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密谋
孙明羽眼神冰冷，对于这样的小角色，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手底下的人处理的也多了，现在的孙明羽已经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动手。”
酒吧里四处都有打手，毕竟这里是灰色地带，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闹事，孙明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到五秒，绿毛手上的枪已经被缴下，紧接着就有人在他们的身上搜索有可能伤害到周围的人的东西，毕竟这里还有很多客人，万一伤到他们也不好。
在他的地盘出了事，孙明羽怎么都还是要负责的。
“你现在还打算继续跟我对抗吗？”孙明羽神情淡漠，就好像在看一只蝼蚁。
在这里，没有任何身份靠山的人，就是蝼蚁，孙明羽想要让他们死，简直是易如反掌。
绿毛一点畏惧的表情都没有，似乎根本不在意孙明羽一样。
孙明羽也是有点奇怪了，来这里的人千千万万，像他这样在见识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后还不肯低头的人，他是第一个。
“孙明羽，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如果你那样做的话，我想……”绿毛嘿嘿地笑了两声，“你的另外一个朋友就会有危险了。”
话音落下，周围的客人都唏嘘起来了，他们还从未听说过孙明羽有什么重要的朋友。
说来也是，孙明羽在这黑白两道之间混了这么久，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秦凯的出现他们也只当是孙明羽又收了一个小弟，没有任何质疑。
但是现在这个绿毛却在这里说，孙明羽还有另外的朋友。
“羽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有人这样问道。
孙明羽愣了一下，随后轻轻勾了勾嘴角：“各位也是知道我孙某人的，在这黑白两道之间混了六七年，从来没有任何朋友。”孙明羽打了一个响指，很快就有人送上了酒杯和酒，“我敬在场的各位一杯，大家肯定也知道，在这道上混，有朋友，是最危险的事。”
一杯酒饮尽，还有一滴顺着脸庞滑了下来。
“羽哥！羽哥！羽哥！”
高喊声一阵高过一阵，但随着孙明羽的手势，在场的人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把这里收拾一下，这个人带走。”孙明羽的嘴分明是在笑，可是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随后大声说道：“同时，也请各位记住，我孙某人的手上，从未沾染一滴鲜血，祝你们玩得愉快。”
二楼是贵宾室，也是孙明羽的私人区域，更是惩罚一些不听话的人的好地方。
走进一间暗室，孙明羽很自然地坐在了一把沙发椅上，翘起了二郎腿，眼睛微微眯起，似是有杀意。
“秦凯，知道‘笑气’吗？”孙明羽的嘴角张扬地上扬着。
绿毛被人绑在了沙发椅对面的椅子上，动弹不得。
这一点秦凯还是知道的，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然后说道：“知道。一氧化二氮，吸入之后会使人兴奋而大笑。所以呢？”
“咣啷——”
一个容器被人抬了进来，看上去似乎是装着什么气体。
孙明羽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绿毛：“我们国家没有禁止一氧化二氮的使用，但使用过量以及使用不当就会导致人死亡。”看着绿毛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了，孙明羽顿时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我当然不会杀你，但是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生死不如。”
只是一个手势，训练有素的几个人立马就把绿毛团团围住，带上呼吸罩，开始输送一氧化二氮。
这东西孙明羽用了不少次了，每一次都能够掐着剂量，绝对不会把人弄死，但是也能让人乖乖认输。
“哈哈哈！”一氧化二氮起作用了，绿毛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你……哈哈……他不会……哈哈哈、啊哈哈……饶了……哈哈、啊哈……你的……哈哈哈……”
这点剂量的一氧化二氮并不会让绿毛笑到喘不上气来而窒息死亡，但也足够他受得了。
秦凯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方法，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孙明羽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说的人，是那个组织的人，对吧？”孙明羽懒得浪费时间。
绿毛拼了命地点头，这样笑实在是累得很，偏偏还停不下来。
“目标是，林袅袅。”孙明羽这一次用了肯定句，因为他很清楚，只要是那个组织的人，那么他们的目标一定是林袅袅没有错。
知道关于那个组织最多的事情的人就是林袅袅，林袅袅不除，后患无穷，他们当然不会让林袅袅继续活下去。
在得到绿毛肯定的回复之后，孙明羽起身离开了房间。
秦凯惊了一下，立马追了上去：“那个绿毛就不管他了？这样没事吧？”
孙明羽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没事，那点剂量的一氧化二氮人体可以自行排出，只是需要的时间有点长，死不了。”
对于秦凯，孙明羽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满的。
确实，林袅袅和秦凯并没有什么过深的联系，但是林袅袅和林淼淼现在共同使用一个身体，如果林袅袅出了事情，林淼淼也活不了多久，可是秦凯的反应却非常反常。
“你就不担心她吗？”孙明羽质问道。
秦凯认真地看着孙明羽：“有林袅袅在，淼淼不会有事。”
孙明羽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想生气却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毕竟他什么错都没有。
孙明羽不再言语，从后门离开了酒吧。
这条路只有情报网的人才知道，就算是酒吧里面的那些客人也未必知道这一条路。
不知怎的，秦凯的脑子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你喜欢林袅袅。”
一个肯定句，没有丝毫的疑问。
孙明羽的脚步没有停下，却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对，我喜欢她。”
对于这样的事情，孙明羽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隐瞒，连这种事情都隐瞒的人，真的很挫。
从开始到现在和孙明羽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林袅袅，孙明羽和林淼淼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对她也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感情。
相反，对于林袅袅，孙明羽和她经历了不少，帮了她不少忙，而林袅袅身上的那种特质也是吸引孙明羽的原因之一。
林袅袅心硬，自己一个人就能扛起一片天，和一直被保护在温室里的林淼淼不一样，生长在野外的野花生命力才会更顽强。
“去哪？”秦凯简短地问道。
“去找林袅袅。”
而此时，林袅袅正坐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桌子的对面是一个染了白发的男人。
“好久不见。”白发男人不温不火地说道：“这还是我们认识之后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白发男人的声音很奇怪，没有任何起伏，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像人。
林袅袅端起面前的骨瓷茶杯，轻轻笑了起来：“迟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来找你很奇怪吗？”
迟祁微微勾起嘴角，却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林袅袅，没记错的话，你是叫这个名字。”迟祁拿起茶壶给林袅袅倒了一杯茶，蒸腾的水汽弥漫在整个空间里，“来找我什么事？”
水汽愈来愈浓，林袅袅却看着茶杯中澄澈的茶水久久没有回神。
许久，林袅袅缓缓说道：“你也是从那个组织出来的，我希望你能帮我。”
屋子里摆放着的檀木家具散发出丝丝木香，这年头已经很难弄到檀木家具了，真不知道这人家里究竟多有钱。
迟祁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取出打香篆的工具，仔仔细细地打起了香篆。
林袅袅也没有着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打香篆，直到他点燃了打好的香篆，空气中多了一丝清香。
“帮你什么？”迟祁伸手摩挲着骨瓷茶杯的边缘，“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林袅袅不急不缓地说道：“离开那个组织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很多人都死了，还有的人都疯了，剩下还算正常的也就你和我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控制第二人格的？”
迟祁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变动，似乎他只有这个表情一样：“我没控制他，他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危害别人，危害我。我和他定下协议，身体可以给他，但取而代之是不可能的。”
迟祁的话语平淡，激不起一丝波澜，若不是林袅袅认识他，知道他就是这个样子，她肯定会认为迟祁是一个机器人。
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迟祁的时候，迟祁就好像没有情感一样，相反，他的第二人格情感丰富，两个人对比起来，第二人格反而更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我在调查那个组织，我需要收集证据。”林袅袅决定步入正题，“你帮我，让那个组织溃散。”
迟祁收起了笑容：“帮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林袅袅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我能给的，都可以。”
迟祁再一次露出了笑容：“林袅袅，想要让那个组织溃散，首先要面对的困难就是你自己。”
林袅袅愣了一下。
只听迟祁的声音透过朦胧的水汽和缥缈的烟雾缓缓响起：
“你能确定，你和她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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