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行业大揭秘
铁公鸡说着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招了招手，我、白秋歌、聂青霜三人凑了过去。
白秋歌道：“快说！”
铁公鸡一点头：“我告诉你们啊，我师傅肚子里有一条人虫，听说是最厉害的虫物，可以咬死毒蛇、蝎子，奇毒无比，能和蛊术中的金蚕蛊相媲美。”
我好奇道：“什么是人虫？”
铁公鸡道：“人虫就像一条蚯蚓，脑袋是人的脑袋，而且还能说话。人虫是我师祖传下来的，据说和女娲是同宗同源，口内有密集的尖牙，可以嚼碎玻璃和钢钉，厉害的很呢！”
白秋歌听了，沉默半晌，问：“人虫是什么颜色的？”
铁公鸡努力回忆了一下，道：“人虫的颜色，好像在变化，我去年第一次见它，是灰色的，今年再见它，却变成了深紫色，而且小脑袋也大了一圈儿。”
白秋歌道：“虫物，按颜色分黑、紫、青、绿、红、黄、白、银、金九色，越往后面的，越厉害。虽然不知人虫本来是什么颜色，但它从灰色蜕变成紫色，说明并不是很厉害。”
铁公鸡一挑大拇指，道：“白爷果然高啊！不过，除了颜色之外，还有其它的因素呢！”
白秋歌点点头，继续说：“虫物，和万物一样，分天、地、阴、阳、五行。普通的蜈蚣，就没有天罡蜈蚣毒性猛，也没有地煞蜈蚣耐力强；普通的蟋蟀，没有阴眼蟋蟀速度快，也没有阳甲蜈蚣斗力强；拥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虫物，也要比普通虫物厉害的多，就拿灯笼虫来说，它就有夜晚行动的便利……”
我问铁公鸡：“你师傅那人虫，是什么类型的？”
铁公鸡道：“不久前听师傅说过，叫紫阳地火阴眼人虫！”
我倒吸一口凉气，叫苦：“我嚓，这虫子上面说的全占了啊！”
铁公鸡道：“那可不，不然我师傅怎么能设立斗虫一项，他就是要亲自上阵。”
聂青霜看着铁公鸡问：“我说你怎么这么热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快说实话，又不是有求于我们？”
铁公鸡一笑：“不愧是女中侠客，果然眼力不凡！的确，我打算逃出罗浮山，洗手不干了，从此浪迹江湖，走遍天涯……”
我一把拉住他：“你说的这都什么玩意儿，什么逃出，什么洗手，你把话说清楚点儿。”
铁公鸡嘿嘿一笑说：“你们不知道吧，其实我们道士入伙，也有自己的小圈子。别看罗浮山这么大，道士这么多，并非全是修行的。我们暗中有一个团伙，串通一气，专门骗取那些有钱人的钱色。当然，我是有良心的人，只骗钱财，不骗女色，不过我的那些师兄弟，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专门为那些美女开光……”
我惊呆了，没想到道士里面还有这等货色，生气地说：“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铁公鸡叹息一声：“都是为了混饭吃，这社会，有几个的钱来的干净？不是你坑人，就是被人坑，老老实实的，都会被人当做傻子，你说是不？这年头，不需要老实人！再者说了，老实人，在这个社会是无法生存的……”
我没有说话，记得上学时，班上有一个很老实的男生，别人都叫他——大傻！
学校尚且如此，何况是社会上呢？
我暗自叹息，看来自己这辈子，只能平平淡淡的度过，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了。
当官的，要手毒心黑脸皮厚！
经商的，要坑蒙拐骗暗算偷！
善良的人，总是多灾多磨难！
作恶的人，却一生高枕无忧！
你往往看不透自己，更看不透别人，黑暗中群星闪耀，你只是一只孤单的萤火虫，暗夜独行……
铁公鸡见我发呆，笑道：“你可别骂我，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也不多了！
那纵情声色，抛弃妻子，酒鬼赌徒，多的是！
不光男人这样，女人也是这样。
不然，那离婚率，为什么12年持续增高？
这就说明，这十二年里，人越来越现实了，欲望越来越难以满足了，这个狗日的社会……”
聂青霜道：“是的，以前有不少来道观算命的，大多是家庭不幸，夫妻不合，还有一些恐婚的，怕生孩子的……
他们都身处世俗，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却不知道他们自己厌恶的人，就是他们自己那样的人！
就像，妓女憎恶卖淫，嫖客大骂淫贼，贪官厌恶腐败，却不知道，他们自己就是那样的人……”
铁公鸡笑道：“是啊，就像鲁迅先生书里写的看客。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看客，虽然他们并不喜欢看客，甚至不知道自己就是看客！
他们憎恶贪官，怨恨包养情妇，但他们又幻象，为什么我不能当官，我没钱包养情妇，这不公平……”
我没好气地说：“你骗人钱财，还有理了不成？”
铁公鸡正色道：“我们做的事情，虽然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我们‘只谋财，不害命’，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就像人要吃饭，便有饭馆，人要穿衣，便有衣店，他们要算命，便有我们骗子。
我们说好话满足了他们，他们愿意付出报酬，这也算公平交易，不是吗？
我们虽然不是心理医生，却也能发挥他们的作用，其实大家都一样，没有谁比谁高尚的……”
白秋歌道：“你说你要逃出去，洗手不干，这么说你们私下的小团体，还有规矩不成？”
铁公鸡道：“不错，一旦入伙，在五十岁以前不能退休。不然，就会遭到封杀。”
我皱了皱眉头：“没你说的这么可怕吧？”
铁公鸡撇撇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传销、贩毒、算命、乞丐、娼淫、赌场，行内都有严格的规定和约束。别说这些暗门，就是那出租车司机，也是有约束的，不是你想怎么拉人就拉人。一旦违反了这些规则，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我瞪大了眼睛：“乞丐也有规矩？”
铁公鸡点点头：“在小地方，肯定没有约束，乞讨的大多是真乞丐。但大城市，越是繁华的大城市，行内规定越是严格，而且他们都是职业性的。你看街上那些乞讨的残疾人，身边摆一个录音机，你以为他们乞讨的钱，都是自己的？根本不可能，有人管着，你几点出摊，几点收摊，都有严密的规则，甚至还有人在暗中监视。”
我想起了新闻，在一个落后的县，有一个村子是‘乞丐村’。
乞丐村的人，父母不让孩子上学，带着外出乞讨，而且还有不少发家致富的呢！
铁公鸡笑道：“这种很多，现在这社会，干什么的没有？
乞丐，不是一种职业。
那些假乞丐，他们虽然可怜，但更可恨，正是这些职业乞丐，断了真乞丐的生路啊……”
白秋歌问：“你离开了罗浮山，他们自然找不到你，何来封杀？”
铁公鸡道：“离开罗浮山简单，可是我们算命的，不光罗浮山有，遍布大江南北，你说怎么封杀？”
“那我们能帮你什么呢？”我问。
铁公鸡道：“我现在积攒了不少钱，我打算离开后去国外整容，你们能安全送我出国就行了。”
白秋歌点点头，平静地说：“好吧，你也不算什么坏人，我答应你就是了。”
铁公鸡说：“谢谢！”
铁公鸡起身离开了，我心里无法平静，他的那些话，让我震惊，担心，害怕……
白秋歌说：“铁公鸡这样的人，正是这个社会一类人的代表，他们不算坏，但也不怎么好。他的话，不能不信，也不可尽信。在骗子心中，所有人都是骗子。人间，还是有真情在，不是么？”
我点点头，心情无比沉重。
聂青霜道：“别想这些无聊的事儿了，还是想想眼前的困难吧，白眉道长那紫阳地火阴眼人虫，怎么对付？”
白秋歌笑道：“你别担心，小夏，把糖宝宝拿出来。”
我没有再吞下小白虫，白秋歌说可以放到兜里，我便将其和小红嘴放到了一起。
这小家伙和小红嘴放在一起，倒是一对好玩伴。
我从小布袋取出了小白虫，念了咒语。
糖宝宝打了一个呵欠醒了过来：“呀呀呀，叫我做什么囔？”
见小白虫说话，聂青霜吃了一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说：“糖宝宝，你是什么类型的，你的对手，叫紫阳地火阴眼人虫，你行不行啊？”
糖宝宝道：“呀呀呀，当然行囔，我是最厉害的嘛，因为我的大名叫糖宝宝呀！”
我也不和它抬杠，知道这厮喜欢吹牛皮，不过本事倒是了得，能咬死鬼獒王，还不能咬死那什么人虫吗！
白秋歌道：“你们看到了吗？小白虫身上，有九个暗淡的金点，它现在虽然是白色的，但只要假以时日，便能蜕变成金色的。这是一只九阳天罡金仙尸灵虫，比白眉道长的紫阳地火阴眼人虫，厉害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我笑道：“它不会真的是最厉害的虫物吧？”
白秋歌点点头：“不错，它在虫物里面，的确是最厉害的。但有一个缺陷，就是爱睡懒觉，它的灵力越强，睡觉的时间也越长，而且不容易唤醒。呵呵，有时候，它就像骑自行车，会关键时刻给你掉链子……”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扫去了刚才的沉闷，便各自回屋睡觉。
时间一晃就到了斗法大赛的时间，早上起床洗漱后，大家都来到了三清宫前面的道场上。
道场上人头攒动，铁公鸡大摇大摆走来，他趁人不注意，将一个小纸团塞到了我手里，然后快速走开了。
我心里一惊，莫非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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