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兽潮暴动


宁昔看着还挂着日天的白天,又看向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无言了下:“……”

这要吃了她的眼神,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估计,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而宁昔预料的也没错,红被翻浪,不知翻了多少次,多少个日月升起。

最后她忍无可忍,一脚将人踢下床:“滚!”

被踢下床的某人,懵了会,旋即无奈又宠溺地笑了声,起身走到床边,低声哄人:“生气了?”

宁昔不理他,闭眼睡觉,手都没力气抬起,腰酸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不气了,是我的错。”

谢从危嘴上道着歉,心里想:下次还敢。

他道完歉爬上床,想躺在一边,但再次被宁昔踢下床,含着怒意的声音:“给我滚出去,一个月不准进房!”

谢从危脸色骤变,眼神立即变的可怜巴巴,躺在旁边用下巴拱着她的侧脸,低声诱人的哄:“昔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一个月不能进房,这和杀了他没区别,谁新婚不到半月就分房睡的。

宁昔一声不吭,仍旧闭着眼,抬手推开了他下巴,某人继续靠近拱着,就像只可怜巴巴的灵宠,想求得主人的垂怜。

宁昔额头跳了跳,刚想直接把人踢出房间去,顿时觉得手里多了样东西,疑惑抓了抓,毛茸茸的尾巴被塞到了手里。

低沉哄诱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尾巴给你摸,不生气好不好?”

宁昔最终没忍住,可耻的被尾巴引诱了,没将某人赶出去了,为此,谢从危找到了能拿捏他媳妇儿的办法,眼里一闪而过得逞的笑意。

之后闹的更凶,用尾巴哄哄,再露出一双耳朵来,他媳妇儿立即就不生气了。

从前他厌恶自己这半兽的血脉,而现在,还是觉得还不错,至少能哄人,这是它存在的价值。

宁昔休息了两日,人才活过来,就是没让某人得寸进尺半分,打了个哈欠起床,已经成了人夫的某人,非常体贴巴巴地给她换上衣服。

宁昔推辞过几次,最后都懒的说了,直接伸开手,心安理得任由他服侍,等他给她更完衣,便凑近过来一张俊脸,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

宁昔在他脸上亲了口,作为奖励,穿完衣服后给的奖励。

而这次,他特意又心机将脸转过来,一吻就落在了他唇上,加深了这个吻,分开后,宁昔警告瞪他一眼。

“饿了吗,我做好了饭,都是你喜欢的灵菜。”

谢从危牵着人便要出门,语气温柔宠溺,走了步见人没动,疑惑回首:“怎么了?”

却见宁昔目光落在床上,神情出现了瞬间的诧异,他视线扫过去,也顿了下,二人齐齐缄默了瞬。

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团小萌物,露着鱼肚白的肚子,呼呼大睡。

宁昔将这小家伙拿在手里,仔细翻了下,其他三只都是白色,除了眼睛不同颜色,这只倒是特别,全身透着淡淡浅浅的紫,还隐隐有雷电闪过。

她手指戳了戳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小家伙:“天雷?”

虽是疑问,却是笃定的。

“什么时候出现的?”

宁昔和谢从危闹了大半个月都没发现这小家伙出现,还好也没有,不然尴尬死,好像是她休息的这两天出现的。

总是喜欢在她睡着后出现,倒是挺会给人惊喜的。

谢从危低眸看了眼:“许是这两日。”

他也回想了这半月的疯狂,还好没有多出来什么可疑的第三个生物,不然他也挺想杀生的。

房间里里外外都被两人来过一遍,确定了没有此物,是在昔昔休息的两日内出现,思及此,谢从危微拧的眉头舒展开。

还好,行房时没被其他生物围观。

“唔?”

小家伙被打扰了睡眠,很不舒服,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一双浅紫色的眼睛,也滋滋闪过雷电,正想教训扰它睡眠的家伙,但察觉到宁昔身上的气息,让它感到舒服想亲近,怒火一下子散了。

撒着娇蹭着她的指尖,发出软萌的‘唔唔’声,看的宁昔心软泛萌,眼眸微弯:“真可爱。”

“你是天雷?”

小家伙听懂了她的话,更加软萌地撒娇翻滚。

巴掌大的小家伙,来回滚一圈,让宁昔更加喜爱。

看着一大一小的互动,谢从危顿时看那小家伙就觉得碍眼了,伸手接过,语气极为正经:“天色不早了,久了饭菜口感不好,我们快些去吃午膳。”

“它身上脏兮兮的,我先去给它洗一下。”

脏?

宁昔看了眼除了带点浅紫色的天雷,看不出有一点脏,只能佩服某人醋坛子打翻了,什么醋都能吃,连这种站不稳脚跟的理由都面不改色扯出来。

她也没揭穿他,应了声,转身往门外走出去。

等人走出门,谢从危含笑的面容,立即变的冷漠无情看向手里的小家伙,阴恻恻开口:“听着,小东西,她是我的,你刚才是不是亲她手了?”

天雷:??

茫然眨着眼,不明所以。

谢从危恶劣勾起嘴角:“她喜欢吃你这种可爱的小东西,拿来炖汤,最滋补,你说是不是?”

天雷继续茫然。

“不懂?”

“放进锅里,比如这样。”

他像个无害的书生一样,拿灵笔惟妙惟肖地在空中画出杀鸡入锅蒸的画面,鸡被杀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就变成了香喷喷的一锅汤。

香味飘来瞬间,天雷流出了口水,扑向了那飘在空中的画面,尤其是那碗无比真实的鸡汤。

但是它扑了个空,画出来的就像虚影,却能将香味描绘的十足。

一个跟头,它栽在了地上。

谢从危看着,总觉得自己的威胁起不到作用,还多养出了一个吃货。

谢从危料想的没有错,等他走出房门,到了院子,桌上摆了色香味俱全的各种菜肴,小家伙嗅到香味,直接扑了过去。

被他稳稳抓住,拿出了一个碗,让它自个趴在旁边,恨不得要埋进碗里吃的架势,令他无言。

另外三只也在旁边。

宁昔好笑地看着:“真是有你的,它懂什么,你还跟它较劲了?”

别以为她听不到他在房间里威胁天雷的话,幼稚的无可救药。

谢从危神色自然,完全没有被看破了而羞恼尴尬,将菜夹进她碗里:“吃这个,这是新鲜的灵兽肉,口感极好。”

院子摆下的三个桌子没有撤下去,但被吃完的菜空盘前两日被谢从危收拾好了,就只有喝的醉醺醺的帝叙,抱着酒坛子趴在桌子上打盹。

天理三只也是喝了不少的,醉醺醺的小脸蛋都是粉扑扑的,要不是闻到了香味强行起来就为了口吃的,这个时候也是趴在那躺着。

宁昔欣然夹起他夹过来的肉,结界外围有灵气闪动,触碰着结界,她抬眼看去,看到了被拦在结界外的几道千纸鹤传音符。

将碗放下,伸手,几道传音符到了手里,根据时间情况,她一一揭开。

“——本来今日是要去参加你的婚宴的,可是花月城出了事,暂时去不了了。”

这是花摇光的声音,半月前发来的。

“近日极为奇怪,出事了,不管是花月城还是其他城池,都出现了兽潮暴动!”

这还是花摇光的传音符,是三日前传过来的。

宁昔眉微拧,立即将神识放出斋月居外,覆盖了整座无暇镇,果真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家家户户禁闭门窗不出,散修遍布各地。

一边二心的听了其他传音符,羽织和涟盏的,也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妖兽潮暴动,而拖住了阵脚,不能赶来。

冥族是出现了鬼气死气暴动,隔绝两族之地的结界大阵被破开,冒出无数被鬼气操纵的厉鬼,跑到人族地界,见人便厮杀,羽织因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

而兽族地界,是突如其来的各种浊气,将兽族扰的混乱不堪,定力不强的兽族,失控化为原型,同族相互残杀。

宁昔几乎是蹙着眉听闻了传音符里的消息,紧接着还意外地看到了来自天都的,是人皇司星冕的传音符。

没有声音,只有一幅画面。

司星冕满身浊气,双眸无聚焦,面无表情地斩杀了前来阻止的仙侍。

宁昔看完,更加困惑了。

这个便宜爹的情况有些不对,也容她思考不了这么多,画面便散去。

饭自然也吃不下了,谢从危俨然也听到了传音符里的消息,看到了人皇那副诡异的景象。

“可是要出去解决此事?”

谢从危知道,宁昔是未来的天道,掌管这方天地的神明,如果乱起来,她处理不好,死伤无数,无数的孽果便会由天道承担。

这所谓的天道,真是吃力不讨好。

他实在不放心,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暴动,着实古怪。

更加担心,会不会危害到宁昔。

“去看看。”

宁昔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将筷子放下。

二人的身影出现在无暇镇上方,整个无暇镇外,被一股浊气包围,浊气冲进无暇镇里,沾染了人,人生出贪欲,得不到释放,人当场疯了。

无暇镇外围了不少一身浊气操控的妖兽,露出尖牙,嘶吼着,有散修在对抗,却被浊气沾染到伤口,立即腐蚀恶化,哀嚎叫出声,人便当场死去,身影消散。

“啧,又是什么鬼东西,够邪门的。”

憋了一阵的魔祖,冒出来便看到这么一副情景,啧啧出声。

他一副看好戏地飘在空中,看向两人,眼不眨地看着二人要怎么解决。

可没多久,来自魔界的传音符,飞到了跟前,直直停在他面前,魔祖疑惑:“谁给本尊传音符?”

传音符散开,出现圣女雁今的身影,神色带了几分焦急:“禀魔祖,魔域出现了魔气暴动,魔兽不受控制,发狂攻击魔族人,此事待魔祖定夺!”

传音符散去,画面消失。

魔祖脸色僵住。

定夺什么?

他一个残魂能干什么?

寻求的目光,看向了谢从危,后者却是理都不理会他。

魔祖咳嗽了声:“小子,此事你替本尊解决呗?再怎么说,魔族也是本尊的后辈,作为曾是魔族一员的你,能否出手?你若出手,本尊即可让魔族奉你为尊。”

谢从危扫了他一眼,冷呵了声,轻蔑不屑一顾的笑,根本不稀罕,魔祖脸色僵的更难看了。

他气急:“你拿了本尊的法器,也是承了本尊的情,就当还一个人情。”

他叭叭不停地开口,谢从危烦不胜烦,将他塞回了弑神枪里。

抬眸便对上自家夫人的目光,他面色立即变的温柔:“他聒噪。”

魔祖:“……”

宁昔面色没有太大波澜:“你去一趟看看,我没事的,我若是出事,你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赶回来。”

二人身上有相思印,她疼他能感觉到,她并非能感觉到他受伤疼痛感,魔祖臭屁了些,但有句话说的没错,谢从危拿了他的法器,是承了他的一个人情,相当于因,若替他解决魔族的事,便是还果,这之后便不相欠什么。

谢从危目光深了深,不太情愿去,但在宁昔温柔注视下,他便只能去,离开前,依依不舍地看了好一会,宁昔微笑着目送他离开,离开后,笑容收起,变的冷静,目光沉凝。

而谢从危则一身煞气暴动,显示自己烦躁的心绪。

魔祖缩在弑神枪里,一声不敢吭。

宁昔站在城楼上,看着四面八方的各种妖兽,失了智地攻击无暇镇,有散修阻拦,却怎么都阻拦不了。

妖兽越来越多,高阶的妖兽,散修都不是对手。

宁昔低眸看了眼,抬了下手,天空立即电闪雷鸣,阴云密布。

众散修不明所以,旋即便听到一道威严圣神不可违的女声:“都让开。”

声音传进了每个人耳朵里,条件反射地立即退开。

便有数道天雷降下,将这些他们手足无措挡都挡不住还损失了不少道友的妖兽,直接劈的连渣都不剩。

众人惊愕。

那一幕极为震撼,一袭荔色红衣裙的少女,如同神女下凡,举手投足间,翻云覆雨,便将数百只疯狂的妖兽劈的连渣都不剩。

他们未反应过来之际,又有金光闪闪的一道月白色金印,悬浮在空中,刺眼的金色符文落在整个无暇镇,将那些扰人让人发疯的怪异气息驱散。

无暇镇恢复了安宁。

“嘶!”

有人回神,发出吸气声,等他们迫切地想去追寻那道身影时,不知何时,身影不见了。

宁昔没有停留,解决了无暇镇的危机,又设下了一层结界,确定方圆百里内没有妖兽跑过来,她才放心离开。

追寻着妖兽暴动的来源,让周围的花草树木提供消息,一路寻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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