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真笨
秦凯看着孙明羽的脸，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孙明羽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但是现在他就这样明明白白地点了出来，让秦凯连回避都没有办法回避。
“你为什么会觉得林袅袅跟我说了什么？”
秦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问法，既不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然而这样的回答在孙明羽看来就是承认了这件事情。
“如果林袅袅真的是失控了，那么她跳下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你带上？”孙明羽浅笑着看着秦凯，“如果不是林袅袅，那么林淼淼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偏偏选择了你？”
秦凯明白孙明羽这是什么意思。
林袅袅不相信孙明羽这件事情还可以解释得通，但是她没有选择许博彦而是选择了秦凯，这就让人觉得有点奇怪了。
从大局上来看，许博彦是她的医生，怎么看都比秦凯更值得信任一些，但是林袅袅却没有这样做。
秦凯看着孙明羽的眼睛，皱了皱眉头。
从一开始秦凯就始终看不透孙明羽这个人，他的身份来历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个人却好像隐藏得太深了。
“她跟我说了一个字母——X。”秦凯闭上了眼睛，“这个字母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但是我们始终不知道这个字母代表着什么。”
孙明羽似乎也没有想到秦凯这么快就松了口，略微有些惊讶。
有关那个组织的案子秦凯都已经跟孙明羽说过了，有什么线索也是说的一清二楚，所以秦凯说的情况孙明羽也明白。
“这件事情你暂时不要操心了，我去查。”孙明羽沉思片刻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你先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说完这句话，孙明羽就离开了病房，也没有再管秦凯。
看着孙明羽离开的背影，秦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发酵得越来越快，很多线索是重复的，甚至没有什么用，但是秦凯他们现在也就只能顺着这些线索继续追查下去。
而另外一边，孙明羽刚刚走出了医院就掏出了电话，犹豫着是不是要给那个人打个电话。
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号码让孙明羽有些晃神，但是再三犹豫之后孙明羽还是拨通了这个电话，现在也就只有这个人能告诉他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喂，迟祁，我……”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直接过来吧。”
迟祁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没有丝毫犹豫。
看着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孙明羽只觉得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这件事情逐渐发酵，黑道的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持续发酵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像他们这样混迹于黑白两道之间的人，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谁都不想死。
事情发展到现在还算是可以控制的范围，但是孙明羽能查的都已经查过了，剩下的事情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他们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的情况当中，偏偏还没有办法脱身。
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人就是迟祁了。
迟祁手上掌握的资料虽然不多，但是都是有用的。
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孙明羽只觉得心里烦躁，好像太过于依赖这个人了。
“进来吧。”
迟祁站在门里看着孙明羽，脸上仍旧是万年不变的微笑。
这个人他实在是太熟悉了，从几年前就是这样，人格分裂之后就愈发有些变态了，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保持的用微笑的表情说出毫无起伏的话的。
孙明羽也没有跟他客气什么，径直进入了屋里。
来这里的次数有些太多了，孙明羽几乎能够把屋里的摆设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一次是因为林袅袅吧。”迟祁淡淡的笑着，语气始终平淡，可眼神却无比深邃。
孙明羽点了点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迟祁看着孙明羽脸上的表情缓缓暇起了眼，笑着说道：“我给你泡杯茶吧。”
孙明羽没有作答。
林袅袅这个人格的存在就像是一场意外，而偏偏这个意外他们绕不过去。
茶香弥漫在整间屋子里，让孙明羽紧绷的神经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说了什么？”
“一个字母。”
“呵。”迟祁笑了一声，“那可不是一个字母，而是一个人。”
迟祁的话让孙明羽有些想不通，毕竟字母和人，他实在是想不到一块去。
“你们现在的最好的线索就是她，至于她给了你们什么提示，那就靠你们自己了。”迟祁说道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并不想为孙明羽解答这件事情。
孙明羽了解迟祁的脾气，既然他住了口，那也就表明了他不会继续说下去了。
想到这里，孙明羽微微勾起了嘴角，端起了茶杯。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正上演着另外一幕好戏。
林淼淼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着实不喜欢这种刺鼻的香水味，然而这个女人好像十分喜欢。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林淼淼直视着那个女人，不想露怯。
这个地方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盏落地灯照亮了她们两个人。
周清嫣看着林淼淼的眼睛皱起了眉头：“你不是她，让她出来！”
林淼淼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让林袅袅出来面对这个女人。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就是林袅袅一手造成的，但是林袅袅却把林淼淼推了出来，自己躲了起来。
对于这一点林淼淼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现在人格比重更多的是林袅袅，而不是她。
“我可没有办法让她出来。”林淼淼也想通了，这个女人的目标不是她，那么她只要不惹怒她，她就不会有事。
周清嫣看着林淼淼只觉得事情难办，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我救你。”周清嫣皱着眉头，似乎很是不爽，“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直接让你摔死算了！”
被周清嫣这么一说，林淼淼倒是想起来了，林袅袅操控着她的身体从六楼跳了下来，之后的事情她也就不太记得了，不过现在看来，林袅袅应该是和这个女人串通好了的。
即使生气，却也无奈得很，谁让她没有主动权呢？
只不过林袅袅这样胡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小命就没了。
“姐姐，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喜欢了。”
周清嫣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略微有些惊讶，这还是她第一目睹人格转换。
“哟，终于肯出来了？”周清嫣还是很不爽林袅袅，因为不管是林袅袅还是林淼淼，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林袅袅没理她，反而看了看身边的环境，至少要弄清楚自己现在在哪。
林淼淼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沾染这些事情，看来过段时间还是要让林淼淼回归到正常的生活里。
“这不是还得卖你的幕后人一个面子吗？”林袅袅基本确定了自己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开始和周清嫣交谈起来。
周清嫣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
这个林袅袅的面子确实很大，而她的幕后人也确实和林袅袅有着还不错的关系。
提到她的那位幕后人，周清嫣的心里更多的是恐惧，毕竟那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到现在都还安然无恙。
“没什么大碍就走吧，他还等着见你呢。”
接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周清嫣实在是后悔，本来还想着能好好表现一下，谁想到林袅袅对于她的弱点实在是太清楚了。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林袅袅笑得人畜无害，可在周清嫣看来却是满满的阴谋。
林袅袅跟在周清嫣的身后偷偷拿出了手机，但是却发现没有信号，也不能跟秦凯他们联系，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秦凯他们虽然能够帮上很多忙，但是这一次或许不让他们牵扯进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他们而言，他们只是想弄清楚这幕后的人是谁，毕竟那么多命案不能就这样算了。
但是如果他们牵扯进来的太多了，那么他们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接下来的路，林袅袅决定要一个人走，只不过她也没有那么傻，很多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就看什么时候会触发最关键的点。
“头说了，这件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周清嫣注意到了林袅袅的小动作，还是稍微提醒了一下。
林袅袅笑着看着她：“我的事情，还用不知道你来管。”
“你！”
周清嫣虽然气，但也无可奈何。她很清楚林袅袅在那个人面前的地位，要是得罪了林袅袅，她的日子只怕是就不好过了。
“笃笃笃。”
林袅袅听见了三声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笑了起来。
看来她部署的事情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你放心好了，我还不至于让你陪着我送命。”林袅袅看着面前的门笑了笑，“就在这里面吧？那我进去了。”
周清嫣看着林袅袅的背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下一秒，周清嫣就被人打昏了。
“啧，这姑娘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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