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是你守不住,怪得了谁
宁昔清嗤:“真是厚颜无耻,行同狗彘。”
“你身上有哪一件东西真的是你的?挖了我的神骨,取了我的神血,盗取我的身份,贼喊捉贼,真是一副丑恶的嘴脸。”
初弦气息有瞬间混乱:“给我住嘴!”
出口的声音含了几分愠怒:“是你守不住,你怪得了谁?!”
若非命格换不了,她也不会如此的憋屈,虽是得来不少神骨及神血,让她修为境界迅速,却不能真的觉醒伴生神剑。
此事君父与君母说过不少次,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结,梗的她难受至极,深怕被看出什么破绽。
便耗费心血,自己锻造了一把仙器,便是手中的月霜剑,属寒,有此成为自己本命法器的月霜剑存在,君母便不怀疑她的身份。
另外,还苦练了与自己仙体不相符的雪族高阶秘术,月霜术。
每想起,便觉得呕血。
而看着这个她不放在眼里的真正人皇之女,使用出来的竟是雪族护族神兽雪凰传承才有的雪凰神诀,以及手里的神剑半壁,她便心生出嫉妒和觊觎之心来。
杀了她,夺了这些东西,她的身份,便不被人起疑,以及那张脸,是她的,本就该是她的!
宁昔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被恶心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下,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守不住?
原主那时候一两岁,守哪门子的守?
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今天见识到了。
“轰然”一声,两道灵力在空中发出巨大的声响。
已经在一处角度适合观戏的魔祖,悠哉悠哉地躺着翘起腿,乐滋滋看着。
“小姑娘倒是越发厉害了。”
他赞了声,两人在对决,旁人只能看到情况,却听不到交谈的声音,初弦本就怕有心人听到什么,设下了隔音屏障,才敢肆无忌惮地开口。
而下边狼狈跌坐在地上的太玄宗主和三长老,逃过一劫,微微吐了口气息,躲远了战场,避免被波及。
“她们在说什么?”
东方慕白仰头看向战况,忍不住好奇问旁边的花摇光,后者也紧关注着战况。
“不知。”花摇光倒是挺想知道,两人在决斗,交谈的是什么,她更好奇的是,谁实力高出一筹。
但按眼下的情况来看,她不好估摸。
…
两道灵力相撞后,神剑和仙剑再次相互抵着,若有识货的人在,定能看出,神剑使用出的并非灵力,而是神力,并隐隐压制着仙剑,可以吊打。
偏偏,宁昔在戏耍对方,给足了对方虚假实力,让她觉得自己不敌,对付的吃力艰难,对方越嚣张不屑。
宁昔看到对方清冷的眼眸,露出的讽色,也忍不住笑了。
“很难受吧,不是真正的人皇血脉觉醒不了伴生神剑,就连雪族人的一半血脉,你也没有,苦苦修炼着雪族高阶秘术,只是在伪装。”
“什么都是窃来的,无一样是你的东西,好嚣张丑恶的贼啊。”
“曾经的脸,也不是你的,而今被破除了换颜术,你还遮遮掩掩戴着面纱,就跟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令人厌恶。”
她每一句话,初弦都觉得刺耳,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模样,眼中翻涌着怒意:“给我住嘴!”
她用惯了那张绝美的脸,又如何看得上现在这张无奇的脸。
“再让你得意些,我能让你失去一切,也能让你再失去一切,是我的东西就该是我的。”
初弦阴沉着面色:“你无福消受,识趣些你就不该出现,偏偏你却不遮掩大摇大摆,好好苟延残喘地活着不好吗?非要出现?”
“是你要找死,怪不了我!”
月霜术只是雪族高阶秘术,和雪凰神诀相比,如同鸡蛋撞石。
既如此,她便换了秘法。
这些年,因为融合了神骨,她领悟出了不少并自创出了功法。
宁昔轻轻瞥她一眼,眼神就跟看什么跳梁小丑:“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冒牌货,只会窃取东西的贼。”
初弦眼眸一红,显然被气的,当即使用自己创造的功法,无尽术一式:“无上化影。”
她随手就将仙剑换成了神弓,轻轻一拉弦凝聚出一点点紫黑色笼罩的虚影箭矢,松开间,带着极强的威力,将周围的空气都瞬间扭曲了瞬,射向宁昔。
她眼神阴狠,箭矢还是对准了宁昔的心脏。
宁昔从容应对,半壁悬浮在眼前,挡住那支箭矢射向自己,她反手,使出一道规则之力,控制住了箭矢,往反方向。
瞬息折返到跟前,初弦猝不及防,眼眸微睁,想化解掉,可她的灵力根本撼动不了,用手形成的灵力屏障挡住,瞬间穿透了屏障,刺向了自己。
“噗——”
箭矢射进身躯的声音。
初弦吐出一口血,眼里一点点晕染上怒意,眼神仿佛要将宁昔给千刀万剐:“你竟敢……”
“自己射出来的箭,滋味如何?”宁昔唇角轻勾着一抹笑容,不达眼底,甚至冷的有些瘆人。
宁昔靠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冒牌货。”
初弦脸色白了一瞬,清高傲骨不肯被折掉一分,她维持着气度:“当众刺杀帝姬,你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宁昔无所谓然:“接下来该胆战心惊的是你。”
话落,她抬手就给了对方一击,初弦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高空坠落。
她眼中浮现不可置信,映着那道张扬夺目的身影。
为何她会如此强?
无神骨亦无神血,她靠什么走到如此的境界。
初弦真的没想到,自己竟会落败于看不上眼的人手里。
“初弦!”
空桑祈紧张地飞身而起,白色的羽翼在阳光下,竟显的如此光洁圣明,他接住了要往下坠的初弦。
面纱依然在她脸上,只是没被面纱遮挡的上半张脸,显的苍白无血色,面纱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蜿蜒着流下脖颈处。
他伸手就想扯掉她的面纱,初弦急忙之际抓住了他的手,他目光看过来,她缓缓出声:“是我修为不如人,你别气,也别怪她,用我的身份作威作福,显然不是有意为之。”
她声音虚弱无比:“许是她容貌像我,也忘了自己是谁了……”
言外之意就是,真的这么想,便想以此取代她,才冒充她的身份,为所欲为,但她不介意,让空桑祈别气恼怪罪。
她的话说的深奥,话里有话,而空桑祈只能听懂明面上的:“确实是你修为不如人,但你何时如此弱了,过了几招便败了?”
初弦眸色凝滞了瞬。
空桑祈没看出她的异样,叹了一声:“让你莫要意气用事,怎的如此一意孤行,现在受伤了,知道后果了?”
初弦僵着身躯,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掐了几下,险些没骂出声:“给我住嘴,我不想听到你说话。”
空桑祈被呵斥的莫名:“花月城主也说了,是她认错了人,如此像难免不会认错,若非你一直在我身旁,我可能也会认错,你就是脾性太差,动不动地就要教训人,这要是让师尊知道了,定怪罪你了。”
“你掐我干什么……”空桑祈说着便感觉手臂一疼,低头就看到怀里虚弱无比的人,狠狠拧着他胳膊上的肉,他疼的吸了口凉气。
缓缓平稳站在地上间,他身后的羽翼便收了起来。
觉得射在她胸口的一支箭,有些碍眼,想也不想,硬生生拔出来。
初弦疼的眉头拧紧,闷哼了声。
空桑祈看她:“疼吗?受着。”
初弦气息都岔了几下,她怀疑空桑祈是有意的,但对上他关切担忧的目光,气不打一处来,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地往一边走回去。
空桑祈在身后喊了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
等人一走,花摇光和东方慕白才对视了眼,看到了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宁姑娘。”
见宁昔下来,她立即迎了上去,完全将什么帝姬抛之脑后。
没想到宁昔如此的厉害,连帝姬都不是对手,到底是何境界。
宁昔已经收回了半壁,看向满脸笑意的花摇光,也回了一笑,看着初弦远去的背影,眸光一深。
就这么走了?
打不过就想走?
有这么容易的事?
她正迈步上去,一道身影挡在了面前,拧眉看向挡在眼前的空桑祈。
她未开口,对方打量的眼神就落在自己身上:“在下空桑祈,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空桑祈?
宁昔定定看了会对方,在脑海里翻到一点原著关于此人笔墨不多的描述,初弦的未婚夫,人皇收的徒弟,羽族人。
宁昔不答反问:“那位帝姬,与你相识,难不成你是想替她报仇?”
说话间,她手中即刻浮现半壁来。
空桑祈瞥了眼那把神剑,诧异一瞬:“半壁,你为何会有?”
宁昔冷眼看着他:“想动手,就别废话。”
空桑祈摆了摆手:“姑娘误会了,在下不是想动手,也没有替初弦出气的意思,她有时候脾气不好,总来的莫名其妙,今日针对你,是她的不是,我代她向姑娘你道歉。”
“除此之外……”他视线落在了宁昔的脸上,“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何你与初弦长的如此像,若非知道我师母与师尊只生了初弦一个女儿,我都怀疑你是他们二人在外的私生女。”
长的像师尊,其余的又像师母,单独分开来论都有相似之处。
宁昔看了他一眼,收回了半壁:“无父无母,你我不相识,有些事无可奉告。”
“不打就让开,挡路了。”
空桑祈往旁边侧开让出路来,莫名看着脾气好像也不太好的宁昔,嘀咕一声:“怎的一个个脾气这么差。”
花摇光和东方慕白对视了眼,也转身离开。
捡回一条命的太玄宗主和三长老,早灰溜溜地跑了。
…
宁昔回了客栈,没有追上去。
后面有的是时间收拾对方,那冒牌货不来惹事,她都懒得算账,偏偏得寸进尺,还几次暗杀她。
此人她是不能就这么饶过的。
在两人打斗时交谈,初弦故意设下了隔音屏障她也知道。
看着她遮遮掩掩的模样,宁昔就知道对方有多慌张恐惧自己的存在了。
经过一会交集,宁昔就了解对方的脾气,利益至上,费尽心思得到现在的一切,不会轻易让人破坏,对方接下来可能还有动作。
但眼下,她担心的是谢从危。
进了客栈的房间,也看到了魔祖慢悠悠从窗外飘进来,两人目光对上,后者微微扬起一个标准的假笑。
宁昔视线转向床的方向,看到空无一人,目光都冷了下来,凌厉寒人的视线,剜向了魔祖,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人呢?”
魔祖脸都僵硬了下,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沉默不语,不仅没看到人,连气息也无,甚至弑神枪也毫无踪迹。
他心虚地冒出了虚汗,狡辩着:“本尊让弑神枪看着了,谁知它如此无用。”
话刚落,他便飞了。
不是宁昔动手的,而是弑神枪离他太远,他需要依附弑神枪而苟延残喘的残魂,离了弑神枪瞬间就得烟消云散,在此之前,他在弑神枪下了禁术,不能分离远的距离,超过了,他会跟随弑神枪上的禁术,吸回去。
宁昔轻缓了下气息,她实在想不出,已经没有理智的谢从危,能跑哪去,不应该出去就见人就杀,但神识扫了一遍,花月城空荡荡,没有一丝他的气息。
最后只能根据相思印来去定他的踪迹,她现在有些庆幸,有这么一个秘术存在,就不怕找不到谢从危。
很快得到了确切的方向,她去退了客栈的房,才离开了花月城。
……
近日,荒州内传出不少流言蜚语。
一个看不清境界似入了邪门歪道的修者,容貌神似帝姬,冒充帝姬的身份,大开杀戒,手里残害了千余条无辜人命。
连太玄宗的两位长老和太玄宗主都重伤于她手,并死了两个在她手里。
此消息一出,惊的荒州所有人不可置信,纷纷惶恐,各种议论而起。
紧接着不知是谁愤愤不平,说要除魔为道,荒州绝不允许有这么一个手段狠辣心肠歹毒之人存在。
不少人纷纷联合要去斩杀宁昔,并有不少是初弦的仰慕者,听说坏了她的名声,恶事做尽,更加忿忿不平。
“真是歹毒,荒州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不仅冒充帝姬,还败坏帝姬的名声,残害无辜人命千余条,此罪天理昭昭,天理难容,我等要替天行道!”
随着一人高昂的声音落下,天空应景地响起了雷声,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
众人见此情景,更加激昂愤怒了:“各位看到了没有?!连老天都容许不了这样的人存在,我们要替天行道!”
“对,替天行道!”
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蓝白色衣裙的女子,戴着面纱,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雨落下时,身上出现灵力屏障,隔绝了落下的雨,面纱下的红唇微勾:“这下,我看你如何能逃得了。”
“你是境界强过了我,那又如何,你能对付得了全天下的人吗?”
她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去。
那日被重伤的屈辱历历在目,她怎会轻易饶了对方,如此羞辱辱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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