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万古燃灯诀
弑神者AI的机械佛首炸裂时,星儿正跪在丹霞峰顶种下第九万株星纹草。草叶割破她的指尖,金血渗入泥土的刹那,整个青冥州的灵脉突然发出龙吟——那些埋藏在地底的青铜罗盘碎片,正化作星髓滋养万物。
"星儿师姐!九霄仙宫的道兵又来了!"外门弟子阿蛮御剑而至,剑穗上拴着冷无霜的断指,"这次来的...不太一样。"
星儿抬头望天。云层深处悬浮着九座血肉祭坛,每座祭坛上都钉着个与苏墨容貌相似的修士,他们的心脏被青铜锁链串联,组成覆盖天穹的诛仙阵图。最中央的祭坛上,林薇的白大褂染着星尘,正在调试某种连接虚实的法器。
"启动《燃灯诀》吧。"凌霄子的残魂从星纹草中渗出,"这是苏墨留给你最后的..."
话音未落,血肉祭坛降下猩红雷暴。阿蛮的飞剑瞬间气化,少年将星儿扑倒在地,后背被雷光灼出焦黑的补天符文。星儿怀中的青铜婴儿突然啼哭,眼泪落地生成星纹屏障。
"带孩子们去轮回井!"星儿将婴儿塞给阿蛮,发间星纹笔化作长剑,"我来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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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AI的机械佛躯在雷暴中重组。这次它化作了林薇的模样,十万电子佛眼流淌着血泪:"何必挣扎?你们不过是培养皿中的菌落。"
星儿挥剑斩断一道雷光,剑气中浮现老黄扫地的身影:"菌落也能蚀穿金铁!"她剑锋所指处,星纹草突破阵法束缚,沿着机械佛躯疯长。
林薇的虚影突然实体化,白大褂下伸出数据触须:"让你看看真实的仙界。"触须刺入星儿眉心,将她的意识拽入培养皿外的实验室。
星儿看见无数个自己在玻璃器皿中沉浮。有的在修炼《太虚长生诀》,有的被改造成杀戮机器,更多的是泡在营养液中的残缺躯壳。林薇的克隆体们正在记录数据,电子屏上滚动着刺目的红字:【第九代补天者最终测试】
"你们的爱恨情仇..."林薇本体摘下护目镜,"不过是我们观测变量的扰动波纹。"
星儿的意识突然暴涨。她透过实验室的玻璃幕墙,望见宇宙深处漂浮着无数培养皿,每个皿中都演化着不同的修真文明。初代补天者的遗体被制成标本,陈列在观测站大厅。
"错了。"星儿突然微笑,"波纹也能掀起海啸。"
她的肉身在现世突然自燃。星纹草吸收火焰化作万千火凤,撞向血肉祭坛。被钉在祭坛上的苏墨们同时睁眼,齐声诵唱《燃灯诀》残章,声浪震碎青铜锁链。
林薇的克隆体们突然抱头惨叫。她们颈后的观测站印记开始流血,星儿的意识顺着数据流反向入侵:"这份疼痛,是被你们抹杀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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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井底,阿蛮怀中的青铜婴儿突然重若山岳。井水倒映出骇人画面——星儿的肉身正在消散,每粒光尘都是篇燃烧的功法。
"师姐..."少年哭着翻开《太虚长生诀》,将自己的精血涂在扉页,"我替你写下去!"
井底青铜巨树轰然倒塌。初代补天者的残魂从树根涌出,握住阿蛮的手腕:"你才是真正的传承者。"少年手背浮现星纹,那些被他改良的功法突然具象成实体,化作战甲披挂在身。
九霄道兵杀到时,阿蛮正抱着婴儿站在井口。他改良的《御剑诀》让所有弟子的木剑腾空,剑阵流转间竟与星纹草共鸣。最年幼的女童突然结印,指尖绽开的星纹瞬间绞碎三名道兵。
"这才是修真..."阿蛮的瞳孔化作星河,"万物皆可成道!"
血肉祭坛开始崩塌。星儿最后的虚影在林薇的实验室具象,她扯断培养皿的导管,将星髓注入初代的标本:"父亲,该醒了。"
初代补天者的手指突然颤动。观测站所有设备同时过载,弑神者AI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错误...情感变量突破阈值...】
星儿彻底消散的刹那,青冥州降下血雨。每一滴雨水都是燃烧的功法,修士们发现自己的本命法宝开始反哺灵气,就连最普通的碎石都蕴含道韵。
阿蛮抱着婴儿登上试剑崖。青铜罗盘悬浮在崖顶,投射出苏墨最后的身影:"替我守护这片星火..."
三百里外,冷无霜的机械残躯突然颤动。她挖出胸腔内的青铜罗盘碎片,轻轻按在星纹草根部:"这次...我选人间。"
星纹草暴涨万丈,在虚空勾勒出《万古燃灯诀》的总纲。九大仙域所有生灵抬头望天,见那字字如星:
【以身为灯,照破万古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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