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暹罗连体人
第五十一章
司徒月邪慢慢的行走在了渐渐冷清的街道上。面对这起离奇的腐尸案件,他也感到了一阵恶寒。死的那个人真的是白语涵吗?他直到现在仍旧无法确定,面对这起扑朔迷离的案件他破天荒般的感到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到达推理书屋的门前,他径直推开了店门。当他看到站在收银台内与澹台雨凝有说有笑的玲珑时,司徒月邪条件反射的升起了警惕的心理。
“邪,我来介绍一下,她是玲珑,是我的堂妹。”澹台雨凝微笑道:“玲珑,他就是我与你提起过的司徒月邪。”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玲珑一脸随意的回道。
澹台雨凝皱了皱黛眉,“你们见过面了?”
“嗯。见过了。”玲珑挑了挑眉。
“什么时候的事情?”
“问他咯。”
司徒月邪没有理会澹台雨凝那狐疑的样子,他来到了咖啡机前,给自己接了杯咖啡,“就在昨天,而且她还送了我一份很大的见面礼。”司徒月邪啜了口咖啡,“你的那两个跟班呢,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两个笨蛋,碍手碍脚的,干脆不带了,落得清静。”
澹台雨凝瞬间明白了司徒月邪口中“见面礼”的含义,她太了解这个堂妹了。随即她看向玲珑嗔道:“玲珑,你又乱来!”
“开个玩笑嘛,再说了,他又没有上当。不会这么小气的记仇吧。”
司徒月邪玩味一笑,“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个时间。”
“嘿嘿,看吧,我就说嘛,再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怎么会和小女生一般见识呢。”玲珑调皮的对着澹台雨凝眨了眨眼睛,很有一种计谋得逞的意味。
澹台雨凝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对这个堂妹真的是非常的无奈。“今天怎么样?有新线索了吗?”
“新线索倒是没有,不过又多了具尸体。”
“第五个人了吗?”
司徒月邪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嗯,不过这个死者比较特殊。”
“哦?哪里特殊?”
“死的是个小孩子,而且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亡了,我们发现时她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了。”
澹台雨凝眉头骤然一紧,“小孩子?与前几起案件有关联吗?”
“有,而且关联很大。”
玲珑打了个哈欠道:“呼,无聊死了,什么案件,死人的,好没兴趣。你们聊吧,我走了。”
“你去哪啊?”澹台雨凝对着玲珑的背影呼喊道。
“回去睡我的美容觉,明天见。”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推开了店门。
“这丫头。”
“这丫头很不简单。”
“哦?哪里不简单?”
“哪里都不简单。但愿你们只是堂姐妹的关系,”司徒月邪随手拿起了一本《牡丹亭杀人事件》翻看了起来。
澹台雨凝欲言又止,她在心里不断踌躇:到底要不要告诉邪这件事情?不,还是算了吧,现在还不是时候。“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们还是一对百合吗?”
司徒月邪瞥了一眼身旁的澹台雨凝,并没有点破他刚刚话中的含义,“不打自招?”
澹台雨凝挥起绣拳打在了他的胸口,“好啊你,找打是不是?”
司徒月邪无奈的耸了耸肩,“当我没说好了。”
“哼!你刚刚说死的那个小孩子与前几起案件有所关联,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月邪将案情的经过详细的解释给了她听,澹台雨凝听完之后,也感到了匪夷所思,“那个孩子真的是白语涵?”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起案件和鬼魂没有半点关系。”
澹台雨凝给了司徒月邪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嘛。”
“好吧,那我不说了。”
“什么嘛,小气鬼,不说就不说。”
司徒月邪看着澹台雨凝那生气嘟嘴的模样,他再也深沉不下去了。“说点正经的。谈谈你的看法。”
“我哪有什么看法啊。哎,你说,白语涵会不会是暹(xian)罗连体人?”
“暹罗连体人?”司徒月邪噗嗤一笑,“你埃勒里·奎因的书看多了吧。”
“好嘛,你又笑话我。”
“哪有?”
“明明就有。”
“暹罗连体人是一对连体的双胞胎,和这起案件有什么关系啊,”司徒月邪无奈一笑,突然他的表情瞬间被震惊所替代,“等等!暹罗连体人,双胞胎!难道......该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来不及多想,忙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随着电话另一边王琨的声音响起,他迫不及待的说道:“王队长,把何羽夢所在的孤儿院地址给我。”
“你要地址干嘛?”
“别问了,你先给我。”
“哦,好,我稍后发到你的微信上。”
“好。”挂掉电话之后,司徒月邪登陆了微信的界面,片刻之后,随着提示音的响起,他点开了王琨发来的消息,这是一个位置标记。
“雨凝,麻烦你在帮我照看一下,我出去一下。”还不等澹台雨凝说话司徒月邪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市郊,阳光孤儿院。
司徒月邪走下了计程车,他来到了孤儿院的门前,透过面前那扇有些破旧的铁门,他望向了院内那栋老式的楼房,仅有两层的房舍内只有一楼西侧的一个房间亮着有些昏暗的灯光。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九点,他略微思索道:看来是我太心急了,还是明天再来吧。
他转身欲势要走,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灵动的声音。“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司徒月邪转身看向了走向铁门的少女,少女身穿一件带有补丁的旧衣服,被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裤上还残存着一些油污,脚下还穿着一双宽大的棉拖鞋。她沐浴在夜晚的冷风中,纤瘦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瘦小。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清澈的眼神中带有着一丝惆怅。
看着少女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司徒月邪感到了一阵歉意,“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
“没关系。你这么晚来孤儿院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你等一下,我去找孙阿姨开门。”
司徒月邪点了点头,看着少女匆匆离开的背影,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片刻之后就见先前的女孩跟随一位中年妇人走出了楼下的房门。中年妇女有些警惕的来到了司徒月邪的面前,“你,有事吗?”
司徒月邪看出了中年妇女的意图,他随手自上衣口袋中拿出了证件,“阿姨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这是我的证件。此次前来是想向您询问一些事情,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中年妇女透过铁门看向了司徒月邪手中的证件。虽然她不识字,但是证件上的国徽图案她还是认得的。她立马转变了态度,略带歉意的说道:“真是对不起,警察同志,我还以为是.......”
“还以为我是坏人吗?”
中年妇女有些歉意的低下了头,她忙是拿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门上的挂锁,“您别介意,为了孩子们的安全,我也是没有办法。”
“没关系,您不用自责,我能理解。”
“那就好,那就好。来,快请进。”中年妇女,带领着司徒月邪走进了房门。先前的那名少女也跟在了两人的身后。进入室内之后,孙美娟推开了西侧的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您坐,警察同志,”中年妇女又看了一眼身旁站立的少女,“微微,快去泡茶。”
“好的,孙阿姨。”说完,少女看了一眼司徒月邪之后走出了房门。
司徒月邪扫了一眼所在房间,仅有三十平米的房间内,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橱,一台老旧的缝纫机,还有一个小型的茶几与几把木椅,除此之外,并无他物。司徒月邪看着有些拘谨的孙美娟,微笑道:“孙阿姨,您别紧张,我只是想向您了解点事情,没有别的意思。”
孙美娟点了点头,“您说,知道的我一定告诉您。”
司徒月邪坐在了一把木椅上进而递给了她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这个人您认识吗?”
孙美娟自茶几下拿出了一个款式古老的眼镜盒,将一副厚重的花镜戴在了鼻梁上,借着屋内有些昏暗泛黄的灯光仔细的端详着。
片刻之后,孙美娟摘下了厚重的花镜摇了摇头,“不认识。”
这时叫做微微的少女,端着两杯热茶走了进来,她将其中一杯慢慢的放在了司徒月邪的面前,司徒月邪礼貌的点了点头,“谢谢。”
少女粲然一笑,清澈如水的双眸弯成了一对月牙,“不客气。”她又将另一杯茶水慢慢的放在了孙美娟的面前。
“您真的不记得了?她叫何羽夢。”司徒月邪下意识的提醒道。
“羽夢?她是羽夢!”孙美娟再一次的将厚重的花镜戴在了鼻梁上,“还真是有些相像,这孩子,长大了,人也漂亮了。”
看着孙美娟露出的那欣慰的笑容,司徒月邪想起了局内尸检台上的那具腐尸,他顿时感到有些于心不忍。
“羽夢吗?”少女也看向了孙美娟手中的照片,“八年不见了,她真的长大了。”
“是啊,想起刚刚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个刚满两周岁的孩子。一转眼,八年过去了,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孙美娟笑着摇了摇头,这笑容中既有欣慰,也有感叹,还有深深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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