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没有女人也要结婚
我送走了未过门的丈母娘未过门的媳妇，回到家里面对着满头白发的老爹，满鬓青丝的老娘，我低下了头，不敢正视他们。我害怕他们再一次说出饭桌上的事情，害怕他们再一次逼问我结婚的事情。但我的这种伪装，这种害怕他们丝毫没有感觉，还是问了。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因为我感觉小燕会听我，尽管她从来没在我跟前提起过结婚的事情。
这世道孩子的婚事当父母的永远比孩子自己急，尤其是到了一定年龄还没有结婚的。我就是其中之一，我的同伴们早已享受了多年的天伦之乐小孩绕膝了，而我因为上学教书没有实现这在农村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小燕也是，我想那只是因为我。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小燕不结婚不是因为我。
第二天天还没亮，东边的紫气还没有散尽，旭日还没有越过地平线，我就爬了起来，在院子里面逛游，与其说是逛游，不如说是睡不着觉。
一夜的思考让我的脑子特别的晕，但就算是再晕再想睡觉还是睡不着，反正左右都是痛苦。在这清晨的小院里听听鸟语闻着花香，我坐在了凳子上，左手托着腮帮子，渐渐地我忘记了院子，渐渐地我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这个地方四周幽静的死寂一般，四周都是芦苇，芦苇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一缕的光线，仿佛恐怖小说中的恐怖场景。
正在我迷惑之间，看见一个身材很不错的人影慢慢地向我走来，越走越快，当来到了我跟前我看见了她的脸。这是一张苍白的脸，苍白的有点瘆人，就像那僵尸一般鬼魅一样。
她不是别人，她正是我的未婚妻小燕。她还是扎着马尾辫，脸还是那么的没有瑕疵，唯一的不同是她那胸部——经过这两三年的成长嫣然一个楚楚动人的大姑娘，这是她浑身上下最动人的地方，也是最吸引我眼球的地方。
我的眼睛盯着了她的胸部，那此起彼伏，波澜壮阔的样子让我往更深处遐想。那是我一次次蹂躏取得的丰硕成果，那是我一次次战斗赢得的伟大战绩。没有我就没有她，没有我就没有她那结实好看诱人成熟的胸部。
她的胸部跟他此时的脸蛋极为不搭，她本是个活波开朗的女孩，天真无邪不说，还对我是撒娇无止境。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多看我一眼就很烦似的。
她突然张开了嘴，一看就知道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她了，她的牙齿早已跟她脸色一样变质了，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缓缓慢慢地听到她在说，“老五，我喜欢你，但是我现在还不想结婚。你千万不能听你爹的话，过两年再说好吗？”
她还保持着自己的优良习惯，还没有像她的脸一样对我有丝毫的不满。
“小燕，你也知道，我也不想结婚，都是我爸逼得。”
“其实我配不上你，你还是再考虑考虑，结婚这是头等大事，不能马虎。”小燕仿佛不是我认识的小燕了，她变了，突然变得陌生，变得不再需要我的疼爱。
“你在说什么？我们都一起三年了，同居也有一年多了，怎么就说不跟我就不跟我了？你别忘了，咱都是农村的，都是农民家的孩子，从小玩到大，有什么配不配的，你说的我很难受，难道你有什么苦衷吗？”我接二连三地如同暴风雨中的雨点一样急切又迅猛。
“因为我想有个家。”小燕那张没有血色的脸现在变的更加没有了血色，一道雨点一样的寒光顿时从她的眉宇间穿过。
“难道我不能给你个家吗？”
“你能，但是我不想跑这么远，跟不想在你上班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里独守空房。”她冷冷地说道。
“再过几年我就调回来陪你不行吗？”
“再过几年，几年是多少年？这样的话你都给我说过不下几十遍了，我也知道从边关调过来不是那么容易的，或者说根本调不过来。你就别骗我了，就在边关找个老婆算了，反正那边的美女也多。”她冰冷的脸上没有一点对我一丝的怜悯。
“那你怎么办？”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谈了三年，跟你好了之后还断断续续地有着联系，现在她回来找我了，我要跟她走。”她还是那样的说道，只是眼睛变的越来越大，最后撑裂了眼眶，眼珠子也随之喷了出来，一道鲜红的血丝像水一样划破了这死寂一般的空间。
“啊~”我猛地惊醒了，满头是汗，困意全无。
老爹听见了我的叫声，走到了我的跟前。看着他那慈祥的有点固执的眼睛我无语了，突然过去抱住了他。
“小五，你这是怎么了？”我爹松开我的手，很不自然地说道。
“爹，我是答应了结婚，但没有女人怎么结婚啊？”我坐在凳子上，左手撑着左膝盖作沉思状说道。
“小燕不是你的女人吗？”我爹听到我那么一说很是诧异。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昨天晚上还不好好的吗，怎么说不是就不是了？你小子是不是给不想结婚找的借口啊？”我爹有点生气地坐在了我对面说道。
“我不是撒谎的孩子，更不会惹你生气。我说的都是真的，之前我对她的不正常反应有点察觉，刚才做了个梦更能说明那些察觉是对的。”我脸上的汗珠还没有干，一粒还顺着我说话时腮帮子的运动滚了下来。
“梦里的东西都是反的，不能信。”
我看着我爹，不想再让他难过，就安慰着他道，“爹，就算跟小燕结不了，我答应你，今年就把婚给结了。”
“呵呵，说的好，你没有女人怎么结啊？”我爹突然笑了笑说道。
“没有女人也要结，你就放心吧。只是现在没有，到那天给你磕头的时候就有了。”我笑着看着我爹说道。
“好，我相信你。我也不问这事了，就今年，春节之前必须结婚。你三哥都结过了，就差你了，我还想抱抱你给我生的孙子呢！”我爹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但我心头的石头又起来了。
天色已经上午，我们早已吃过了早饭。我正陪着我爹在院子里面砍柴火，正在我爹的指导下练习斧法，突然朱二愣子跑到了我家。
“五哥，不好了不好了。”他慌慌张张地说道，两只手分别按在两只膝盖上穿着粗气。
“怎么了，什么事把你慌成这样？”我直起腰看着他说道。
“小燕，小燕家来了个男的。小燕见他的时候还很高兴，你快去看看。”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我爹的眼睛亮了，他突然想到了早上我给他讲过的梦，从腰包里拿出了根烟，点燃，抽着，说道，“小五，继续干活。”
“好嘞，该来的终究会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去，你回去吧！”
“哎哎哎，五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小燕她跟你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你就喜欢的对象啊！”朱二愣子不解地问道。
“那是以前，现在什么变化的都快，你就别问了。”
我没有理会朱二愣子，转头拿起斧头猛地砍向一根弯扭七八的干树根上。
我爹没想到我的情绪会这么大，又抽了一口烟，说道，“要是有什么放不下就去看看。”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出了门外，径奔小燕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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