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拿下案犯
宁策正吃惊时,恰好公羊贤向左安吉问起昨晚发生之事,宁策便拨马闪在一旁,低声与王寅,武松两人商议。
王寅低声道:“此事真是处处透着古怪,千手观音杀人,已经足够耸人听闻,接着又有人假借已经死去的祖书南名义,给赵鼎写信求援,
最奇怪的是,这信偏偏还送到咱们青州府,
而我等抵达此地后,本地官兵对大人的态度,也是奇怪得很,不但隐隐怀有戒心,像公羊贤,更是对大人起了杀心,方才在城外,若不是呼延庆拦着,末将以为,公羊贤多半就会对大人动手!”
武松也说道:“此地杀机重重,我等只有二百士卒,若是公羊贤或是徐清一翻脸,咱们手头这点兵马,未必能护得大人周全,
属下以为,大人还是速速离去,回去整顿大军,再度前来,方为稳妥之计。”
宁策略一沉吟,却摇了摇头,“你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本官暂时还有底牌在手,倒也不惧他们,你等休要慌张。”
三人商议已定,当即上前,
却听到左安吉正与公羊贤讲着昨晚经过,
“谁知那千手观音,却是个陷阱,突然射出许多牛毛般的毒针来,射在刘将军和祖大人身上,
吓得老夫赶紧趴在地上,幸好这佛像不再放箭,随后刘夫人也是闻讯赶来,便赶紧把刘将军抬去后院医治,
只是祖大人身体一向虚弱,居然没挺多久,便被活活毒死,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宁策听了,不禁好奇问道:“祖大人身体不好么?”
徐清一点头,“正是如此,可恨这机关如此歹毒,险些还害了本将和左大人性命。”
宁策微微颔首,就在这时,却见刘府大门,被人从里面徐徐打开,然后一名俏生生的婢女,低头而出,
她先是看了左安吉一眼,便上前施礼,
“多谢左大人前来探望,却不知哪位是镇北王?”
宁策下了马,带着武松等人上前,“本王便是宁策,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那婢女看了宁策一眼,眼看对方俊秀非凡,风流倜傥,不禁也是眼前一亮,急忙施礼,
“婢子见过王爷,我家夫人说了,镇北王不辞辛苦,前来探望我家将军,足见盛情,
但夫人乃是女眷,王爷若要探望将军,还请将麾下将士,留在府外。”
宁策闻言,顿时一怔,
王寅听了,禁不住上前,冷笑说道:“贵夫人莫非是信不过我家王爷?只是我家王爷也是千金之体,又是连败金兵,早已是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身边没人保护,我等属下,也不会允许王爷轻易去任何地方!”
婢女听了,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只是夫人便是如此吩咐婢子的,婢子不敢违背夫人的命令。”
左安吉咳嗽一声,也有些不满,
“刘夫人何必如此?难道镇北王还会加害她不成?堂堂王爷,出入有侍卫跟随,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要不老夫去跟她说!”
婢女急忙低下头,“夫人说,将军病情沉重,人数太多,唯恐冲撞了将军的病情,还请王爷恕罪。”
左安吉闻言,一时却也无计可施,只见他想了想,便转身对宁策说道:“既如此,要不王爷且去老夫府中,歇息一番?老夫的府邸,就在将军府隔壁。”
宁策急忙说道:“岂敢叨扰老大人?”
一旁的公羊贤阴阴地看了宁策一眼,禁不住出言讽刺,“镇北王……,呵呵,真是好大的排场!”
宁策装着没听见,
只见他想了想,便哈哈一笑,转过身去,双臂猛地用力,从战马上,将体态丰,腴的完颜燕,给抱了下来。
宁策抱着完颜燕,大踏步来到公羊贤等人面前,完颜燕则是脸色绯红,不好意思地伏在宁策怀中。
眼看宁策突然转身,然后从马上抱下个女人来,左安吉等人,也是目瞪口呆,心想这位镇北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抱个婢女下来,又是何意?
难道是打算用此婢女,说服对面的俏丽婢女?
只见宁策轻轻将完颜燕放在地上,而后转身,含笑对那俏丽婢女说道:“既如此,那本官只带几名护卫,与这名女子进去,如何?”
俏婢女闻言,顿时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喜色,“这个自然使得,王爷请进。”
左安吉看了一眼完颜燕,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当即发问,
“王爷,这女子……,难道有什么讲究不成?”
宁策哈哈一笑,“此女乃金兵都元帅完颜杲之女,被本官俘虏,如今做了本官的婢女……”
宁策话音未落,只见公羊贤唰的一声,便抽出腰间宝剑,望向宁策,怒声道:“你居然跟金兵勾结!”
左安吉,徐清一,呼延庆等人急忙上前,呼延庆更是一伸手,将公羊贤手中宝剑夺去,
呵斥道:“公羊兄,休要无礼!”
左安吉也皱眉说道:“镇北王击破敌军,抓获完颜燕,乃是不世之功,理应受到奖赏,公羊将军何以突然翻脸?”
公羊贤讷讷了两句,眼看众人都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只得恨恨低头。
宁策见状,只得跟众人解释两句,“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若是看到这完颜燕,成为我军俘虏,想必刘将军也会心中高兴,或许恢复得会更快吧。”
左安吉连连点头,“镇北王言之有理,既如此,我等速速去看望刘将军吧。”
于是由那俏丽婢女领头,宁策等人,便一路进了刘府,眼看府中也多有全副武装的士卒,孙安不禁暗自心惊,故意落后一步,低声对王寅说道:
“王爷此举,未免有些莽撞了。”
王寅微微一笑,同样低声答道:“你且放心,王爷带完颜燕前来,实是一步妙棋,有她在,王爷应不至于陷入险境。”
却说众人一路前行,穿堂入室,从前院一直来到后院,方才在一处闺房前,停住脚步,
俏婢女上前,隔着门低声说道:“夫人,左大人以及镇北王,前来看望将军了。”
伴随俏婢女的通报,屋中很快便传出一道柔弱的女声,
“几位大人快快请进。”
宁策很亲密地拉着完颜燕的玉手,与左安吉等人,走进屋中,
屋子里有些昏暗,窗帘将阳光挡在外面,两根牛油蜡烛,熊熊燃烧,惨白色的火焰跳动不停,显得有些阴森,
博古架上摆着些看不明白用途的可疑瓶罐,屋子中到处都是浓郁的药味,屋中没有火炉,里面似是比外面还要寒冷几分,
宁策定睛看去,却见榻上躺着一人,脸色白得吓人,一动不动,
一名三十余岁的女子,款款起身,来到宁策等人面前,
只见她先是对左安吉点头示意,随即方才将目光投在宁策身上,
顿时露出惊讶之色,似是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俊秀之人,
女子定了定神,对宁策福了一礼,“妾身见过王爷。”
宁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刘子羽,只见此人三十余岁,身体魁梧,虽然躺在病床上,但依然能看出身上的那股杀伐决断之气,颇有悍将风采。
宁策问:“刘将军恢复得如何了?”
女子愁眉不展,“将军所中之毒,十分猛烈,病情十分严重,一直昏迷不醒,也就刚刚突然清醒过来,便强打精神,面见王爷。”
听闻刘子羽还有知觉,宁策当即带着众人,走上前去,
宁策坐在榻上,恰好和躺在床上的刘子羽,对视了一眼,
只见刘子羽神情虚弱,眼神也有些涣散,但是看到宁策后,便有些激动,急忙微微侧头,
女子会意,当即低下头去,刘子羽断断续续地低声说了几句,女子连连点头。
随即,她便站起身来,对宁策深施一礼,
“将军说了,久闻王爷智谋天下无双,位高权重,想请王爷帮忙,留在此地,主持侦破此案,还请王爷仗义援手。”
宁策急忙谦让,“左大人才是本地主官,本王岂可越俎代庖,主持此事?”
呼延庆说道:“王爷智谋无双,天下谁人不知?破案能力,就是精明强干著称的开封府张叔夜,也是甘拜下风,正是侦破此案的最佳人选,
您就不要推辞了!”
徐清一很惊喜地站起身来,“将军恢复知觉了?这可太好了!本将也支持王爷,尽快破案。”
“王爷若能找到暗害将军的凶手,徐清一感激涕零,来日若有差遣,哪怕是刀山火海,徐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到这里,他便看了左安吉一眼,
左安吉怔了一怔,随即也是上前,脸色诚恳,“王爷足智多谋,举世皆知,此案扑朔迷,离,凶手至今尚未抓获,
老夫年岁已高,力有不逮,若王爷肯仗义相助,老夫不胜感激。”
宁策眼见如此,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既然几位如此信任本王,那本王便开始着手破获此案,”
然后他便望向妇人,问道:“昨晚之事,夫人都知道什么?”
妇人有些犹豫,
徐清一当即上前,“夫人莫要有所顾虑,但凡末将一口气在,也要护得将军和夫人周全!”
妇人想了想,这才说道:“妾身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将军昨晚宴客,突然间妾身便听到前院传来骚动,片刻之后,左大人便带着士卒,把将军抬到后院,这时将军便已经气若游丝,
所幸左大人找了不少名医,虽然没能治好将军,但病情倒也不再恶化,至于其他的事情,妾身实在不知情。”
宁策沉思着点了点头,
心想真是闻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根本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
不过他也并不着急,只见他沉吟片刻后,便问左安吉,“当时从佛像里,射出多少毒针来?”
左安吉犹豫了一下,“此事……,老夫并未留意。”
徐清一答道:“末将事后数过,毒针共十八枚,全部射向正面,祖大人身中七针,刘将军中了一针,末将和左大人当时在侧面,所以没有受到波及。”
宁策思索着说道:“这么说来,佛像里的机关,只能向前发射。”
左安吉点头,“老夫也是如此猜测,佛像如今就在老夫家中,王爷随时可以去查看。”
宁策嗯了一声,想了想,便对妇人说道:“不知刘将军能否回答本王几个问题?”
妇人脸色有些为难,“将军身体虚弱,从昨晚到现在,就刚才清醒了一会,您看……”
宁策皱了皱眉,“既如此……,算了,本官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于是留下妇人照料刘子羽,宁策与左安吉等人来到前院花厅,仔细查看一番,
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收获。
宁策在花厅里转了半天,有些遗憾地拍了拍手,“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我等暂且离去,莫要打扰了将军休息。”
片刻之后,众人出现在刘府大门外,
宁策先是转身,对武松,王寅,孙安等人,低声嘱咐了几句,几人连连点头,
而后宁策打量着周遭环境,说道:“这片街道,青石铺路,豪门大宅,住在这里的,都是潍州的贵人吧?”
左安吉哈哈一笑,“也谈不上什么贵人,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罢了,
刘将军左边宅子,便是徐将军的,右边则是老夫的宅子,
我等平时多有来往,
此地确是处幽静所在。”
宁策若有所思地望着刘府大门,没有说话。
徐清一说道:“王爷,我等还是去检查佛像吧。”
宁策哦了一声,“本王正有此意。”
公羊贤略一犹豫,便道:“本将军务繁忙,便不陪同几位前去了。”
徐清一有些不悦,“公羊将军,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公务?本将可是听闻,这佛像,乃是你先弄到手,然后才落到祖大人手中的,
你想要离去,莫非做贼心虚?”
公羊贤闻言,当即大怒,便以阴冷目光,望向对方,“徐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本将么?”
徐清一只是冷笑,“本将只是说出实情而已。”
左安吉叹了口气,便说道:“这佛像与刘将军遇袭一案,有重大干系,还请公羊将军,将此事经过,与镇北王分说一番吧。”
公羊贤无奈,只得扭头望向宁策,胡乱拱了拱手,便道:
“此物乃是末将在城外巡逻时,看到有人在路边售卖,便花费五两银子,买了下来,
随后此事被祖大人得知,于是祖大人来寻本将,见了佛像后,爱不释手,本将便将此物赠给了他,没想到,最后竟然出了这种事。”
宁策摸着下巴,沉思着问道:“这佛像在你手中待了多久?你可曾发现它有何异状?”
公羊贤皱眉说道:“此物在本官营寨中放了两日,并无什么异状,就是个普通佛像而已。”
宁策:“卖佛像的人呢?”
公羊贤叹了口气,“案发后,本将曾去寻找,但此人早已消失无踪。”
宁策皱了皱眉,
左安吉说道:“多说无益,我等不如去看看,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宁策点了点头,便留下武松带着一百兵卒在此等候,宁策却与王寅等人,身边有百名铁甲兵护卫,跟着左安吉,来到左府大门前。
左安吉指着豪华府邸,向宁策笑了笑,“此乃老夫府邸,王爷,请。”
宁策淡淡一笑,脚下却没有动,
只见他微微侧头,回顾左右,突然断喝了一声,“来人,把案犯给本官拿下!”
王寅当即抽出青釭剑,孙安也擎出镔铁双剑,两人怒吼一声,当即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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