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力的证据
史春光好像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似的，一脸讥讽的冷笑道：“我又没杀人我为什么要心怀愧疚？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该不会是找不到凶手，就想栽赃陷害给我吧？”
王振海愤怒起身，拿着在西屋中拍到的照片，拍在史春光身前的搭板上，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说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吗。”
照片上是一张地图，地图上贴着被害人的信息，被用红线连在一起。
史春光拿起照片看了看说道：“这能说明什么？”
王振海冷声道：“这就是你预谋杀人的证据，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敢这么嚣张，真是不知悔改。”
史春光看着照片玩味的笑道：“这些照片还有上面写的关键词，在网上论坛都能查到，我不过是对这起案件比较感兴趣罢了。
所以就汇总了一下已知的信息，难道这样也犯法吗？说来我这么做还是出于想协助警方破案的目的呢，没想到竟然成了你们诬陷我的证据。啧啧啧，原来警方就是这样破案的，真是让人失望。”
王振海刚要拿出证据再指正他，陈瑾毅来到房间将其制止，随即三人走出审讯室，将史春光收监。
史春光被带出审讯室的时候，看着王振海说道道：“你们要是没有证据就赶紧放了我，要不然我就找律师告你们非法拘禁。”
王振海看着被带走的史春光，恨的拳头握的咔吧作响，咬牙切齿道：“凶手绝对就是他，不然他不可能知道凶手行凶的那些细节，这些都是论坛上查不到的。”
“陈教授，干嘛要停止审讯？我一定能让他认罪的。”王振海看着陈瑾毅问道。
陈瑾毅知道王振海已经被气的失去了理智，这是因为他对史春光前后判断的反差使然，当下解释道：“咱们这次审讯太仓促了，你没发现在刚才的谈话中，咱们处处受制吗？”
王振海皱眉急道：“可是咱们有字迹为证，他抵赖也没有用啊。”
吴睿从隔壁房间出来，正好听见王振海如此说，解释道：“字迹确实一致，咱们可以证明字条上的5字是史春光写的。
但是咱们不能证明这个5字是凶手写的，咱们目前手里掌握的证据还是太单一了，必须尽快找到其它证据或者是辅证才行。”
陈瑾毅看着王振海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停止审讯的主要原因，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咱们还不能太快的把全部的底牌都亮出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到第四起被害人的小指和杀人凶器。”
重案组成员和吴睿陈蔓齐聚案情分析室开会，此时陈瑾毅已经将案情上报，请求上面调来审讯专家协助破案，几人就犯罪嫌疑人可能隐藏凶器还有被害人小指的地方展开分析讨论。
分析过半的时候，王振海烦躁的说道：“咱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汉城这么大上哪找去。”
陈瑾毅说道：“现在既然已经抓到他了，就早晚能够找到详实的证据，咱们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客观地的分析案情。”
吴睿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在此之前咱们还要弄清楚史春光的作案动机，我觉得弄清楚这一点，对案情会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这是吴睿的经验之谈。
孔煜说道：“他的作案动机不是很明显了嘛！为了向前女友报复，所以才设计了一系列的谋杀案，意图就是为了误导警方的侦查方向，从而掩盖他真正的目标。”
陈瑾毅摸着下巴说道：“我觉得不止如此，他向前女友报复只是一方面，可能是诱因但未必是主因，要不然他不会和咱们下这么大的一盘棋，你们不觉得咱们在他家发现的证据，像是他故意让咱们找到的吗？”
陈蔓说道：“我确实有这种感觉，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太嚣张了。”
此刻王振海已经冷静下来，沉思着说道：“没错，之前我审问他的时候，他似乎早就想到了应对之策，因此才会那么的有恃无恐。
现在细看咱们在他家搜出的这幅图，上面的照片都是网上能找到的，地址和咱们破案的思路上面都有，但是却没有足以证明他有罪的证据。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不是在自找麻烦吗？”
吴睿分析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嘲笑咱们，以他如今的表现，他绝对是故意在纸条上留下那个5字的破绽。”
陈瑾毅说道：“我赞同这个说法，如果他真是故意这么做的，那他必然想好了应对之法，看来这家伙比咱们想象的还要难缠，阿衍，你在他的电脑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赵衍无奈的说道：“他的电脑已经被清理过了，清理的很彻底无法被还原，目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既然凶手是故意为之，那电脑之中什么都没有也在意料之中。
张俪思索着说道：“他杀人的根本动机，会不会纯粹就是为了报复社会呢？”
吴睿想起史春光书上的那句话说道：“他既然把自己神圣化，那么他杀人的动机就绝对是出于“正义”的，也许他是想用杀人制造恐怖的气氛，来警醒这个社会。
要知道大凡是心理变态，都有自己的一套价值观。
我记得他在一篇文章中，曾经这样说道：这个世界已经变质，这个时代已经腐朽，唯有鲜血才能涤净人们已经被污染了的灵魂。”
孔煜忽然说道：“我记得当年白宝山作案后，都会将抢来的枪支藏匿在抢劫地点附近，然后孑然一身的回家，用他的话说这样有利于躲开盘查，你们说他会不会把被害人的手指，和凶器也藏在案发现场附近？”
“极有这种可能。”陈瑾毅激动的说道，随即感慨道：“看来我真是老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陈蔓宽慰道：“老爸，这和岁数可没有关系，主要是你考虑的事情太多，所以思想上难免会疲惫有思虑不及之处。”
接下来的时间里，孔煜和张俪王振海三人在警犬大队的协助下，去刘艳秋家附近进行地毯式搜查，吴睿和陈瑾毅还有赵衍陈蔓则留在总队汇总史春光的个人信息，从而分析出他的性格弱点好用于将来的审讯当中。
第三起案件中受害人郭辉，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凶手残忍的杀害了他，让三岁的孩子失去了父亲，原本幸福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吴睿对比四起案件，结合史春光的家庭环境，怀疑其仇视健全的家庭，随即开始寻找着几起案件的共同点，提取了几个互相之间的关键词：夫妻，健全的家庭关系，房屋出租。
当想到房屋出租的时候，吴睿眼睛一亮，他知道了凶手和前两起案件被害人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出租关系。
想到此吴睿拨通了龚青山的电话号询问道：“龚老板，我是吴睿。我问下你认识一个叫史春光的人吗？他以前在发生凶案的那家租住过。”
“史春光？”龚青山回忆道：“让我想想啊！史春光···我不知道他的全名，不过确实是有一个姓史的人，在那家住过一段时间。”
吴睿闻言心中一喜，说道：“一会我把他照片发给你，你帮我看下是不是他。”
龚青山心思活络，好奇的问道：“你是怀疑他是那个杀人魔？不会吧。他看起来可不像是那种人。”
“你想哪去了，我只不过是查到他这，发现他是我一同学，这不是不能确定嘛，所以想请你帮我看下。”吴睿扯谎道，没想到这龚青山心思转的这么快。
“哦，那行你加下我的微信，把照片发过来，我认一下。”
经过龚青山的认证，史春光确实曾经租住过被害人家的一室，接着吴睿又让第二起案发现场所在的小区片警，带着史春光的照片找到他家出租屋附近的邻居辨认，看他是否曾经也在那里居住过。
没等消息传回来，王振海他们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喜讯，第四起案件中受害人的小指和凶器找到了，而且还找到了一副白手套，白手套上染有血迹，在白手套内发现凶手留下的脱落的皮肤组织，这一发现无疑离史春光的定罪更进一步。
随即片警那面传来信息，证实史春光确实租住过第二起被害人家的出租屋，最终经过多方面取证白手套内发现的脱落的皮肤组织，与史春光手上的皮肤组织吻合。
白手套上的血迹经过鉴定，系第四起案件的两位受害人的，至此可谓是证据确凿。
王振海和孔煜带着一干证据，再次提审史春光，史春光的态度起初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后来在详实的证据面前突然沉默下来，既不认罪，也不否认自己的罪行。
王振海看着他冷笑道：“你不认罪也没有用，我们照样可以依法起诉你。”
见史春光依旧沉默不语，孔煜呵斥道：“还不老实交代。”
“老实交代，你们就不判我死刑了？”史春光嗤笑着，忽然又神色一变叹息道：“可惜，我的小说完成不了了。”
史春光说的话没头没脑，王振海问道：“什么小说？”
史春光忽然用舌头舔、着一口白牙诡异的笑道：“用人血···写成的小说，哈哈哈。”
“疯子。”孔煜斥道。
史春光忽然说道：“我要见吴睿，我只和他谈。”说完便不管王振海和孔煜说什么都是闭口不言。
过了一会儿后，史春光看着二人笑道：“你们要是想知道娄磊的下落，就让我见吴睿一面，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他，否则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娄磊的尸体。”
审讯的过程吴睿等人都在隔壁的房间，通过监控系统看着，听到史春光的要求后陈瑾毅看向吴睿，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吴睿笑道：“我正好也想会会这个家伙，看来咱们猜的没错，娄磊确实是第一个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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