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太玄宗拦路围杀


“涟盏,别走好吗?我们和好好不好?”

说到这,夕禾的语气已经软下来,泣不成声了。

见涟盏许久没有出声,连反应都没有,她难过的阖上眼,落下一行清泪,松开了手:“我明白了。”

他不会原谅自己了。

没有谁被伤害过,还在原地等待的。

那日涟盏定是失望极了,他不会原谅自己了,怎么办,好难过,心好痛。

她松开手刚转身,手便被一只大手抓住,她顿住,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眸,整个人被往前一扯,撞进了温暖的胸膛里。

二人紧紧抱住。

涟盏哑着声音:“是你说的,我们和好,不能反悔。”

夕禾反手环住他的腰,掷地有声:“绝不反悔。”

“哇——”

旁边两道整齐的声音响起。

让令人感动的氛围登时就散了,涟盏和夕禾更是僵住,红着脸分开,抬眼看向了这边。

宁昔和花摇光立即甩掉手里的瓜子,朝两人走来,边恭贺:“恭喜二位喜得良人!”

“恭喜二位喜结连理,百年好合,白首不离!”

这不是成婚,都祝贺成早生贵子了,令两个面皮薄的人红起了脸,涟盏咳嗽了声,应下了:“若是我们成婚,二位再祝贺也不迟。”

这都祝贺到喜结连理了,倒是让他脸红发热。

相互交谈了一番,结识交换了名字,宁昔趁热地拿出两份请帖。

花摇光打开看到内容后,怔然:“你们要成婚了?”

也被邀请了的涟盏和夕禾,对视了眼,刚才还在祝贺他们,好了,这有更快成婚一对的。

宁昔欣然应声:“就在三月后,届时记得来。”

不远处的东方慕白,酸的能吃下柠檬:“这就成了?”

待看到宁昔和谢从危要成婚的请帖,更酸了,他和花摇光的事,八字没一撇,就有两对成了,能不酸吗。

他将方才的情景记住,试着能不能效仿一下,拿下佳人芳心。

天都也是极其繁华的,临近人皇千岁宴,天都来往不少人,和花摇光几人吃了顿饭,宁昔同谢从危告辞离开。

对于千岁宴之事,她丝毫不想参与,花摇光遗憾的目送人离开。



两日一晃而过,人皇千岁宴这一日,各大仙门及城主修仙世家等人,纷纷前来恭贺,场面波澜壮阔。

宴席开始前,司星冕接受了所有人的跪拜,方才让他们免礼,众人入座。

旁边的仙侍朝空中抛出了画卷,众人不明所以,仙侍便一一公布了初弦的罪名,以及所做的罪事,令众人惊愕,小声低语起来。

“冒名顶替帝姬,真是胆大妄为,连人皇也敢欺瞒。”

“此人死不足惜,若不是死了,我都忍不住动手,竟还倒打一耙损坏帝姬的污名,真是罪无可恕,死的太好了!”

“就这样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司星冕未理会下边的小声议论,又让仙侍公布了宁昔才是他真正的女儿,天都的帝姬。

众人立即站起身,齐声恭贺人皇寻得亲女。

处于人群中,站在水族圣尊身旁的棠溪舞,神绪复杂,她没想到,昔儿真的是人皇之女。

在众人恭贺着同时,少了一道身影,悄然离开了大殿。

空桑祈苦笑着走出了大殿,站在殿外看着云雾缭绕仿似仙境的天都。

脑海中浮现两日前的情景。

“师妹,请留步。”

宁昔疑惑转身,看到空桑祈迈步而来,一袭白衣,衬的似谪仙。

人走到了跟前,看向她时,目光复杂,完全无视了旁边凌厉冷漠的谢从危。

他伸手将人拦住,空桑祈停下步伐,没理会前者,而是看向宁昔:“说来,你才是师尊的女儿,你便是我的师妹。”

“你出生时,我也是抱过你的,不想发生了后边的事,若是没有这些意外发生,你我或许就是未婚夫妻。”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谢从危杀人眼神,都要将他千刀万剐了,他却无动于衷。

宁昔立于原地,神情没有丝毫动容,神色也平淡:“你想说什么?”

宁昔觉得莫名,跑来就是来跟她说这么一番话的。

空桑祈垂下眼眸,敛去眼里的悲伤:“我只是感慨,并非是想做什么,只是在感慨命运捉弄人,我和初弦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她做了这么多错事,伤害了你,我无言祈求你的原谅。”

“师尊和师母也并未做什么,他们是认错了人,也分辨不清,可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若有时间,你可否来看看他们?”

“又不是孤家寡人,”宁昔声音含了丝讥诮,“都是活了千岁百岁的人了,还需什么儿女承欢膝下呢,有你这个半个儿子不就行了吗。”

见空桑祈张嘴还想说什么,宁昔打断他:“行了,和我无关,如果你是来说这件事的,既然说完了,告辞。”

宁昔真觉得他莫名其妙,没有一副指责的口吻,否则她不介意动手,说话还是有分寸,但她懒的听废话,再听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说出什么道德绑架的话来,就挺碍眼刺耳的。

“走。”

宁昔拉着一身寒人气息都要杀人的谢从危,转身头也没回地离去。

直到身影消失了,空桑祈都没回神,又是苦笑一声。

思绪回笼,空桑祈望着天际,眸色黯然,低喃:“若是没有发生这些意外,或许有情谊的是我们……不过,到底是命运捉弄人……”

他仰头,神情显悲伤:“初弦,你不该这么做的……做了如此多的恶事,也该是你的下场。”

初弦这个名字,也不是她的,而是小师妹的。

司星初弦,多好听的名字啊,可惜的是被染上了污垢。



远离了天都的宁昔,路过东荒时,想起一件事来。

谢家祖地那块石头。

手顿时有些痒,想去将那块石头给捏碎了。

“去何处?”

谢从危肩上趴着两只呼呼大睡的小家伙,头上也趴着一只,见宁昔要往东荒方向而去,便问出声。

“我想起谢家祖地那块石头,害我差点重伤丢命,我要捏碎它。”

手骤然被握住,对上某人含笑的眼眸,宁昔不解。

就听到他道:“迟了,半月前我来幽都买做婚服的布料,顺便给捏碎了。”

宁昔诧然:“你捏碎了,怎么没有说?”

看不出来,之前还差点被块石头给困住,现在直接能捏碎了。

谢从危勾起唇角:“倒是觉得不重要,便忘了说,索性也来了,便去瞧瞧我定做的喜服做好了没有。”

宁昔颔首,二人身影出现在东荒幽都,直奔那家布庄而去。

二人的相貌极为出众,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谢从危,立即笑脸相迎:“公子,您来了!”

谢从危瞥他一眼:“嗯,我定的喜服,做好了吗?”

掌柜点头哈腰:“已经做好了,正好你们二位来了,可以先试一下,若不合适,可修改。”

不多时,掌柜的就让人端上来做好的喜服,谢从危试了下,尺寸合适,不需要修改,让宁昔也去换上。

一袭红色喜服的宁昔出现在眼前时,谢从危怔在原地,眸光如星光,灼灼注视着她:“我夫人,仙姿玉貌。”

宁昔幻化出水镜,照了下,转了一圈,也非常喜欢,笑容掩饰不住,随后看向也一身红色喜服的谢从危,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穿红色衣服的谢从危。

极致的红,配上那张妖孽俊美的脸,极为有蓝颜祸水的趋势,伸手捧住他的脸:“我准夫君也好看。”

对于这方面,能夸的宁昔丝毫不吝啬。

谢从危被那句“我夫君”给取悦到了,当然他自动忽略了前缀的一个‘准’字,眼尾微弯,从心里漫出的甜意,填满了胸腔,怎么看着眼前人都不够。

掌柜在旁边看着,差点夸出了花,什么天造地设,绝无仅有,郎才女貌各种能用的词都拿出来了。

自动忽略了趴在他头上软萌的三只。

谢从危心情愉悦,掌柜赞誉的词,让他心情更为愉悦,心情一好,又多买了几匹做衣料的布,掌柜这下笑的嘴都快开花了。

除了喜服,日常穿着的衣服也都做好,和成婚时用的被褥等,谢从危付完了全款,将衣物收入乾坤袋里,心情极佳地牵着自家夫人离开。

“买了这么多,能穿的完?”

宁昔看了眼收入乾坤袋里的衣服,最多显眼的还是女装,便知是她的。

“穿不完?”谢从危挑眉,低沉蛊惑的嗓音凑近她耳边,“不是还可以撕。”

“……”

宁昔无言了下,对上他灼热的目光,什么爱好,买的衣服是用来撕的吗?

嗔了他一眼,宁昔身影往前而去,身后传来少年的轻笑声。

一道强大威压的气息笼罩幽都城内,令城内人吓的胆肝俱裂,急忙躲避,察觉那道威压不是针对普通人,没有修为的凡人,立时松了口气。

宁昔要踏出城门时,骤然停了下来,眼神微冷地抬起,看向前方。

本含着笑意的谢从危,也是察觉到气息靠近,威压直接而来,掩去笑意,目光森寒地抬起。

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白衣白发的老者,凌空踏步而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众穿着蓝紫色宗门服饰的弟子,是太玄宗。

而老者,便是太玄宗老祖。

老者居高临下,神识锁定住了谢从危及宁昔的身影:“便是你破了九夷山封印,拿走了魔祖法器,弑神枪?”

“也是你这女娃娃,杀了太玄宗两位长老,简直是不知所谓!”

前一句是对谢从危说的,后一句对宁昔说的,话音落下时,便一股强大的威压镇压而来。

身后太玄宗弟子同仇敌忾,目光愤怒又悲痛。

“何止杀了两位长老!这恶毒的女人,连即墨师姐都杀了,连即墨家都没放过,还伤了宗主,和三长老,连羽织师姐都蛊惑了!”

羽织与此人交好,甚至不惜以命相护,此事传回太玄宗,长老们震怒,便将羽织关押了起来。

宗主无心太玄宗事务,又痛失两位长老,老祖得知,同样震怒不已,便携着太玄宗精英级的弟子,前来捉拿这两个作恶多端的歪门邪道!

镇压而来的威压,都不近身分毫,便被宁昔抬手化解,看到一群人御剑飞行在半空中,眼里划过一丝厌烦:“又来。”

真没想到,让太玄宗主和一个长老活着回去,还引来这么多麻烦,一个个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吗?

“别说这么多废话,要打就开始吧,我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们耗。”

此言一出,让太玄宗弟子气红脸。

“此女当真是嚣张!老祖,让弟子出马,定要拿下她,向二位仙逝的长老谢罪!”

老者面上无波澜,轻轻颔首,算是允许了。

弟子手中幻化出灵剑,朝城门下的身影冲去,瞬息到跟前,做为精英和亲传弟子,他的修为资质不差,拿下此人,不再话下。

同时也因为即墨姣月的死,气红了眼,满目的愤恨。

“妖女!给我死!”

冲天的一道剑意劈下来,弟子目眦欲裂,全身的灵力爆发。

宁昔抬手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头都没抬一下,那到了跟前的一道剑意,被一道金光屏障挡住。

弟子瞪大眼,怒吼一声:“天下归一!”

“太吵了。”宁昔觉得聒噪,抬手一挥,弟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震飞,从高空落下,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师兄!”

“师弟!”

太玄宗弟子惊愕,纷纷去查看那弟子的情况。

其余的弟子也待不住了,全部朝这边动手。

谢从危想还手时,宁昔瞥了他一眼:“先待着,一会你再活动筋骨。”

他依言站着不动了,冷漠看着一个一个冲过来的太玄宗弟子,衣角都没碰到,连风都刮不动宁昔的一根发丝,弟子们便一个个掉落在地,哀嚎连连。

太玄宗老祖蹙眉看了眼,将弟子们喝退,他便亲自动手。

宁昔这下朝谢从危扭头:“去吧,那老头冲你来的,看你很不顺眼呢。”

魔祖的弑神枪都知道,可见不一般。

谢从危颔首,嘴角勾勒出一抹邪佞的弧度,先是将头上呼呼大睡的三只拎下来,交给了宁昔,手中便出现煞气冲天的弑神枪,落入老者眼里,叫对方瞳孔都缩了下。

“你竟将魔祖的法器应用如此自如!”

然而,下一刻让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情景,便是百无聊赖待腻了的魔祖,听到有热闹的动静,从弑神枪里出来,打了个哈欠。

“又有什么热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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