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相助
老李头挥动棍棒向我击来,我后退躲开。这老家伙有些身法,显然练过。之前没见他过动过手,看来不好对付。棍棒变换着方向迅速向我击来,我左右闪躲,不断后退,靠到墙边,威力十足的棍棒挥了过来,我弯下身躲开,木棍击到墙上,叭的一声巨响,从中断裂开。
这棍棒是巷子里随手捡的,看来它远不抵老李头的身手。我迅速逼身上前,拳头朝老李头挥去,老李头抬手挡开,提腿向我踢来,我向后转身躲开,迅速提出一脚,老李头抓住我踢出的腿,我立即挥拳朝着他的面门打去,他松开手,抬手抵挡。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
警笛声越发逼近,我心里着急,我可不想因为这个二进宫。我一蹬墙面借助力道扑了过去,将老李头扑倒在地,握紧拳头朝着他的脑袋打去,老李头抬手抵挡,往我的脖子掐来,我朝他的面门狠揍了两拳,也掐住他的脖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脑袋充血涨得难受,我咬紧牙关死命的捏着他的脖子,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老李头面色涨红,两只眼睛翻起白眼,掐着我的力道渐渐变小,我得以呼吸,一边使劲的吸气,一边为防他有诈,手上不断施力。直待他彻底没了劲,才松手站了起来。
“快走!”布洛跑了过来。
我们急忙向巷子外跑去,那断指人在身后紧追不舍,他的身上被流出的鲜血染红,却依旧纠缠不休。奔出巷子,就见好几辆警车从对面的公路开来。我们立即向旁边的街道跑去。钻进另一条狭窄的小巷中。
警车开到小巷外,开不进来,停在了外边的公路上,一大群警察追了过来,大声喊道:“站住!”
沿途的居民吓得纷纷躲到一旁。我心头窝火,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偏偏得逃跑。我们迅速拐进一旁的岔道,道路变得稍微宽敞起来。布洛跑在前头,又立即拐向另一条岔路。想要把警察绕开。
几个警察从旁边的小道里包抄了过来,到底是本地人,比我们要熟悉地形。我们拐向另一条路,奋力逃跑,其他警察纷纷从四周的岔路里包围了出来,将去路拦截。我们只能顺着大道往前跑。
奔出小巷,两辆警车从公路上开了过来。我咬牙,不由佩服警察追凶的能力,还真是三百六十度不留死角。
一辆车开了过来,停在了我们跟前,李长清在车上说道:“上车!”
我们迅速拉开车门坐进车里。车子发动,快速向前驶去,警笛声在后边响成一片。我转头看向后边,好几辆警车在后头穷追不舍,这阵势平时也难得一见,没想到这次发生在我身上,还是那么一个让人憋气的理由。
李长清的车开得飞快,在马路上一连转了几个弯,来到一段荒无人烟的公路上,终于将警车远远甩开。车子越开越偏,他速度慢了下来。
我不解的看向他,正要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就听他说道:“你就是玉白?”
我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我道:“我是叫玉白,这有什么问题?”
他说:“之前听耗子明的跟班说你姓王,要不是在德布洛莫的时候听姓雷的说到你的名字,还不知道是你。”
我莫名其妙:“我又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也是受人之托。”他道。
我不解的问他受谁之托。
他道:“记得之前去进行尼木措毕的村子吗,送走的其中一个祖灵是我的老朋友,他去世前嘱托我,如果今后碰到一个叫‘玉白’的人去找他,就尽可能帮忙。”
我一愣,那个进行尼木措毕的偏远彝族村子里,一个已经过世的老人生前委托的?这他娘算什么事!别说我以前没去过那个村子里,在往日的生活圈中连彝族人都很少。怎么会有一个素昧谋面的彝族老人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要去找他,还委托“李老板”这么一个听着来头不小的人物尽可能帮忙。
李长清迟疑的说:“你去找他做什么?”
他指的是他那个去世的老朋友。我道:“我哪知道,我还想问你呢,我都没去过那村子。”
他一愣:“你没去过那村子,难道搞错人了?”
我哪知道他是不是搞错了。一个形象忽然浮现脑海,我犹豫的问李长清:“你的老朋友是不是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偏瘦,皮肤黝黑,颧骨很高,鼻梁很挺……”
我给详细描述了一个模样。他道:“对,就是他,你当真认识!”
我一怔,我认识个毛,我给他描述的是拽我去祖界的那个老头!合着李长清的老朋友是他!他怎么知道我叫玉白,又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他?我都不知道我他这么个人,我找他做什么。要不是想见识一下尼木措毕送灵归祖仪式是个什么模样,我都不会去到那个村子。
我脑子有点乱,这感觉就是别人认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而我压根不认识他,却莫名其妙按了他所说的做。不管是不是找李长清的老朋友,我确实是去到了那个村子。这太奇怪了。
隐隐的警笛声传来,车子加快速度,又一连拐了几个弯。李长清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简短的吩咐了一句:“搞定警车。”
之后再未听到警笛声。车子开在一条狭窄的公路上,李长清说:“耗子明这事我帮你摆平,那些警察也不用担心,反正是耗子明理亏,他自己会搞定,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他犹豫了一下,说:“你小子好像惹上麻烦了。”
还真是大度,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问道:“就因为你老朋友的嘱托,你就这么帮我?”
“我们交情不一般,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还在某个角落里插针管,亦或者已经死了。”李长清说。
雷子说过他因为吸毒贩毒被逐出家支。他的话不能尽信,到底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往细了算他还是耗子明那边的人。
想到他口中所说的麻烦,我犹疑的问道:“在背后指使耗子明的那些匈牙利人到底什么来头。”
李长清不屑的说:“耗子明那家伙还真是什么都不跟你说,这么防着你明显迟早害你,亏得你还跟了这么一路。”
我不悦,不是因为他直言不讳,而是听他这么说,那些鸟人的来路似乎并没有那么神秘,我知道耗子明瞒了我很多,但如果“无关紧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就太他娘的窝火了!这压根就是打定主意弄死我。
李长清说:“他们就是个匈牙利的帮派,也是受人之托,在这边不好活动,找了耗子明这么个帮手,好像是因为之前出了什么状况,主要在这边活动的那些人受到了重创,所以委托人直接和耗子明对接了,之后也可能找其他的人,至于委托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来头绝对不小。”
受到重创难道是苗疆深山的溶洞的那次。没想到那些鸟人是这么个来路。李长清一来不知道委托人是谁,二来不知道要做什么,他怎么跟耗子明走了这么一趟。我问:“你为什么跟耗子明走这趟?”
“是一个朋友委托我过来的,”他道,“之前因为奇怪耗子明为什么要把你带来,就跟他问了下你的事,据说是背后的委托人叫他把你带上的,如果带上你没其他进展,就随他怎么处置,耗子明我可以摆平,背后的人我就无能为力了。”
难怪越靠近目的地耗子明的态度就越发明显,他是笃定不会有什么进展,早想崩了我报纳西山洞里的仇!但事情也越来越复杂了,委托耗子明和那些匈牙利人的到底是谁,怎么又扯上我?如果他们真怀疑我知道些什么,直接逼我说出来不就成了,何必费心思把我带到德布洛莫。
难不成我知道的东西是我自己没察觉的?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其实我是知道的,但是自己不清楚,而背后的人也不太了解,所以把我叫过去碰运气?
我又问:“那个断截手指的日本人是什么人?”
李长清说:“是匈牙利那个帮派的人,曾经是日本某个帮派的成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到匈牙利去了,他跟着这小子是等着报私仇的,事情一结束就要了他的命。”
我歉意的看向布洛,他之前得罪了那些老外,我还叫耗子明把他揪出来,这是间接要他的命。他面色苍白,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本来是想去医院叫他处理伤口,结果发生这一系列事情。
车子停了下来,李长清说:“这附近没什么医院,先凑合着吧。”
我看向车窗外,是一家小诊所,门面还算干净,李长清还挺有心。
我们从车上走下,来到诊所中,只有一个中年医生,慈眉善目,看着还好,操着生涩的普通话问布洛有什么症状。布洛的面色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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