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张瑞尧番外(新年特辑·上)
注:写点张家的病黑文学,无一例外的全员恶人,唯有尧爹好一点,不能接受勿入,接受者往下。
不能骂作者,因为我早说了我是个BT,张家人不搞点黑化囚*⃣真是太可惜了!
含未来隐藏伏笔,但不要过度脑补。
本文时间线假定在一切结束之后,含一点点张家杂烩,汪汪队出场几秒。
——
在失去的所有人当中,除去曾经的她自己之外,那么她最怀念的就是那个人。
那个名字,在往后的岁月,几乎成为了她的禁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鲜少在她面前提起。
因为那是她一直藏进心底的遗憾。
她如果知道离开的那天,是她此生见他的最后一面,那么她一定会选择回头。
幸好,她用最后的机会挽回了一切。
……
“尧爹,我今天能在你这儿待着吗?”
她蹲靠在那人正坐着的书案前,用手垫着下巴,冲他眨眨眼饱含期待地说道。
“……你还有时间来我这儿,既然已经来了,我要是不答应,你又如何。”
他淡淡地瞥她一眼,又低头端过一旁自己常用的茶杯,不紧不慢地斟上半杯茶。
大手覆上的茶杯被一双纤细的手轻而易举给夺去,早就知道她不会那么乖,心里也有意纵容,所以手底根本没用什么力道。
于是他转过半边身子冲她挑眉。
“哎呀尧爹,都怪他们,把我的时间都给占去了,害得我都没时间陪您,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您别不欢迎我呀……”
她趁机将茶杯端远好讲事情,嘴上一本正经地编着瞎话,还煞有其事地叹了声气。
“少耍贫,就会调皮捣蛋,说清楚,到底来找我干什么,若是闯了祸,应该也不缺人给你兜底。”
他曲起指节敲桌面,示意将茶杯给他放回来,她小脸一垮,那怎么能叫闯祸呢?
“我就是……想待几天,您得收留我,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还您,我给您喝了。”
“你可以试试。”他一脸平淡地说道。
“哼,您别激我,我可真喝了?”
她将杯子举到嘴边,作出要饮的样子,反正死活不交代来找他的真正原因。
她就是赌气,张家人不允许自己单独出门,因为风险实在太高,总有人想偷猫,说实在想出去也行,但必须得有人陪着她。
没有别的原因,他们就是防着那群讨厌的人,哪怕关系有所缓和,但依旧不对付。
干脆画地为牢,无论她怎么乞求。
缠了张家人几百年还不够,现在只会缠着她不放,两家人明里暗里针锋相对了好多次,仍不死心,跟狗一样,打走又过来。
她坚决抗议说这是不对的,他们尽数承下她所有的不满,但一如既往地不为所动。
极擅长伪装的野兽们白天都装得像模像样,淡漠得像清心寡欲不问世俗的僧侣。
也只有在夜幕降临后才会暴露真面目。
野兽会亮出尖厉的獠牙,尽情地啃咬逗弄怀中的猎物,每晚只闷头宣泄着收起来的阴暗,全然不顾猎物无力的垂死挣扎和嘶哑反抗,榨尽猎物所有的渴望,连同血肉。
天亮他们又都全部披上伪装的人皮。
单纯的羊身边是群狼环绕,狼多肉少,因为知道猎物的珍贵,所以决定好生圈养。
他们会给她想要的一切,除了自由。
跑不出去张家的门,于是她赌气跑来张瑞尧这里窝着藏着,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人。
张瑞尧没说话,态度似乎很强硬,似乎就是想听她说出实情,但她就是装哑巴。
她想着自己输什么不能输了气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着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即使过了那么久,她依旧不太会喝茶,品不来细糠,但她知道张瑞尧喝茶的喜好,所以心中已经做好被苦一下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全然没有苦的感觉,而是带着浓郁果香的乌龙茶,还挺好喝的。
她微微瞪大眼睛,略带惊讶地看向他,诧异张瑞尧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口味了?
“说了让你试试,是给你准备的。”
他淡定地拿过她手中的茶杯,其实不需要她告诉他原因,他早就知道她一定会来找他赖皮,所以茶也是提前特地为她准备的。
看她惊喜的反应,他心想,应该还算符合她的心意,谁叫他知道她喝不来苦的呢。
小时候的她趁他不注意,偷偷喝过一次他泡的茶,结果被苦的龇牙咧嘴,之后就乖乖的再也不碰,他偶尔想起还有点想笑。
“尧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了,我就在您这儿待待嘛,反正他们不让我出去,要不我给您研墨?”
她扯过一张凳子坐在他面前,抱住他的手臂摇晃地撒着娇,他没有选择抽出手。
那张冷厉淡漠的面孔,平日里看起来总是难以亲近,此刻眸色也少见地柔下几分,眉尾微扬,似乎终于舍得松了几分态度。
她颇为积极地开始拿东西,准备帮他碾墨,他却慢条斯理地抬手挡住了她的动作。
“不用,我自己来。”
他话说了一半,就看到她已经耷拉着脑袋状若沮丧,于是手腕一转,顺着力道带着一丝溺意地轻拍一下,接着没说完的话:
“你来跟着我学练毛笔字,可要认真学,不许耍滑头,也不许找借口。”
还没等她回应,他就又添了一句:
“这次……我亲自教你。”
他低眉看向她,黑沉的目光又带上一抹似有若无的深沉,他总是习惯性想得太远。
他回忆了过往的许多,发现其实没什么能真正留给她的,他都有些感到可笑。
因为他这辈子真正拥有的东西也很少。
见字如见面,于是他抱着强硬的态度,选择自己主动在她的人生里留下痕迹。
不同于儿时的不耐,她这次没有磨磨蹭蹭地拒绝,而是干脆地选择了点头应下。
……
女孩纤细的右手被一只带着厚茧的粗粝掌心包握住,她端正地伏坐在书桌前,背后贴着的是张瑞尧微微弯躬着的宽阔胸膛。
他教她怎么拿笔,怎么去着力,怎么去勾勒,一笔一划手把手都带着她去写,她大气都不敢出,眼里全是专注和认真。
突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霎时就打断了屋内的安宁氛围,她心下一慌,手也没忍住一乱,笔下正临摹的那个字俨然已经偏离,不出意外地写废了。
她抿着唇忐忑地侧过脑袋瞥向他,不知道门外的人是来找谁的,所以她才会不安。
“你心不静,要专注些,继续写。”
他直起了身子,用手若无其事地轻拍几下她的肩膀,语气淡然地对她缓缓说道。
他好像丝毫不在意这点小插曲,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又重新提起笔,反正有尧爹在,她不用怕。
张瑞尧在背过她目光的瞬间,脸霎时就阴沉了下来,慢着脚步不虞地走到门口。
“砰”的一下打开门,又迅速关上,隔开屋内的一切,不准备让外面的人看见。
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一般人是不敢擅闯他房间的,他背着手沉着脸对来人说话:
“我看你们怕是也有些不识分寸了。”
……
张瑞尧已经出去了有一会儿了,她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被他劈头盖脸地骂一顿,但转念一想,明明是他们做得不对,活该。
但桌案的所有纸张都已经被她练完了,后背僵着也有点酸,她伸了个懒腰。
现在她还不想出去,但眼下也有点无所事事,于是翻着柜子找纸,结果纸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陈旧的盒子,都沾灰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冲动,几经犹豫,她吹开表面覆盖着的灰尘,大着胆子直接给打开了,想着反正张瑞尧也不会罚她。
里面都是些小玩意儿,有小铃铛等,她小时候被没收的那把匕首,更重要的是,
里面有一串银珐琅麒麟长命锁。
背面刻着四个字,福寿康宁。
她敢断定张瑞尧从没有给她这个过。
她猛然呆愣住,手已经先于脑子一步关上了手里的盒子,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清朝那会儿,民间还都流行着小孩戴长命锁的风俗,盒子被放在角落也很久了。
而从她被捡回张家那时到现在,算了算年岁,已经过了有百年之久。
她甚至感到了一种无形的窒息。
他藏得好深,以至于她从未发觉…
那份没从未宣之于口的心意,在一个普通的下午被她抹去沉灰,终于晓见天光。
藏起来的不仅是一份礼物,也是他冷峻面孔下藏起来的不为人所知的深沉爱意。
长命锁不会过期,那份爱也是。
即使早已经被时光涂抹覆盖上厚厚的尘埃,也终究会在某一天被发现。
如洪水排山倒海袭来将人几近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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