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出国
“怎么了？”杜绝端出最后一道菜上桌问盯着手机出神的舟粥。
“虎牙找我。”
“有事？”
舟粥摇头，“不知道，没说，约我明天中午见面。”
“那中午不回来吃？”
“嗯，你明天还要去实验室么？”
杜绝：“嗯。”
舟粥帮忙端饭，两人坐上桌，“那你明天中午待实验室？”
“嗯。”
“那你记得吃饭，别又忘了，但时候胃饿坏了疼。”
“我知道。”杜绝捏了捏舟粥脸颊笑道。
“最近很忙么，感觉你好像天天要待实验室，课不上？”舟粥嘀咕了一句，随口一说。却未发现杜绝似乎怔了一秒，掩饰般的挟了一筷子舟粥爱吃的青椒肉丝放进舟粥碗里，沉着眸说：“是有点忙，那些课的教授都提前打过招呼。”
舟粥点点头应了，两人继续吃饭。
次日中午。
庄余越走进实验室内，预料之中看见了杜绝刚从休息室扶额走出，他敛眉快步走近，“头疼？”
“没有。”
庄余越扫视周围一圈，意料之中的所有器材文件摆放的地方还是昨晚他离开时的模样，“你从今早来睡到了现在？”
杜绝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的态度。
“你这都多久了，去医院有没有检查出什么。”庄余越担忧的问。
杜绝摇摇头醒神，开始穿白大褂，“查了，没事。”
“如果不是身体原因，会不会是心理……”
杜绝冷声，“不是。”心理医生他也检查了，但是依旧毫无反常。
“出去吧。”
“你这样不行，你还是去国外看一看，详细检查一下，我听说美国的**医院对各种疑难杂症比较擅长，你的身体问题不能忽视。”庄余越冷着脸，“你如果不去，我就去找你外公，你外公托我照顾你我不能再帮你隐瞒了。”
杜绝敛眉：“就是睡的多了点。”
庄余越低吼：“那这也不能小视，你想想你之前，从一天八小时，慢慢到现在十二小时，有时候你在做实验突然就倒下了，这太危险了！”
“你仔细想想你清醒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少！”
杜绝：“我知道了。”
大概是从那次后脑勺被撞脑震荡的后遗症，慢慢的杜绝发现自己逐渐变得嗜睡，他不是没有去检查，但是检查他的身体各项数据十分健康，甚至比以前更胜。
庄余越：“你那个男朋友知不知道这事？”杜绝没有出声，但是庄余越瞬间便明白，“为什么不告诉他？”
杜绝：“没必要。”
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他不想让舟粥担心。况且，除了嗜睡，医生也说了，他的身体十分健康。
“一个月后我去美国看你外公，正好你放寒假，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顺便去那边仔细检查一下。”在杜绝出口拒绝之前庄余越紧接着开口，“你不去，我就直接拉你外公来拖你去。”
杜绝拧了眉，看着庄余越的眼神凌厉，他不愿意的事没人能左右，庄余越深深明白。
但是比起最初对于杜绝的钦佩和到后来发现他比自己小很多，他早就在心里把杜绝当成弟弟看护，所以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放任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忽然庄余越深深叹口气开口。
“就算你不担心自己身体，你也要为你那个男朋友着想一下。”
“如果你真有什么后遗症，如果不能及时发现治疗，后果——”
“如果他知道了，我相信他也坚决不会让你就这样拖着。”
说完了，庄余越也没有再看杜绝，耷拉着脑袋往门口走，甚至粗心的撞到了桌角也没反应，要是往常，他估计得捂着手哀哀叫唤，恨不得全事务所的人都知道他受伤了，动不了了，要放假。
合上门的最后一秒，门内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我去。”
刚下课舟粥还没出教室就见到了秦虎等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舟粥喊了一声，见到秦虎挥手示意，意思是走后门。
前门人太多了，此刻刚下课人都挤在一块，舟粥慢悠悠的收拾书，秦虎已经走到他旁边了。
“伍佰白呢？”
舟粥一愣，想起秦虎估计不知道三人之间的事，随口糊弄，“前门走了吧。”
所幸秦虎也没在意，他今天来是有别的事。
舟粥拉好背包拉链背上，“到底什么事，这么急？”都直接跑他班上来找人了，舟粥纳闷。
“先坐下，不急吃饭。”秦虎又抬头看了看四周剩余的一些同学，皱着眉道。
舟粥被他这一番反应怔住了，以为真有什么大事，便随着力道坐下，看着秦虎坐在椅子上跟屁股下面长了针似的磨来磨去。
直到人全部走进，舟粥才道：“现在可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么。”
秦虎挠头，脸上有些纠结，“粥子，你别生气。”
“？”
“控制住哈，真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种女生不要也罢。”
舟粥更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说的什么加什么，他完全听不懂。他不得不举起手掌打住秦虎喋喋不休的碎语。
“等会儿等会儿。”舟粥撑着额头郁闷，“虎牙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女朋友啊。”
舟粥捂着额头的手滑了，嘭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额头印了个红印，他低着头无奈低吼，“我没有女朋友。”他都不记得自己解释过多少遍了，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相信。
“……”秦虎傻眼，一秒后他依旧表示不相信，“怎么可能，我前几天在操场遇到你你嘴巴还是肿的。”没等舟粥开口，他皱眉，“别拿蚊子或者其他什么小虫子糊弄我，现在都初冬了，我又不傻。”
“哎？我怎么看着你现在的嘴巴好像也有点肿。”
“……”
要是杜绝现在在这里舟粥绝对要骂他一顿，说了不能亲了还非要亲个不停！舟粥深吸一口气，“好，你说我有女朋友，谁。”
秦虎自信脸，“王梅。”
嘭，舟粥的手又滑了。
“哎，粥子你老拿头撞桌子干什么，”秦虎一手扶起舟粥，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我昨晚和你说过的，昨天我看到她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还十分亲密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认为王梅是我女朋友。”
“你同学说的。”秦虎挠头，“这事军训那会儿就传开了，你有女朋友的事，不然你以为到今天为什么一直没有女生敢追你。”
他还真不知道，舟粥本来在高中就没什么女生缘极少，当然他不知道他那时候一下课就睡觉，即使有女生想说最终也被他冷着脸吓退了，其实是困的。
而现在大学，舟粥不住校，与同学交流的都少。女同学私下讨论的不少，但因为认为他有女朋友更不可能直接当面询问；而男同学最多最初八卦一下，但是开学都不熟，也没人说到舟粥面前，于是舟粥就这样被全班一直误会了。
舟粥面无表情：“那个男生是不是高高壮壮的，头发看着十分浓密的样子。”
“哎，好像……”秦虎回忆一下惊奇脸，“好像是这样，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高中好朋友，王梅也是！他俩才是情侣。”
“……”
“还有，虎牙，”舟粥扶额对着目瞪口呆的秦虎长叹，“我是真的真的没有女朋友，我说过很多次了。”
“那，那，那你……”秦虎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了舟粥的嘴唇。
舟粥今天中午已经叹了不知道多少口气了，心累的很，“我男朋友干的。”
“…………”
“虎牙。”
“啊？”秦虎懵懂脸。
“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么？或者爱好。”舟粥询问，因为他怕这次两人分别，下次秦虎就躲着他走了。
“打，打篮球、游戏算么。”
“……算，我走了。”舟粥叹口气离开。
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午饭也没吃，因为舟粥不太确定秦虎还想不想同他吃饭，毕竟他那精神恍惚的模样似乎还需要时间缓和。
没想到，第一个知道他性向的居然是秦虎，舟粥不后悔。事情到了不得不解释的地步，他就说了。舟粥相信凭虎牙那种磊落的性格，即使他不认同他也不会说出去。
不过，大概他要失去一个朋友了。
舟粥未免有些失落，他坐着公交车回到家才想起杜绝昨晚说今天中午要呆在实验室的事。他爬上床，没有了001的奖励时间没有了杜绝，想要午睡也睡不着。
舟粥这才恍然发现他有很久都没有靠自己睡着过了，果然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舟粥沉沉的笑了，鼻翼间全是被子上杜绝的味道，很安心。
他睡不着，估摸着时间也许杜绝在吃饭，舟粥扒拉出手机发信息。
舟粥：在么在么，朕的爱卿今日有好好吃饭么。
舟粥：小哥哥，理我一下。
舟粥趴在床上等了半天，对面都没有回应，这个时候应该是午休时间，还在工作？
舟粥也不介意，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大多数找杜绝都是不能立刻回复的，因为杜绝做实验必须全神贯注，通常手机都是放在一边，只有结束才会查看。
舟粥通常也会注意把握时间不会打扰杜绝，只是今天午休时间还没回，舟粥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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