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的心早就偏向她了
三个魔君风中凌乱中,整个人傻眼,忍不住想掏耳朵,啥玩意,这魔头在说什么,毁灭世界?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事吗?
世界毁了,他们待哪去,还创什么大业?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无力感悬浮在心头。
身为魔的他们,因为跟不是强大魔头的思路,显的格格不入,难道这就是他们变不了强的原因吗?
三个魔君灰蔫蔫地蹲在原地,思考人生。
身后一些距离的两人,宁昔目光定定扫过来,谢从危站的笔挺,温声解释挽回自己岌岌可危才营业好的最近好家庭煮夫形象:“那三个傻子挺烦人的,方才的话,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难而退。”
“真的?”宁昔不太信,心也悬起,无力感沉沉压在心头。
都这样了,大反派还想毁灭世界,她突然想摆烂的冲动。
谢从危停下步伐,神情郑重又凝重,将她的手握住,柔弱细腻的手包裹在手中,热意通过皮肤传过来,他顿时心跳加快了下:“北荒分别之时,你让我答应你的事,我答应了,没有反悔。”
可若是有一天,你不要我,这承诺,便直接撕毁。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在藏心里。
握着她的手掌不禁发热。
宁昔略微吃惊:“你答应了?你什么时候答应的?”
宁昔回想那天的情景,某人别别扭扭的,她说了这么多话,一声不吭,这是答应了吗?
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就算她救过她,那又如何,也不能决定他想摧毁世界的念头。
谢从危眸中隐隐些许失落:“你不信我?”
他自嘲一笑:“果然,在你心里,我就是十恶不赦的,我答应过的事,怎可轻易撕碎,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我方才的话都是戏言,你如此不信任我……”
“停!”眼看着他又继续颠公发言,宁昔连忙打断他:“你好意思说你答应了,我问你时,你一直在扒拉着雪,你一声不吭的,你算是答应吗?你那行为看上去像是在答应我吗?”
谢从危眸子闪了闪,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他当时在想的是,她是不是要他以身相许,结果是那没什么含量的事,让他失落好一阵。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他心里就已经有她了,极其期待,才想到以身相许这词。
或许更早,沉浸在梦里不自觉构造与宁昔以后的生活开始,他心早就偏向她了,只是他还不懂,也不知,而是在羞恼。
而在魔族时的种种行为,只是让他更明确自己的心意罢了,至于梦到……咳,不可说不可说。
如此龌龊的梦,绝不能让她知晓。
心思百转,面上不露一分,谢从危说:“当时我如何能说话,我血脉偾张,说不了人话。”
宁昔义正言辞:“说不了你吱一声啊。”
谢从危哑然,心道:他又不是老鼠,为何要吱声。
心里反驳,面上诚恳:“若你不信,我可对天道立下誓言,若是对你所说不毁灭世界的话,有半分谎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宁昔嘴张了张,想说什么来着,都没来得及开口,他就立下天道誓言,一道光圈形成,力量来自于她体内,形成的天道誓言。
“……”
沉默。
谢从危在看到自己立下的天道誓言,一半力量来自宁昔身上,在自己脚下形成,也是沉默了。
缄默一会,他开口:“天道誓言,为何关连你?”
不但如此,还是监督见证者。
宁昔摸了摸鼻尖:“说了我是神,你不信。”
她现在都是半神了,没完全成神,也就没成为新天道,而是半个天道,立什么天道誓言,当然她都知道,力量也来自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成了天道吗?
就是她力量逐渐在觉醒,不好的是,有人向天祈愿时,每到深夜各种声音传到她这来,吵都吵死了,若不是封闭了五感,她得被吵出神经病来。
这天道不是人当的吧,半个天道就受不了了,这么多人的祈愿,真成天道了,宁昔已经想到自己那操劳的没有工资的零零七生活。
痛苦,悲凉,凄惨。
小插曲过后,宁昔才正视起傀妖突然出现的问题:“傀妖是谁炼制的,杀人是为利,或有仇。”
仔细回想她来到这个世界,没认识多少个人,更不可能结仇,有仇的当场了结了,就为避免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不知想到什么,宁昔眸光一凛:“不会是……”
目光和谢从危对上,他道:“是什么?”
宁昔接着说:“有没有可能,和在谢家村杀我时是同一人?”
此话一落,谢从危面色也沉凝起来:“倒有可能。”
宁昔眼里划过冷意,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可真行,我都没算对当年的宁昔伤害的账,现在还自动送上门来了。”
宁昔已经想到是谁做的了,换了她脸的,窃取了道骨和血脉的是同一个人,有身份地位的人,见过她都把她当成了那个帝姬,若不是双生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帝姬就是罪魁祸首。
原著里不会详细描写一个配角的生平,但成了真实的世界,那么所有漏洞都会自动补全。
宁昔很想知道,那个原文里成了女帝的帝姬,到底是敌是友。
思索着间,宁昔步伐往前,日上三竿才出门就是来吃饭的,打了一架杀了个傀妖,可别影响她用饭的心情。
天大地大的事,都没有吃的重要,宁昔暂时将那些扰心绪的想法都抛到脑后。
成了半神,她其实不会饿,也不需要再吃五谷杂粮,可是吃本来就是一种欲,少了这点,总觉得都没有人情味了,她可不想变成没有七情六欲的神,那样挺无趣的。
就好比,谢从危也不需要进食,可他改不了对他前世今生都造成的心理阴影,他永远会觉得饿,只有吃的足够多,他才会抵消一些,感到饱的充实感。
在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后,都是普通的食材,两人坐了下来,谢从危尝了一口,皱起眉头:“肉有些过柴了,味过咸,青菜过于老,没有我做的好吃。”
言语里都是嫌弃之意。
宁昔尝了几口,确实没有他做的好吃,但想到前些时日他去搞尸体,差点就影响了食欲吃不下,瞪了他一眼:“还说,你下去再去弄那什么傀儡,你也别进门了。”
谢从危:?
意识到事情开始严重的魔头,愕然一瞬,连忙表示:“且放心,我说了不会有下一次了便不会有。”
仔细想来,那些尸首倒是也是挺恶心的。
他嘶了声,神情也认真起来,为了弄一两个傀儡让自己不能进门,而待在门外,跟被赶出家门的被嫌弃的人夫有什么区别?
深思熟虑过后的魔头,已经将自己放在人夫这个位置上了,各种慎重为自己的位置而考虑,被赶出家门,实在得不偿失。
宁昔哼了声,没有在说话,菜的口味不怎么样,该吃还得吃。
饭到一半,她开口:“听说花月城的灵菜非常有名,过几天过去尝试。”
宁昔提起就有些嘴馋,眼前的菜也顺眼了些,就当平替了。
“好。”闻言,谢从危眸中含笑,应下此事。
……
东荒荒山下。
不少修仙世家子弟围在了此处,看着谢家的人进去,有嫉妒有焦急有不甘的,却靠近不得不灭火形成的阵法一步。
“真是可恶,谢家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为何只能谢家的人进去!”
有人不甘的开口。
“等他们出来,不管是谁,抓到一个,逼问出对方得到的宝物,反正现在的谢家没了谢家主,也就是一盘散沙!”
之前他们还忌惮谢家有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可谢家主被自己赶出家门的亲子杀害后,谢家都无老祖宗的人物出来解决了那逆子,说明谢家没有了靠山。
加上谢家主身陨后,如今的谢家不比以往,谁出手都能随意碾死。
四大荒域,东荒谢家落没,北荒即墨家被覆灭,如今剩南荒齐家和西荒东方家两大修仙世家,其余便是仙门。
谢家不足为惧,人人都秉着轻视杀人夺宝的念头。
两道身影,没什么存在感的隐匿在人群里,二人长相极其出色上乘,气质不凡,却无人注意,正是来到凡世历练的初弦和空桑祈。
两人身上设下了障眼法,才如同无存在感的散修般藏于人群里。
初弦瞥向那不灭火形成的阵法,眼中浮现不屑之色:“区区不灭火,倒是将人阻挡在外边了。”
“我还寻思是何神物,引的荒州各地震动。”
空桑祈平和的目光中含了几分兴致:“可要进去瞧瞧?”
初弦没什么兴致,言语淡淡:“看似能引的天地异象,将所有人阻拦在外边,唯有谢家人能进,这能看出,是有人故意设出的局,就是针对谢家。”
空桑祈讶异:“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就是为了对付谢家,何人手笔,与谢家有何深仇大恨?”
初弦摇了摇头,一只散着灵气舞动的漂亮的蝴蝶飞到了跟前,她缓缓伸手,蝴蝶停在了指尖,本没有什么变化的面色,眸光闪烁了下。
无人注意,直以为是只被她身上气息吸引而来的灵蝶,实则在给她传递消息,灵蝶通过意念传过来的消息,也只有她知。
指间微动,灵蝶飞开,空桑祈也只是平常扫了眼,没怎么觉得有异常,转而听到:“有何深仇大恨就与我等无干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瞧,你若是感兴趣,便进去,我在外边等你。”
空桑祈应了声好,身影一闪,便在人群里消失,无人发觉,他没有阻碍地进了不灭火形成的阵法中。
对于其他低境界的修士而言,阵法确实阻隔了他们,为何没有阻拦谢家人,而是阵法特殊形成的印记,感受到了谢家人的血脉气息,方没有阻拦。
两人谈话也传不到旁边人耳朵里,谈话时设下了隔音结界。
等空桑祈身影离开,初弦面色就变的阴沉下来:“失败了。”
她派出去的傀妖,神台境界以上不足为惧,可若是低于神台境界的,便是随便就能捏死。
傀妖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杀死,可见那人,修为已经到达了神台境界。
“真是小觑了你,没了神骨神血,还能修炼到如此境界,不愧是承天命而生的天命之女。”
都说人皇之女诞生时引发天地异象,生来就拥有神骨以及神血,承天命而生,确是凡人的体质,否则也不会轻易被她窃取命格,盗取身份。
她不夺舍她的原因之一便是,她的凡人体质比不上她的太古仙体,明明一切都极尽完美,偏偏就是废物一样的体质,让她不屑。
承天命而生,引领荒州,统领人族,踏入仙道。
在此之前,她觊觎的是当年在东荒诞生时引发的另一番天地异象的谢家长子,无论体质还是根骨,都积极符合她想要的,可推测出来的,此人将来会踏入魔道,本是大道化身,补全这方天道漏洞而生,她想夺舍时,发生了诸多意外,怎么都夺舍窃取不了成功。
能对人皇之女下手,则是对方是凡人体质,她轻易就能下了手。
初弦眸中都是狠戾之色,她不管对方是怎么修炼到此境界的,拦她路者,只有死路一条。
…
不灭火的阵法内。
由谢霄统领的谢家子弟,在荒山内探查了一遍,都没找到什么神物,脸色阴沉难看。
“家主,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谢无瑕陨落后,谢霄继承了谢家,成了家主,谢家子弟皱着眉担忧地开口看向他。
谢霄扫了眼四周,捏紧了拳头,想到了什么,眼中都是惧色:“中计了。”
谢家子弟不明所以,谢霄深吸了口气,阖了阖眼:“为何只有我谢家能进,其他人不能进,而这里却根本探查不到什么神物,连一丝灵草都没有。”
“若非是有人特意针对,就是想将谢家推出去,一旦被其他家族盯上,我们就被推到了风浪口尖上。”
听完了他的话,所有谢家子弟感到身躯都在发寒。
“家主,那现在如何是好?”
“走,离开这里,看看别处有没有出口,不能从进来出去,所有家族的人都在外边,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谢霄想到的逃脱办法,就只有此了,等他逃脱出去,他一定要杀了那废物,针对谢家,还杀了父亲以及兄长,除了那心思歹毒的废物,他想不到第二人。
谢家和其他家族是有冲突,可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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