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个时候谁来凑热闹?
觉得自己多余的魔祖,老老实实地躲在弑神枪里,都不敢出来刷存在感。
谢从危很不爽,身上的气息都可以冻死人。
宁昔含笑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好了别生气了,去看看是谁。”
谢从危不情不愿地去开门,宁昔则多看了眼婚书,喜不自胜地将婚书收了起来,婚书一式两份。
一份是“答婚书”和“通婚书”后者是她收下,前者是谢从危收着。
不多时,看着谢从危黑着脸走回来,宁昔看去:“是谁?”
往他身后看去,看到了张熟悉的脸,脸色苍白无血色,整个人虚弱无比,手捂着胸口,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宁昔微微一愣:“商策?”
看到他瞬间,宁昔不自觉往门外瞄,只以为羽织两人提前来参加两人的婚宴的,但让她失望了,门外没有任何人,连气息都感觉不到。
商策红着眼睛,不安看了眼谢从危,又看向宁昔,欲言又止,他这副模样让谢从危不悦,冷眼睨视过来:“不说就滚。”
很碍眼,关键时刻打扰了他与昔昔的好事,能有好脸色才怪。
商策一个激灵,不敢迟疑了,‘噗通’一声膝盖着地,重重跪了下来:“羽织被人挟持了,我试了很多次都进不了那个地方,求人无路,太玄宗不助我,我想不到有谁可以帮我了,只有帝姬你,求你,助我救羽织!”
这几月以来,他几乎是要疯了。
他恨自己的无能,低修为的境界,可无论他怎么修炼,都提升不上去,更进不了那个地方。
鬼气森森,不知是何地,去求助太玄宗,嫌恶地被驱赶出来。
他噩噩浑浑许久,只想到了宁昔,她是他认识所有人里,实力最强,看不透修为境界,她一定能救得了羽织。
“你是说,羽织被人挟持了?”
无视了那个帝姬的称呼,宁昔脸色有瞬间微妙,这情节,不就是原著里,正宫被抓住,男主便靠所有女配不停开外挂,变强。
水了几百万字变强的情节,愣是没有救出正宫,去救人的情景也水了几百章,等把人救出来,男主和好几个后宫的女配孩子都生了。
想到这,宁昔顿时感觉真抓马恶心的剧情。
还以为不按照原著剧情发展了,没想到羽织还是被挟持了,但,她只是被抓回了原本的冥族里,没有生命危险,反而修炼着冥族秘术,进阶变强。
“羽织没有危险。”看向商策,宁昔笃定的道,“她原本是冥族人,只是被太玄宗主捡到,后留在了太玄宗,冥族人找了她很久,方才寻回她。”
“你可以安心地等她回来。”
商策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菜色,嘴巴张了张,不期然对上了谢从危那森冷的眼神,吓地移开了眼。
他忽然也想起,梦里好似有梦到羽织是冥族人的身份,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他最后还将冥族收入囊中,成为了自己的附属。
说来,确实不用担心。
但此时同梦里今非昔比,又有不同,他不想和这么多女人有牵扯,他只想要羽织,心悦的也是她,只想和羽织相守,结发共长生。
但若是冥族有什么优秀的子弟,他隔了几十年百年不见,羽织喜欢上他人了,想想心就不安。
他摇头,恳求的语气开口:“不,我要见到师姐。”
“求您了,助我。”他将头磕在地上,几近的卑微祈求。
宁昔打量他一会:“你真的要见她?”
商策没有犹豫的颔首:“我此生只想与师姐相守,无论何人何事都分不开。”
他那十几年被人嫌恶的人生,家人的厌恶,旁人的虚与委蛇,充满了仇恨的人生,恨不得想将那些人踩在脚下。
若不是羽织,他怕还是待在那个尔虞我诈的商家里,受尽磋磨。
“行吧。”宁昔不意外他的决定,羽织确实没有什么危险,既然他决定要去,那就让谢从危将他扔去冥族好了。
这样一来,避免了不少和女配相遇的情景,他也和不少个女配都相遇了,并未发生原本见一个爱一个的情节,宁昔就没有这么厌恶这样的男主。
将羽织当成朋友的,她也不希望羽织为这么一个烂黄瓜不值得。
“送他去去冥族吧。”宁昔看向谢从危,语气柔和。
后者臭着脸,将商策拎了起来:“等我回来。”
留下一句话,他身影消失在原地,被腾空拎起的商策:“……”他像只小鸡仔。
冥族之地,充满了森然鬼气的地方,有结界隔绝,甚至气息都是死亡之气,非冥族人踏入,常人难以生存。
又隔着忘川冥河,确实难以踏入。
而谢从危却是不受阻地将商策拎着踏进了冥族地界,越过了忘川冥河,将他扔下,人便转身离开,一句废话都懒的多说,至于他会不会在冥族活着,就和他不相干了。
商策:“……”
茫然看着周围,白天都没回神。
直到有外族气息踏入,冥族人立即察觉,穿着黑袍的冥族人出现在跟前,将商策围住。
“何人,胆敢闯入冥族,擅入者,死。”
冥族不与外界往来,与当年的贵族一样,紧守地界,就怕一个不慎被灭族,冥族人能操控死气和鬼气,与鬼族相差不大,唯一的区别便是各自的秘术不相同。
“我来寻羽织的,我是她师弟!”
商策急忙出声,慢一息小命都没了。
冥族人本不相信他的话,甚至不将他放眼里,擅入者只有死路一条,然而这个外来者太能跑了,让他们一个都追不上,气的七窍生烟,最后这事传到了圣女耳朵里,圣女赶过来,阻止了此事。
“师姐!”
看到羽织瞬间,商策激动地落泪,抱住人就不撒手了。
周围冥族人咬牙切齿:“果真是卑鄙无耻的外族人!被偷家了!”
他们的圣女才被寻回来,就被别的毛头小子给惦记上了。
…
“回来了。”
宁昔看到去而复返的谢从危,露出笑容来,坐在桃花树下的椅子没有动,只目光看过来。
离开不过花费了一个时辰。
他修长玉立的身影在她面前蹲下,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两人亲昵的时候,旁边总有碍眼的,比如看他不怎么顺眼的三只,蹬着就蹦过来,被他抬手一指弹开。
三只:“……”气的炸毛,但也只能挂在树上蹬着腿。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但吻着氛围就变了,那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被她抓住了手,把人推开。
宁昔瞪他一眼:“青天白日的,不准乱来。”
谢从危目光幽深,嗓音暗哑:“那晚上便可以乱来……”
他话未说完,就被只纤白如玉的手捂住,宁昔似笑非笑:“不行,得分开,不然没到成婚那天,没有成婚的氛围了。”
他委屈巴巴地靠过来:“小小危好可怜的,天天想你,日思夜想,想的心肝都疼。”
宁昔:“……”
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瞄,看着那鼓起来膨胀的位置,咳嗽一声,脸红耳热转开目光:“想的话,继续想。”
双手被握住,宁昔看过来,便被抓着往下,听到他低沉又哑了几分的嗓音:“可以先换别的方式。”
半个时辰后。
隔了层结界的桃花树下,结界被撤开。
宁昔手红发酸,被某人握着,轻轻揉着:“辛苦我家昔昔了。”
那副餍足的模样,让宁昔咬牙:“再乱来,成婚那日,你就别想洞房花烛夜了!”
某人立即老实了,完完全全做足了清心寡欲姿态,该吃饭该睡睡,还是分房而睡,不能也不能忍着。
婚期的前一日,宁昔起床走出房门,被突如其来闪闪发光的冒着灵气的灵植和灵宝差点闪瞎了眼。
眼前形成了屏障,遮住了那闪的发亮的光,眼睛才好受些,便看到站在堆满了一堆稀有灵植灵宝和成山的各种极品灵石跟前的谢从危。
宁昔不解:“你哪里弄来这么多珍宝的,还摆出来,这不是让贼惦记吗?”
谢从危未语,只朝她露出蛊惑人的一笑来,朝她伸手,示意她上前。
步伐停在他面前,他便朝自己行一礼,随后目光灼灼缱绻情深,一字一句道:“吾倾心汝,愿聘汝为妻,春雨为镜,必鉴吾泣血之心,神明在侧,以证吾肺腑之言,若有虚言,天诛地灭,永堕地狱修罗。”
“汝,可愿予吾为妻?”
宁昔愣住,怔然看着他,随后会心一笑:“甘之如饴。”
被他揽入怀里,宁昔嘴角笑意压不住,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哪里学求婚的?说的这么文绉绉的。”
谢从危没有一点不自然,唇亲吻她一下额间,眉眼微弯:“话本学的。”
“话本里还有这个,不都是鬼神情爱之类的吗?”
宁昔都很好奇什么话本了,怎么文绉绉的都有,当她翻开后,看到的都是各种有颜色的文言文,人都麻了,这是人能看进去的?
不过,自然是后话了。
“那这些呢?”宁昔目光又看向旁边堆满了一堆灵宝的周围,眼睛还是被闪着,直接抬手设下了层屏障,才没这么闪瞎眼。
谢从危目光循着看过去:“聘礼。”
若不是话本里有这么多余的一句,他都忘了,凡人成婚,是要下聘的,而修士之间也是,他从未想过这些,毕竟这些和他不相干,也未料到有一日,自己会对一人动心,爱之入骨。
好在成婚前,准备好了所有聘礼。
“那我都收下了。”
宁昔笑着收下了这些聘礼,倒是准备的十足,有模有样的,真正的感觉到了,成婚的氛围。
……
翌日,宁昔被谢从危拉了起来,睡眼惺忪,眼睛都睁不开,带着鼻音的声音开口:“这么早?”
她这副模样可人极了,谢从危神色紧张,忍不住亲了她一下,给她洗漱好,喜服都一件一件地给她换上,天生丽质的容貌,都不需要上妆,便美的极致。
“不早了,不能错过吉时。”
宁昔无奈,瞌睡虫去了一半,清醒了不少,扫了眼紧闭的房门:“对了,摇光他们来了吗?”
按理来说,来喝两人的喜酒,应该提前来,赶不及也能一日千里,花月城离东荒需要一天的日程,但未见到人,宁昔觉得奇怪。
“倒是不曾来。”
谢从危回了句,给宁昔换上喜服后,他也从容不迫自己换上,面上看似平静,心脏已经鼓鼓地跳个不停了。
额间因紧张出了层薄汗。
“没有来?”宁昔嘀咕一声,拧了下眉。
没有去看谢从危换喜服,倒是空气中一阵灵气波动,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伴随着一道喜气洋洋的声音。
“宿主,我回来啦!”
是帝叙。
宁昔讶异看向他:“你怎么回来了?”
帝叙咧嘴一笑:“你给我留言了,我看到了,你结婚我怎么不来,我也是第一个能喝上宿主喜酒的系统的了!”
喝喜酒这种好事,他怎么能错过呢。
帝叙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开席了。
宁昔瞥了他一眼:“平时叫你,都没个声,有好事就蹦回来了。”
帝叙礼貌的微笑,打哈哈了句,就跑出去,找那三只萌物玩去。
不多时,换好了喜服的两人出现在喜堂内,帝叙坐到了一边的证婚人位置上,激动的小脸发红。
第一个当上宿主的证婚人系统,出息了,够他在系统圈吹好一阵,让那些个小系统膜拜,想想他就傲娇地昂起头。
他宿主还不简单呢,未来的神明,喝上神的喜酒,也是他的人脉之一了,回头也在他爸跟前好好叨叨,整天说他不行的,他就不服气了。
帝叙乐呵呵想着。
谢从危牵着红绸一头,看向盖着喜帕的宁昔,嘴角都压不住,在帝叙要说拜什么天地时,帝叙迟疑了下,他宿主自己拜自己,不太好吧。
算了,他直接开口:“一拜皇天。”
“二拜后土。”
“夫妻对拜。”
没有二拜高堂,高堂没有坐有人,也没有双方的一个长辈在。
宁昔成婚,当然没有请人皇夫妻两个来,从不想相认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没有关系。
而棠溪舞及谢家人,谢从危提起就厌恶,也不想因这些人,破坏了两人的婚礼。
“礼成,送入洞房!”
帝叙奶声奶气乐滋滋地说完最后一句,身影就飞了出去:“开席了!”
院子摆了几桌,本来是等邀请的人来,但一个都没来,倒是让帝叙和三只胡吃海塞地大快朵颐起来,全入了他们的肚子。
房间内,隔绝了外边的一切。
谢从危丢开了喜称,亲自用手将喜帕掀开,露出了面上是羞赧笑容的宁昔,二人四目相对,容不下天地万物般。
谢从危端来了合卺酒,交手喝下。
宁昔看了眼外边:“天还没有黑,没有人来吗?”
谢从危将酒盏放下,看向她的目光,火热如荼:“别管外边,正事要紧,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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