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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马援遭忌夺爵宗均矫旨平乱(1)


马援高贵特殊的身价,曾经是当世无匹。他不但与成家皇帝公孙述是青少年好友,而且与非正式的皇帝隗嚣,感情一向亲密,曾经一道同榻而眠,密谈天下大事。他还曾经游走于公孙述,刘秀,隗嚣三方之间,充当说客或使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是,后来,马援却叛离了隗嚣父子。而且,反过来他开始帮助刘秀攻击隗嚣父子。在当时,他的举动,已经被看作是一种严重的忘恩负义。

所以,当隗嚣灭亡以后,隗嚣的门客宾朋纷纷转移到京师洛阳,就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反马援的势力。他们纷纷利用舆论的力量,丑化和诋毁马援。

而刘秀的班底,主要是以南阳帮以及河北时的患难集团为主,马援却不属于任何一个团体。因此,他孤单冷落,既没有皇亲国戚做自己的靠山,又没有功臣们的支持,缺少盘根错节的关系网。除了对皇上的忠心以外,他可以说几乎是什么也没有。

因此,当皇帝刘秀的权力魔杖一施展,没有罩着他的时候,他就没有了援救自己的朋友。

而马援也不是一个完人。他性格严正,保守,有些爱端架子,甚至有些恃强凌弱。所以,后来因为他对待侄儿辈梁松的不逊态度,早已伤尽了一个权势熏天的权贵的自尊。因而,最终会招来梁松的强力反击。

当初,马援曾经生病,虎贲中郎将梁松代表自己的父亲梁统去看望和问候马援。他在病床边向马援行礼,问询,马援有些怠慢疏忽,没有正常地回礼礼遇。

梁松走后,马援的儿子对父亲说道:“梁伯孙(梁松字号)是皇上的女婿(娶皇上的女儿舞阴公主刘义王为妻),贵重朝廷。公卿以下的部长级高官,没有不对他敬畏有加的。父亲大人,你为什么唯独对他不够礼敬呢?”

马援说道:“我是他父亲梁统的老朋友。他虽然地位尊贵,但怎么能够不讲辈分,不讲礼节呢?”

但从此以后,梁松就觉得马援伤害了自己的面子,因此在内心深恨马援,总想找机会报复马援对他的轻慢。

后来,马援写信告诫自己的晚辈为人处世的原则,不想,竟然使梁松受到牵累。因此,梁松对马援的嫉恨更深。

马援当年南征交趾时,在前线听说自己的侄儿马严、马敦,喜欢行侠仗义,到处乱发议论,讥刺抨击别人。而且,他们还跟一些轻狂不羁的人物结交往来。从交趾郡班师时,马援便立即写信劝诫自己的侄儿们。

马援的信中写道:

“严儿,敦儿:

我希望你们听见别人的过失,如闻父母之名一样,耳可得闻,口不可乱说。喜欢议论别人的长短,随意地批评朝廷政治,这是最危险,也是我最厌恶的事情。我宁愿死,也不愿听见子孙有此行径。

你辈已经知道我对这些事情深恶痛疾,所以这次再给你们重申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吸取教训,不要忘记父母之教诲。

龙伯高(龙述的字号)敦厚谨慎,不会说出一句不恰当的话语,而且他为人谦约节俭,廉洁威严。我敬爱他,尊重他,愿你们效法他。

杜季良(杜保字号)一代豪杰,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处理事情公正无私,没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他的父亲去世,前来祭吊的宾客,数不胜数,数郡皆至。我敬爱他,尊重他,但不愿你们效法他。

为什么呢?因为学习伯高不得,犹为敦厚谨慎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模仿季良不得,恐怕将堕落为天下轻薄子弟,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

如今,季良的结局还不可得知,但郡将们下车以后就对季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州郡为我讲到这些话,我常常感到很是寒心和担心,所以不愿我的后代子孙们学习模仿季良啊!”

马援的胸襟与见解,都高人一等。他告诫自己的侄儿,不可效法杜保,不过是考虑到杜保的英雄豪杰举动,层次太高,不容易效法而已,对杜保是照样敬重的。

不想,杜季良当时正任越骑司马,他的仇人得到马援的信件后,就以马援的信件为凭据,上奏章向皇上控告杜保,说季良他:

“杜保为人行为浮薄,喜欢妖言惑众,欺骗别人。伏波将军马援在万里以外,还写书信告诫哥哥的儿子,不可与杜保交往。

可是,梁松、窦固等却跟杜保交结,打得火热,势将煽风点火,败坏我们朝廷。”

皇帝刘秀览此奏章,就把窦固、梁松召来严加责备,并且把举报的奏章和马援的书信交给他们看。二人吓得面无人色,不断求饶,叩头流血,才免去他们的罪过。

结果,刘秀下旨,杜季良被罢官免职,龙伯高则被升任零陵(湖南零陵郡)太守。

梁松因此更加迁怒于马援,把马援恨入骨髓。加上以前发生的事情,梁松对马援的积怨更深。

梁松接受了皇帝前往伏波将军军中,追查马援责任的命令后,大为高兴。他知道,自己报仇雪恨的良机终于来了。

于是,他开始报复马援,千方百计罗织马援的罪状,借机陷害马援。

刘秀被梁松等人的谗言刺激得火冒三丈。他立即下诏,马上收回马援的新息侯印信,撤除马援的侯爵爵位。

当初,马援南征交趾郡徴侧姐妹民变时,常吃一种据说可以预防瘟疫的叫做薏苡的植物果实。这薏苡能治疗筋骨风湿,可以使身体清爽,身轻如箭,避除邪风瘴气。

由于当地的薏苡果实硕大,马援班师回京时,就拉了满满一车,准备用来做种子。

当时,有人见马援拉了一车东西回来,以为一定是马援从南方掠夺的金银珠宝或者珍贵稀有之物之类。

于是,权贵们都希望能够分一点,捞点油水。无论马援家人怎样解释,他们都不相信是薏苡。

因此,他们分不到东西时,权贵们便纷纷议论,大说马援的坏话。

但那时,马援正受刘秀的宠信,所以没人敢在皇帝跟前述说。

马援死后,马上就有人打小报告,上书控告马援曾搜刮了一车珍珠珠宝跟有纹彩的犀牛角运回,贪污受贿,以权谋私。

马武、侯昱等权贵这时也火上浇油,给皇帝上表章,说马援确曾运回过一车珍稀之物。

刘秀更加地怒不可遏。

马援的家人——妻子儿女,突然受到这种可怕突变的打击,一个个惊骇恐惧,不知皇帝为何如此震怒,也不知马援究竟身犯何罪,全家惶惧不安。

马援的尸体运回后,家人不敢把马援埋在原来的祖宗坟地里,只买了城西几亩薄地,草草地把马援掩埋在那里。

平时,围绕左右,奔走门庭的马援的宾朋故旧等,也不敢到马家去吊唁,景况十分凄凉。

安葬完马援,马援的侄儿马严和马援的妻子,儿女们,就草索相连,捆绑自己,跪倒宫门口,向朝廷请罪。

刘秀拿出梁松的奏章给他们看。马援的家人这才知道马援被指控的罪状,知道马援蒙受了天大的冤枉,才知道皇上震怒的原因。

马援夫人知道事情原委,立即回家,就先后六次向皇帝上书,申诉冤情,言辞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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