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被赶出程家
阳光斜洒在程家老宅那斑驳的青石板上，带着几分岁月的沉静与沧桑。
程妍菲一身名牌，趾高气扬地站在许岁宁面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只刚刚捕获猎物的猫。
“许岁宁，你看奶奶还是最看重我，这程家的一切，终究是要回到我这个亲生孙女手里的。”
程妍菲的语气里满是挑衅，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片，企图在许岁宁的心上刻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昨夜的宴会，如同一场未醒的噩梦，缠绕在她的心头。
程妍菲那得意而嚣张的笑容，奶奶那复杂难辨的眼神，以及自己被迫吞下苦果的无奈，这一切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她的心上缓缓切割。
许岁宁紧抿着唇，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
她从未想过，自己在这个家多年的付出，终究还是敌不过一个刚回归的程妍菲。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就只会干这些上不了台面，手段卑劣的事情嘛？”
“只会干这种栽赃陷害的事嘛？”
程妍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触及了最敏感的神经。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在外面漂泊那么多年！都是你占了我的位置！”
她尖叫着，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划破这宁静的午后。
“程妍菲，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才是受害者，可你回来后做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是为了夺回你认为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想要拿走你什么东西！”
“够了！”
程妍菲突然转身，对着一旁的下人命令道，
“把这些东西，全部给我扔出去！一件不留！”
下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顺从地开始搬动许岁宁的东西。
程家老太太坐在楼上的窗边，目光复杂地望向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对许岁宁确实有着几分感情，但程妍菲被绑架多年，那份愧疚与补偿的心态让她对程妍菲的所作所为选择了视而不见。
许岁宁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愤怒与悲凉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当最后一件物品被无情地扔出门外，她终于迈动脚步，走向那散落一地的“回忆”。
许岁宁跪坐在老宅的门外，瘦弱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她那双曾充满灵动光芒的眼眸此刻却黯淡无光，只是机械地翻捡着散落一地的物品。
“哟，这不是我们的许岁宁小姐吗？怎么，还在捡这些破烂呢？”程妍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
许岁宁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回应：“破烂？这些都是我的回忆，我的荣誉，不像你，除了有一张嚣张跋扈，胡编乱造的嘴，一还有什么？”
程妍菲闻言，脸色一沉，怒极反笑。
“哼，你是嫉妒我吧，我才是程家真正的四小姐，是奶奶的心头肉！你呢？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
许岁宁终于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程妍菲。
“寄人篱下又如何？至少我活得光明磊落，也没有忘记程家这么多对我的养育之恩，不像你，为了得到认可，不择手段！”
“你！”
程妍菲气得脸色铁青，扬起手就要打许岁宁。
然而，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动弹不得。
“够了，程妍菲。”
程佑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站在两人之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老宅门口，程佑霆从车内走出。
程妍菲见状，只好收回手，委屈地嘟囔。
“佑霆哥，她……”
阳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担忧。
他看见许岁宁蹲在地上，双手在废墟中翻找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许岁宁，你这是在干什么？捡破烂吗？”
程佑霆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许岁宁没有抬头，只是更加专注地寻找着什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的这片狼藉。
“有些东西，对你来说一文不值，但对我来说，却是无价之宝。”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而出。
程佑霆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想要强行将她拉起。
“别找了，不值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但许岁宁却更加倔强地坚持着。
终于，在一片混乱中，许岁宁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奖杯——她第一次舞蹈比赛获得的奖杯。
那是她无数个日夜汗水与泪水的结晶，是她梦想开始的地方。
然而，此刻的奖杯却已经破碎不堪，如同她此刻的心。
“找到了！”
许岁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释然。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奖杯的碎片，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程佑霆见状，心中一阵刺痛。
他用力拉住许岁宁的手臂，想要将她从这片绝望的泥沼中拖拽出来。
“许岁宁，你给我起来！一个破奖杯而已，值得你这样吗？”
许岁宁猛然抬头，目光如炬，直视着程佑霆的眼睛。
“程佑霆，你不懂！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奖杯，它是我过去的证明，是我坚持到现在的理由。”
就在这时，奖杯的碎片划破了许岁宁的手指，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掌心。
程佑霆的脸色骤变，连忙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
“你这是何苦呢？”
程佑霆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心疼。
许岁宁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是啊，我这是何苦呢？”
看着慢慢被血染红的手帕，眼神空洞。
回想着这么多年在程家的经历。
她四岁就被父亲送到程家，一直陪着老夫人，因为从小寄人篱下，害怕自己被嫌弃，总想着讨好别人。
从小就被要求不能淘气，所有的一切都按着老夫人的喜好成长。
因为老夫人喜欢舞蹈表演，她就去学习舞蹈，却也因此找到了自己爱好。
这个奖杯是自己拿到的第一个奖。
看到这个奖杯想起老夫人这么多年第一次表扬她，也想起了当时老夫人对她发自内心喜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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