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许胡说，明白吗？
第三十章 不许胡说，明白吗？
此时的张斐早就吃过了早餐，就躺在躺椅上等着被提审呢。
他早就知道了今天便是三法司会审的日子，因此也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准备把最好的形象展现在那些观众面前。
他早就跟红叶商量好了，也教会了红叶如何对付堂审。
会审的时候红叶也会上堂的，因为她也是当事人之一。
差不多到了辰时末，那个一直照顾张斐和红叶的狱卒来了，先是敲了敲门，这才恭声说道：“公子，三位大人请您二位过去呢。”
张斐一听，便站了起来，转头对红叶轻声问道：“害怕吗？”
红叶笑了笑，说道：“只要少爷在，红叶从来都不害怕，他们难道还比草原上的狼凶狠吗？”
张斐哈哈一笑，对红叶伸出手，说道：“走，咱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红叶开心的把自己的小手递到张斐手中，被张斐牵着出了房门。
院子里不止那狱卒一个人，还有四个衙役，手中都拿着铁链子和水火棍。
他们见张斐出来，就要给张斐套上铁链子，这是大理寺的规矩，且不管你有罪没罪，这铁链子必须要挂到脖子上的。
张斐却不肯戴那个铁链子，见一个衙役要往自己头上套铁链子，便退了一步，说道：“别逼着我杀人逃走，你敢将铁链子套在我们二人头上，老子即刻就杀了你们。”
他说罢，一掌就击在房门上。
轰隆一声，那房门便被拍得飞了出去，直接撞到房间的后墙上，撞得四分五裂。
那四个衙役一惊，即刻退了几步，将腰刀都抽了出来。
那个狱卒见状忙上前一步，对那四个衙役说道：“诸位，公子身份尊贵，你们岂能当成一般的案犯对待？
那铁链子挂不挂的有什么关系？我劝几位还是算了，别惹恼了公子，不然场面就不好收拾了。”
那四个衙役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班头模样的人便说道：“好，那就不挂了。”
说着，四个人将腰刀都收了起来，那个班头朝着张斐抱拳道：“公子请。”
张斐笑了笑，牵着红叶便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过了片刻，张斐和红叶便到了大堂外面，此时张斐已经放开了红叶的小手，却是背着手一步一摇的到了大堂门外。
那些来看热闹的人都将目光看向张斐，议论声即刻就响了起来。
“三位大人，案犯张斐带到。”那个班头朝着大堂里面喊道。
“带上来。”说话的是上官皓，他是主审，这事儿就得他出面才行。
张斐一听到上官皓的声音，那个给自己送来美食的中年胖子便出现在他脑海里。
“果真是他。”张斐心里想着。
“公子请吧。”那个班头回身朝着张斐抱了抱拳。
张斐嗯了一声，转头对红叶说道：“现在是少爷我先进去，一会儿传唤你了，你再进去啊。”
红叶嗯了一声，轻声说道：“少爷，你别害怕啊。”
张斐伸手在红叶的头上揉了一下，笑道：“你家少爷我是吓大的，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你放心好了。”
说罢，他便跟着那个班头进了大堂。
一进大堂，迎面见到的便是那个中年胖子上官皓。
张斐朝着上官皓略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负手站在那里，又看向刘寒和郭沾。
这两个家伙他不认识，但他知道这两个人必然是刑部尚书和御史中丞。
对于三法司会审的规矩张斐还是了解的，这些规矩在书中都有，张斐在四叶城的时候便看过了。
“案犯张斐跪下。”上官皓一拍醒堂木，高声喝道。
张斐动也没动，看着上官皓笑道：“大人，这案子还没有定性，在下只能算是嫌犯吧？还算不上案犯吧？
而且让我跪下，你觉得妥当吗？呵呵，有些事情表面上过得去就是了，何必那么认真？”
上官皓一滞，他让张斐跪下，这也是审案的规矩而已，张斐跪或不跪都无所谓的。
只是他没想到张斐居然就这么把他自己的身份扯出来说事儿了，这让大家怎么好？
刘寒看了上官皓一眼，然后说道：“上官大人，他既然只是嫌犯，不跪也就不跪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呢？”
上官皓摸了一把胡子，嗯了一声，然后便问道：“张斐，你在宝宴楼杀人之事，你可承认？”
张斐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杀人，我是冤枉的。”
“你没杀人？那么死者怎么会从你在的那个包间的窗户里跌落到街上的？”上官皓问道：“你跟那个叫黑蟒的有什么仇怨？以至于出手伤他？”
张斐说道：“大人，张某并不认识那个什么叫黑蟒的家伙。
他进到在下的包间里之后，就直奔窗户那里去了，然后就跳了下去，至于他为什么跳下去，在下也不知道，还请大人明察。”
“胡说八道。”上官皓一拍桌子喝道：“有人亲眼看到你将那个黑蟒从窗户里扔到街上的，你还敢狡辩？”
张斐笑了笑，说道：“大人，谁亲眼看到的？还请大人将他唤上来，在下愿意跟他当面对质。”
上官皓冷哼一声，喝道：“来人啊，带证人上堂。”
上官皓的声音很高，因为他很恼火。
原本这大堂之上他是主审官，结果张斐一进来，就将节奏带偏了，现在审讯的节奏居然跟着张斐的节奏走了，这就是卷了他上官皓的面子。
不过张斐的话也没有错啊，既然有人亲眼看到了，那就请他上来对质了，这也很合理啊，但是这节奏却不对了，这话应该是上官皓来说才对。
证人被带上来了，还不止一个，居然有三个之多。
那三个证人一上来，就很规矩的跪了下去，叩首不语。
上官皓指着其中一人，说道：“赵焕，你直起身说话。”
一个看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直起腰，看向上官皓。
上官皓朝着张斐一指，对那赵焕说道：“赵焕，你且看看那人，当日是不是他将黑蟒从宝宴楼的二楼窗户丢到街面上的？
看仔细了，是他就是他，不是他就不是他，不许胡说，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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