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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苗寨


才跑出去没几步,我的双腿被抓住,我被拖倒在地,向后拖去。女变婆坐到我的身上,神情妩媚的一笑,两手撑到我的肩上,用苗语说着什么。我抓着她的双手往外扯,她的力气极大,紧紧扣住我的肩膀,指甲几乎陷进我的肉里。

我往她的身上猛捶一拳,拳头落到她的前胸,一股极其异样的感觉。她呻吟了一声,往我脸上吐了口蓝气,浓重的腥臭味差点叫我吐出来,紧接着浑身一阵麻痹。女变婆一边舔着嘴一边扒我的裤子。我脑子一个激灵,原来所谓的戏弄指的是这个!

布洛奔过来,把女变婆踢飞到一边,把我拉了起来,我身上还麻痹着,任由他牵着往林子里跑,双腿迈不开步子,不停的磕磕碰碰,这种状况绝对甩不开。

我提议道:“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俩钻进树丛里,屏声敛气。树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女变婆冒绿光的眼睛甚是醒目,随着她的走动像两团鬼火一样飘来飘去。她气急败坏的四处寻找。我紧紧盯着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一阵歌声响起,卧槽,这变婆还唱起来了!当然唱的是苗语,我听不懂是什么内容。她一边唱一边找,歌声很轻快,乍眼一看就好像一个少女在跟她的情郎躲猫猫。

这林子非常茂密,就算是白天也不一定能发现,女变婆越找越偏,歌声越来越远,往其他方向走去了。我松了口气。

刚刚皮带被她扯开了,我摸索了一下,已经被扯坏了,但没完全断开,还能勉强用。我身上还是阵阵麻痹,两手不利索,整了好久才扣好。

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随口问道:“她刚刚唱的什么?”

布洛淡淡的说:“她看上你了。”

我一呛,被老变婆看上可不得了,在民间传说里但凡被变婆“看上”的,不是被吃掉就是被整惨。我心说论长相还是身手,这小子都胜我一截,还是说这变婆毕竟是死人所化,她所在的年代还不兴这种审美?

布洛忽然喊道:“跑!”说完不由分说抓着我起身就跑。

我回头一看,女变婆那双绿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身后,还弯着眼冲我们笑,向我们追来。女变婆的速度不比我们慢,这下子距离近,想甩都甩不开。

布洛的手电早在山坡跟女变婆打斗的时候就掉了,月光被茂密的树木遮挡,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这种情况下在树林里疯跑还真不是闹着玩的,被枝干刮伤还算好的,一路过去我撞树撞得浑身都要散架了。好在经过这些年的磨练,我的身体素质比较好,挺得住。我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嘶啦!后背的衣服被撕了下来,我一惊,她已经追到我脚后跟了!这样子一味的逃跑不是办法,我脑中思索着民间故事中对付变婆的方法。

“你有刀吗!”我向布洛喊道。记得一个民间故事里提到砍了变婆的脑袋使他毙命的。

“有。”布洛说。

“我引开她的注意,你找机会砍下她的脑袋!”我道,好在女变婆听不懂普通话,我们可以大大方方的谋划。

布洛往旁边的树丛里一钻,不见踪影,我依旧往前跑,前头少了个开路的,我碰撞的更加严重,感觉就像是在另类的自杀。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肚子饿得抽筋,从进入贵州到现在只吃过小马和布洛的两块面包,还折腾的一身伤。

受伤的左腿绊到一根树藤,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到树丛中,女变婆又骑到我的身上扒我的裤子,舔着舌头朝我的脸凑过来,冷冰冰的舌头在我的脸上舔过,一股腥臭的气味弥漫出来,比沾了屎还恶心,她还一个劲往我露出的皮肤上舔。

我抓着她的脑袋往外扯,一点作用也没有,拼尽吃奶的劲揍了几拳,好歹把她的脸揍开了。那小子怎么还不动手,该不会趁机跑了吧!

嗖!一个刀刃破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股腥臭的液体溅到我的脸上,我恶心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女变婆的动作停住,两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只听“噗”的一个闷声,她被踢到一边。

布洛把我拉了起来:“她刚刚躲了一下,刀口划浅了。”

意思是她只是挨了一刀,没有致命。我们只得玩命的继续跑,女变婆的速度有所减缓,却依旧穷追不舍。

又是一口气跑出老远,我已经累得不行了,整个人已经虚脱了,看后面的女变婆没那么快追上来,忍不住停下歇息,布洛跟着停下,大口喘气。

我说:“这样不行,不等她动手我们就要先脱力死掉了。”

得再想个方法。既然砍她脑袋管用,其他物理性伤害应该也能奏效,但是她厉害得很,没那么容易下手。

隐隐的流水声传来,我灵机一动,在民间传说中有一个说法,老变婆遇到池塘或河流时,必须纵身跳过去,若能顺利跳过去,就会上山变成老虎,若跳不过去,就会掉进水里淹死。在其他的一些传说中也表示老变婆怕水。我们把她引到河边不就行了。

我把想法告诉布洛。女变婆已经追到身后,我们朝着水流的方向跑去,跑出山林,来到山脚下,在月光下看到一条两米多宽的河流,这个宽度正好。

我们往河边跑去,一阵助跑之后一跃而起,向河的对岸跳去。我左腿没法施力,勉强跳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掉进了河里,整个人向水里沉下,没想到这河水这么深,我使劲的向上游。一条木棍伸了过来,我想也没想就抓住了,木棍把我拉向岸边,我顿时感到异样,游出水面一看,发现那根木棍是女变婆伸过来的,赶紧松手,向对岸游去,爬到了岸上。

女变婆在另一边又气又急,过了一会儿,一跃而起,向我们这边跳来,我原以为依据她的身形是跳不过来的,没想到她的弹跳性极好,眼看就要跳过来了。我心里直说不妙,这里可没有打虎的武松!

我正想用河水泼她,一个清脆的鸟叫声从身边响起,紧接着一只大鸟飞了过来,抓住女变婆的肩膀,硬是把她截在了半空,整个身子向下落去,掉入水中,女变婆在河里扑腾,发出声声惨叫,接着淹入水中,不见踪影。

那只大鸟拍打着翅膀向布洛飞来,停在他的肩头上。方才那鸟叫声是他发出来的,我看向大鸟,赫然是一只草鸮,这玩意儿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这么轻易就给召过来了,合着这小子要是偷猎枪都不用,随随便便就能发财。

他示意我向某个方向走去,之前我们还是漫无目的的瞎转,这会儿他倒是轻车熟路,我琢磨着他估计不仅能操控鸟,还能跟鸟交流,草鸮是夜行猛禽,眼睛内的视锥细胞密度是人眼的八倍,是它在给我们带路。这小子怎么练的啊,动物园里的驯鸟师都没这能耐。

被河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更难受的是水渗到伤口里,浑身都在作痛。在草鸮的带领下不知道走了多远,天色渐渐变亮,山里的景色渐渐清明起来。

我们穿过丛林,来到一处山坡,太阳从天边露出,第一缕阳光照耀到我们的脸上。终于天亮了。

山坡的对面是一片吊脚楼,不算大,大概二三十户这样,吊脚楼的方向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和之前女变婆的不同,这个声音很苍老,因为气提不上去,所以一顿一顿的。尽管如此,在此刻听来都是那般的亲切,犹如天籁。有人家意味着终于从树林里走出来了。

我们向吊脚楼走去,山脚的一栋吊脚楼二层的围栏边坐着一个老头,就是他唱的歌,一个年轻女人走出来,用苗语跟老头说着什么,看样子是让他别再唱了,叫他进屋。

噗噗,布洛肩上的草鸮拍打着翅膀飞走了,女人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向我们。

“我们迷路了。”我说。

女人把我们领进吊脚楼,来到堂屋中。我们身上的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身上沾满泥巴和树叶,皮肉上一道道的划伤。

我的情况还要惨一些,衣服潮湿着,头上、胸口和左腿的绷带脏兮兮的,还渗出了不少血,另外还有很多荆棘扎出来的口子。浑身上下都没一块好肉了。

她叫我坐在板凳上把潮湿的裤脚卷起,解开绷带,左腿上的伤口异常的狰狞,看样子是掉进山涧的时候被木棍戳了进去,几乎整个小腿肚都戳穿了,绿色的草药汁液混着红色的血浆,加上被湿润的绷带裹着,旁边的皮肉被泡的发白。怪不得一路走来这么疼。

她又解开我胸口和头上的绷带,后脑勺上的伤口我自己看不见,只听她叹气说:“伤口再大点就得去医院缝针了,你怎么搞的?”

我说:“不小心滑到山沟里去了。”

她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基本没什么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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