,他才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我还有几点不明,需要再次确认。”
闻如月立刻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闻如月对司徒明,几乎到了讨好的程度。
司徒明这才询问众人:
“你们详细描述一下,官道上拦路的碎石,各个位面的颜色、深浅。”
“牲畜出现病情的时间、地点……”
他又派人去查塌方的源头,看看有什么异样。
“特别要注意,泥土之中有没有砂石味。”
最后,他又派人去检查房顶塌掉的柱子,断口是什么形状。
再蠢的人,也都听出了苗头。
更何况是闻如月:“你的意思是说,这一路上的状况,是有人陷害?”
“会不会是土匪盯上我们了?”镖师也忧心忡忡地询问。
不过,他又觉得不大可能。
土匪没这么好的耐心,跟了几百里地不动手。
而且,雨刚停的那几日,他们人困马乏,是最好动手抢粮的时机,却一直没人动手。
“土匪的可能性不高。”司徒明看向闻如月,“你可有什么仇人?”
闻如月怔了一下,随后面色一沉:“当然有。
我的那个养妹,她记恨我嫁给了世子,一直在算计我。
她在仇恨我这件事上,就跟疯了一样。
妙笔斋就是最好的例子。”
妙笔斋现在已经没什么生意了。
闻如月损失惨重,起码砸进去三四千两银子。
她已经打算把铺子关掉了。
“你说闻颜?”司徒明对闻颜熟得不能再熟了。
筹款拍卖会、孙如澜伏法,都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但是女人嘛,
都是后宅那些情情爱爱。
只要情敌不痛快,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也干得出来。
霍世子又确实优秀。
她因妒生恨,用这等不入流的伎俩来对付情敌,也在情理之中。
女人总是小心眼又嫉妒的。
仅凭眼前掌握的信息,
他就足以肯定,幕后黑手,是闻颜无疑。
很快,他派出去收集消息的人就回来了。
塌方的源头,并没有发现硝石、火药一类的东西。
房顶柱子的断口,也并非平整,而是参差不齐的。
由此可以判断,房顶并非人为弄塌,而是受不住雨势,自己朽断的。
“怎么会……竟然全是意外!”闻如月的脸色变得难看。
她顿时又把怒火转移到了管事身上。
要不是他擅作主张改变路线,顶多是多花几天时间,怎么可能让所有粮食都泡了水!
司徒明却不这么认为。
他问闻如月:“你不觉得,整件事情当中,巧合过多吗?”
闻如月一脸信任地看着他:“你是说,这件事是闻颜所为?”
司徒明点点头:“我有九成的把握,这件事是她所为。”
闻如月气得咬紧牙关,手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觉得疼:“闻颜!
我闻家锦衣玉食养你十六载,你不知感恩便罢,竟然这般算计我。
这一回,我绝对不会心软!”
闻如月的眼中全是杀意。
司徒明只是冷笑一声。
即使不是她所为,不过是除掉一个无依无靠的村妇,有何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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