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分道扬镳
谢从危坐起身,扭了扭脖子,从屋顶跳下来,几步到了宁昔跟前,眼眸瞥向她:“我与你本就没什么关系,你既不是原来的她,就不必跟着我了,碍眼。”
碍眼到他忍不住想动手杀人,偏偏又杀不得。
方才听到她与镇妖司的人说话,开口闭口一句“我夫”听的他耳朵刺挠,极为不适,没当场反驳,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宁昔皮握了握拳头:“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的?”
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嫌弃,旋即冷哼一声,二人同时转身,作势就是要分道扬镳了。
帝叙:【??】
帝叙不理解:【啊?这就走了?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吗?】
宁昔嗤了声,径自往云遐城方向而去,反正她过一次,记不住路线,不是还有系统可以导航吗?
看着宁昔脸色不太好,帝叙安抚:【安了宿主,虽然杀不了大反派,等你变强了,在杀就是。大反派离不了你多远的,一但超过五千公里,他会嗖的一下回到你身边的。】
安慰安到了脚上,宁昔不太能接受,但金手指是为了保护她的,和系统争执的意义不大,懒的废口舌了。
但想到前一刻放狠话,下一刻就打脸的大反派,宁昔很是期待。
到底谁跟着谁?
迫不及待想看大反派吃瘪的脸色了。
不多时,踏破虚空而来的一道身影,突然出现,看到毫无气息的四周,白茫茫一片,来人脸色冷漠。
“明明追踪气息就到此,怎么消失了?阿兄的气息就是在此的?”
看着破败不堪的房屋,少年从虚空踏步下来,在此寻找,随后在一处竹屋处停下。
谢霄的追踪气息消失在此,他进里边翻了一遍,不但没有丝毫气息,连谢期的一丝元神都探不到,脸色极其难看。
他身影出现在竹屋外,熊熊烈火顿时燃起,将竹屋吞噬。
谢霄脸色阴寒,走出了谢家村,随后在入口处,看到牌匾的一个“谢”字,周身灵力暴涨,怒不可遏。
“是你!”
“竟是你杀了我阿兄!”
谢家村,谢家村,除了一人,还能有谁敢动谢家?
身影消失,所过之处,冰雪消融。
而宁昔和谢从危不知道,一前一后远离谢家村后,破旧几乎成了废墟的谢家村,无人发觉,从地下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气息,将谢家村原本要进入轮回的魂灵吞噬,连着谢家村消失殆尽。
就好像,这里从没有出现过谢家村一样,只剩雪白的雪地。
夜晚,云遐城客栈内。
宁昔吃饱喝足,坐在床上打坐修炼,白日急忙修炼,现在有了时间,自然不能浪费。
不知为何,宁昔觉得自己的修炼路途非常顺,没有受到一丝阻碍,修为很快突破,不解问系统:“我这修炼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快了,一个时辰一个境界?”
从原本的开脉,到现在的弃海境圆满,快的有些不可思议,后知后觉感到有些不安。
【快吗?】帝叙扫一眼,语气有几分不屑。
【我出生的时候,就是神了,都不怎么修炼,在娘胎里待了千年,出生就被九九天雷劈。】
【你好歹是这个世界神明的血生出灵智转世,加上你的体质,有雪族传承,你这一个时辰一个境界,不叫快,慢的我都不好意思夸一句。】
宁昔:“……”
人比人气死人的意思是吧?
额头划过一条黑线,听系统这么打岔,宁昔反而不担心了,自己觉得快,在系统眼里,就是个小菜鸡,没有可比性,还被嘲讽了。
跟一个后台硬的恐怖如斯的系统没法比,宁昔选择闭嘴。
宁昔阖上眼,继续修炼,却在这时,有什么东西从屋顶砸了下来。
宁昔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熟悉落下的物体,吓的连忙闪身到一边,那物体跟着拐弯,宁昔忍无可忍,一拳头过去。
“嘭!”
物体砸落在墙上,墙都凹出了一个人形,掀起轻微的尘土飞扬。
灰屑散去,宁昔看向贴在墙上的不动的一坨,轻哂:“哟,好巧啊,又见面了啊,吾夫。”
“你怎么不动呢?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很喜欢这面墙,打算贴在上边不下来了?”
“你说你,癖好这么奇特,但你这样真的很难看啊,我好好的住在客栈,你怎么就从屋顶砸下来了,破坏了人家的客栈,要赔的。”
贴在墙上不想动的谢从危:“……”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又一次被拽了回来。
门外传来急忙敲门的声音,宁昔去把门打开,看到是客栈的店小二,一打开门就看到漏空的屋顶,脸色都变了,随后又看向钳在墙壁里的谢从危,看向宁昔的眼神都不对了。
宁昔一脸莫名,但还是和气的开口:“小二哥,这可不是我弄的,他弄的,赔钱找他去。”
小二脸色一变,转身就走,匆匆忙忙,仿佛身后有什么怪物追赶,宁昔还能听见他的嘀咕声:“现在的修士打架这么猛的吗?都钳墙里去了,这姑娘看起来漂亮,没想到这么可怕,简直就是吓人。”
站着就中枪的宁昔:“?”
不是,关她什么事,是她打的吗?
无故背了个锅。
店小二走后,宁昔目光转回来,原本贴在墙上的人不见了,宁昔抬头,就看到屋顶上有一片衣角迅速消失。
啧了声,修炼完,宁昔就打算睡觉,熬夜修仙什么的,她做不出来的,人不要这么卷,还是不要失去睡觉的乐趣。
可是睡到三更半夜的时候,宁昔觉得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喘不过来,仿佛泰山压顶,惊的她醒过来,入眼便是一张惨白的脸。
四目相对。
空气静默。
病态白的一张脸的少年,艰难开口:“我可以解释。”
“谢从危!”
宁昔当即暴起,哪里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一耳光过去,“啪”的一声,震耳欲聋,空气都跟着静默了。
谢从危就这么被一耳光从床上扇飞到床下:“……”
轻喘一口气,他慢条斯理地爬了起来,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旋即嗤笑出声,眼神阴森地看向床上:“说吧,你又在我身上使了什么咒术?为何我远离你,就会被拽回来?”
他心里极为不爽,三次了,三次差点就要踏上九夷山了,结果又将他拽回了,他此时没暴虐嗜杀,都是他在仁慈。
仁慈到他都唾弃,自己是不是该去佛宗进修进修,好得到一块放下屠刀立即成佛的皈依证啊。
宁昔打了个哈欠,坐在床上,虽然很困,但是不错过一次打大反派脸的机会:“哦哟,你怎么又回来了啊?是舍不舍得我吗?倒是不必每次回来都找这么拙劣的借口,我又不是不准你出现,可是你很碍眼啊。”
将原本他说过的话,都给还回去了。
宁昔可不管他此时的脸色有多吓人:“谢从危,到底谁跟着谁啊,你三次了啊,每次都砸在我身上,你当我是软垫吗?”
谢从危沉着脸色,深深注视了她片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副“我看你耍什么花样的表情”毁天灭地的气势,转身再次消失。
宁昔看着他消失,忍不住笑出了声,尤其是看到大反派吃瘪的脸色,以防他再次自己睡熟砸下来,宁昔搬了个案几放到床上,自己睡桌子下盖着被子,安心地再次阖眼。
一夜没有意外安详到天亮,宁昔醒来时,还是有些意外,这次没被砸了?
手突然触到一物,宁昔疑惑,抓到手中,看到是一个白色的物体,捏一下还会发出声音,吓了她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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