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猜忌功臣刘縯遇害韬光养晦刘秀成亲(1)
乘着昆阳,宛城大战的胜利之势,玄汉军继续向各处拓展地盘。
刘秀奉命向颍川郡(河南禹县)一带夺取土地。他派军进攻父城县(河南宝丰县东二十公里),不能攻克,于是驻军巾车乡(河南宝丰县境内),日夜思考如何将父城县攻破的问题。
当时,新朝廷颍川郡秘书冯异,奉郡守之命,巡视所属五县,被刘秀所部生擒活捉。
那时,冯异的堂兄冯孝以及同郡的丁綝、吕晏等,都跟从刘秀。因此,他们一起向刘秀求情,举荐冯异。冯异才得以被刘秀召见。
刘秀亲自与冯异交谈,发现冯异果然与众不同:他高瞻远瞩,视野开阔,有远见卓识。两人交流很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于是,刘秀阻止了部下要求杀害冯异的请求,承诺立即放冯异一条生路,让他回去救助自己的老母。
冯异很是感激。
因此,冯异请求道:“太常将军,我的母亲在父城居住。我一个人的力量对将军也不管多少用。如果将军信任我,能够让我回去,我愿意献上五座县城,来报答将军的信任和恩德!”刘秀相信冯异,立即一口许诺。
就这样,冯异重新回到了父城。
冯异见到父城县长苗萌,立即与之深谈说:“县宰啊,现在,新朝气数已尽,玄汉正在崛起,天下大势,还在未知之中。
可是,据兄弟观察,那些玄汉将领,他们差不多个个目光短浅,凶暴无比,他们竞相比赛抢劫掳掠,实在值不得托付。只有太常将军刘文叔,从不掳掠抢劫,一心安民,值得我们的终身信任。
我曾与之交谈,观察他的举止,发现他绝对不是一个庸碌之辈,确实值得投靠和相信。如今正当乱世,选择主人,我们必须擦亮自己的眼睛,以免重蹈覆辙。
所以,冯异冒死前来与县宰商议,希望县宰能够与冯异一同前去归降太常将军,共享荣华富贵。”
苗萌一向信任冯异,闻听此言,深有同感,立即表示同意。
当刘秀回宛城以后,更始帝部下的将领十多人曾经围攻父城,都始终无法攻下。而当后来,刘秀奉更始帝的旨意担任司隶校尉,路过父城时,冯异,苗萌等才打开城门,奉献牛酒相迎,归附。
就这样,苗萌,冯异连同五座县城,一起归降刘秀。刘秀当即任命冯异为自己的主簿,苗萌为自己的从事。
冯异还推荐了自己同邑的铫期、叔寿、段建、左隆等,刘秀皆对他们加以任用,任命他们为自己的椽史。后来,他们都跟随刘秀一起到洛阳就任,对刘秀始终一心一意,忠心耿耿。
玄汉首都宛城。
原绿林将领,王匡,王凤的“新市兵”,陈牧的“平林兵”中的一些将领,对于刘縯,刘秀兄弟立下的赫赫战功,以及他们的威名日盛,既十分嫉妒和厌恶,而又感到非常恐惧,担心。
于是,绿林三部“新市兵”“平林兵”“下江兵”将领们,秘密地聚在一起,商量应对之策。而刘縯粗犷大度,却对他们没有一丝芥蒂和防备。
绿林豪杰的秘密会议上,大司马朱鲔,大司空陈牧首先发难,声讨刘縯的专横和傲慢等种种罪行:
“新野之战,刘縯小贼,根本就没有把我俩放在眼里。他接受县令苏康的投降,大伤了我们的面子,一下就抹杀了我们进攻的功绩。他自以为是,傲慢无礼,经常排起狗屁贵族的架子,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常常把我们都看成乞丐似的。
现在,立下一点功劳,他更是气势逼人!盛气凌人!咄咄逼人!我们再也无法容忍!”朱鲔首先诉说。
“两位大哥,你们是错怪了刘縯兄弟!他豁达大度,胸襟开阔,平易近人。只是天生有一些贵族的架子,他毕竟是贵族出生,并不是真的看不起你们!”王常为刘縯辩解道。
“王常兄弟,你还是不是我们绿林的兄弟哦?你怎么胳膊肘拐向别人呢?前些时,选立皇上,你就偏向刘縯小贼。
当今更始皇上,很早之时,那时还正当莽贼地皇三年(年)的时候,他就跟随我陈牧兄弟,做我的军事秘书,跟随我们一起拼杀。你不选他,为什么却要选立别人!你安的是什么心?”陈牧大声指责王常。
“你陈牧是什么东西!竟敢指责兄弟!”王常冒火了,他怒气冲冲,满脸通红。他站立起来,挽起袖子,就想动武。王匡,王凤,成丹,张卬急忙拉王常坐下。
“都是好兄弟,何必如此!听大哥一句,你们不要伤了和气,让外人笑话!都给我好好坐下,慢慢计议!”王匡声色俱厉地劝道。
“是啊!想我兄弟当初聚义之时,何等融洽!不要为外人之事,伤害我们兄弟感情!”王凤也劝慰道,“我王凤,王匡,马武,朱鲔,虽称为‘新市兵’,其实与王常,成丹,张卬兄弟的‘下江兵’,陈牧,廖湛兄弟的‘平林兵’,还有皇上,都是一体同身,同是绿林兄弟出生,哪能够分个彼此!
所以,为兄建议,绝对不能够因为外人之事,伤害我们兄弟的情义。今天,我们兄弟为此争执,实在有伤江湖义气,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这些事情,我们兄弟会向皇上谈起。我们今天的话题必须集体保密!不要向外人泄露我们的这些秘密!否则就会大祸上身!”王凤叮嘱道。会议不欢而散,众人都不太痛快,悻悻地离去。
慢慢地,风声也传到了刘秀的耳朵里。刘秀觉察出气氛有些异样,好像有什么不利的情况发生,于是,他专门从父城前线回来,警告老兄:
“大哥啊!你发觉没有?现在,你看,那些平时面和心不和的绿林兄弟们常常聚在一起。看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啊!就连李秩也与他们裹在了一起。你应该小心一些!多长一些心眼!”刘秀不住地提醒。
刘縯笑着说道:“三弟啊,你太多疑了!我们绿林自己的兄弟,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只管到你的父城去为皇上干好公事才是!那些乡巴佬,小气吝啬,心胸狭窄,一向就是如此!他们总是喜欢聚在一起喝酒牢骚,撒酒疯,寻隙生事!”
“大哥,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啊!你看啊,李轶这个家伙,最初他与我们感情深厚亲密,一起聚义起兵。现在呢,他转而投向王氏兄弟,谄媚权贵,抛弃疏远了我们兄弟。对这个人啊,你可不要再推心置腹了。小弟以为,此人老奸巨猾,城府很深哦!”刘秀再次提醒大哥警醒。
“三弟,不会如此的!你不要胡言乱语!挑拨我们与绿林兄弟的感情!李通,李轶兄弟,一向都是我们的好兄弟!你不要随意怀疑别人!”刘縯制止弟弟说。
“好吧!大哥!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弟不在你身边,你凡事千万小心一些!做事也要学会收敛一些,不要太大而化之!”刘秀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大哥注意。
不久,刘玄接见全体将领,举行大规模的将领聚会。
那天,更始帝刘玄叫刘縯取下自己的宝剑,让他欣赏。刘玄故意装着仔细观察,认真观赏的样子。刘縯站在旁边,直视刘玄,问道:“皇上,皇宫冷吗?怎么陛下你浑身发抖啊?等会,我叫他们烧点炭火,给陛下的行宫,驱驱湿气!”
这时,绣衣御史(戒严官)申屠建,呈上自己的玉玦示意。眼见刘縯高大挺拔地站立在自己跟前,刘玄软弱,竟然不敢行动。
然而,迹象已经十分明显。刘縯的舅舅樊宏急忙示意刘縯赶快下殿。
樊宏边走边悄悄地对刘縯说道:“縯儿啊,你看出没有?申屠建莫非想扮演昔日在鸿门宴上范增的角色吗?今天申屠建的这种举动,莫非是不怀好意吧?你凡事应该加倍小心些!”
刘縯脸色铁青,不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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