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这献祭,我不应
“那这些能练什么神器呢?回去得翻一下书。”
宁昔纠结着,想不出要练什么,只能先作罢。
谢从危嘴角含笑,两人之间黏黏糊糊地,仿佛周围的人都成了多余碍眼的,的确也是碍眼。
直到一道撕心裂肺哀嚎难听的惨叫声响破天际,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氛围,同时抬眼看去。
只见初弦被困在了名为“诛邪阵”的阵法中,阵法开启,初弦身上出现多道伤痕,阵法中出现的各种纲煞之气,直接将她剐的遍体鳞伤。
那张脸没有了灵力维持,早恢复成了她原本的模样。
宁昔在取回神血后,看她还顶着自己的脸觉得膈应,直接破了她的易容术,才恢复了原来的面貌。
“幻族。”
正当她观了会,耳边就响起谢从危的声音,她侧目,接着听他道:“万年前被灭族的幻族,没想到竟还有血脉存留。”
“此人是幻族余留的血脉,幻族的幻术,是能如假做真,让人看不破,是以万年前,因此而被灭族。”
强大的种族,令人有忌惮的东西,得不到,便会想方设法的灭掉,所谓非我族其心必异,便是如此。
遍地是修士的荒州内,人心也是残忍贪婪的。
“她能将你的脸换掉,便能说明了,她是幻族的,换颜术也是幻族的秘术之一。”
宁昔安静听着,目光又看向阵中,怎么都看不出来,这女配还有隐藏身份,也是将好牌开成了烂局的一个。
阵法中,初弦身上出现各种变化,一会虚幻,一会真实。
便是由此原因,让谢从危断定了她是幻族血脉后人。
悲痛过后,初弦面露狰狞,大笑出声:“你杀得了我吗?哈哈哈!”
“杀不死我的!”
话落间,诛邪阵中心出现了别的阵法,她将血滴在阵法中。
众人不解,而也是阵法出现变化,红色的光芒,骤然射向了天空,万里无云晴天碧蓝的天,瞬间阴云密布,雷云阵阵,电闪雷鸣。
“她在做什么?”
仙侍们不由的窃窃私语。
这方的动静,立即将在天都的各种族和大家族引出来,纷纷看向了出现异象仙宫方向。
“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天,怎么变成如此?”
羽族圣子第一个出来凑热闹,看了眼天,又看向仙宫方向,将神识放出去,见无人阻拦,更大胆放心地去凑热闹。
其他人也是如此,很想知道仙殿中发生了什么,即没有仙侍阻拦,纷纷赶了过去,有阻拦者,也会以担心人皇的情况,直接前往,仙侍才放行。
留下少余的仙侍在守着仙殿,多余的也都到此。
众人赶到时,看到眼前的情景,神色怪异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人,不会就是冒充帝姬的那个,被人皇发现,这是被惩戒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觉得有理,冒充帝姬,败坏帝姬的名声,还滥杀无辜,理应被罚。
但这阵法是什么阵法,众人就不解了。
来凑热闹的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让在场的仙侍忍不住插嘴,他们本来不是多话的,但后来的这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觉得有必要为帝姬证清名。
“胡说八道什么,此人才是冒充帝姬的罪魁祸首,她挖了帝姬的神骨,取了神血,并将真的帝姬扔在不知名地,自生自灭,而她代替了帝姬的身份在仙宫里,享受尊荣!”
“你们之前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便是她放出去的,她发现了真的帝姬,想借刀杀人,明白了吗?别再胡说八道,污蔑帝姬的名声!”
听完前因后果,众人又是一阵愕然,这特爹的也太戏剧化了,话本都不敢这么写,这人怎么敢的啊,真是丧尽天良。
“什么你说什么?”最震惊莫过于羽族圣子,深吸了好几口气,看了眼四周,一眼就看到了瞩目的一道身影。
“所以,那才是真的帝姬?”
他的疑问,无人回答,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阵法中,而后又得知,人皇惩戒此人冒名顶替,并做出天理不容之事,推入诛邪阵中,受尽阵法罡煞之气生生刮皮剐肉之痛,众人又是呼吸一滞,忍不住头皮发麻。
可接下来看到初弦的行为,众人不明所以。
有人惊呼出声:“她是不是在献祭?!”
“疯了,她在做什么?竟然在献祭!”
能让人看出异常的,便是阵法中出现新的阵法,阵纹诡异,她还不停将鲜血引入其中,这是个人都能看出问题来。
宁昔听力极好,自然也听见了周围人的议论声,眼神微凝注视着那怪异的阵法。
献祭?
她要献祭什么?
正当她不明所以之际,天空再次落下一道红光,映在自己身上。
“昔昔!”
谢从危察觉不对,眸光一寒,伸手将宁昔拉过来,却是在触碰她间,被那道红光阻拦。
“宁昔!”
司星冕也察觉不对了,神情紧张,靠了过来,同样想触碰隔着红光的宁昔,想将人拉出来。
“哈哈哈哈!”阵法中的初弦,猖狂笑出声,几近癫狂,目眦欲裂,“杀不死我的!只能我死在自己手里,你们谁都杀不了我!”
她仰头,对着天空嘶吼:“天道在上,我愿以神魂献祭,我要人皇之女陨灭于雷劫之下!”
她活不了,真正的人皇之女也别想活!
她原本想替换对方的命格,可她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替换不了,人皇之女是承天命而降世,她换不了,那就以神魂献祭,幻族有一献祭之法,邪恶至极,可以以身殉道,让天道应下自己一个诺,这便是为何万年前,幻族被灭族,只余留她唯一血脉,苟延残喘至今,隐姓埋名,隐藏自身。
众人听到她的话,纷纷变了脸色。
“疯了吧!”
“天道不是在万万年前就陨灭了吗?此方没有天道。”
天道陨灭,此方天地没有神明,便没有人能飞升成仙。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方天地会在哪一天陨灭,哪一天就末法来临,无人能再修炼,可从众人的先祖开始,担忧到此,也未发生,众人便不杞人忧天。
但现在,荒谬地看到了有人竟用幻族禁术。
“是幻族的禁术献祭之法,此人竟是幻族余留的血脉!”
“她疯了不成?难道不知道天道陨灭了,这献祭之法能成?!”
“你们现在担心的是这个吗?你们就不应该担心帝姬吗?”
有人忍不住出声,一阵嘈杂的言语中,所有视线纷纷转向了被红光笼罩的宁昔身上。
被注视着的宁昔,脸上看不出慌张之色来,只怪异地看了眼初弦:“你要献祭神魂,让我陨灭在雷劫之下?”
不是,向天道献祭,让天道自个陨灭在雷劫之下,让她劈她自己?你听听这像话吗?
这献祭之法成不了。
“是!我要你死!”初弦低吼出声,双眼充满了红血丝,面目狰狞。
宁昔淡笑:“那让你失望了,你这献祭我不应。”
旁边本来还紧张的谢从危,顿时也没这么紧张了,反而平缓着脸色,站在一旁,完全看不出方才有多慌张失态。
司星冕则愣了下,看他直站着不动,恼怒出声:“臭小子,你愣着做什么?你夫人不要了吗?!她要是出事,你也别活了,滚一边去!”
真是气死他了,自家闺女看上的是什么货色,方才慌张都是装出来的吧?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良配,装都懒的装,这让他更加气恼,看哪哪不顺眼,看鼻子不是鼻子,恨不得把人一脚给踹开。
谢从危没什么表情的横了眼过来,无所动容,司星冕气的咬牙:“小子,你给吾等着!”
等秋后算账,弄死这小子!
紧要关头不顾他女儿了是吧?
“你不应?”初弦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的确也笑出声了,笑到眼泪出来,捂着肚子,半弯着腰,“你是个什么东西?无人能阻止我向天道献祭,我只要你死!”
“当年你就该死了,没想到你如此命硬,竟活了下来!”
宁昔都不明白,她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对方如此憎恨自己,反过来的不是她吗?
没看她狰狞的嘴脸,在红光笼罩下,天空阴云密布,雷云凝聚。
电闪雷鸣,震耳欲聋。
酝酿的雷劫即将劈下来,众人吓的后退。
“天道不是陨灭了吗?难道这献祭之法真的能成?”
“可那帝姬看起来也不像是要渡雷劫的模样啊?这雷要是劈下来,鸿蒙境界的修士,都得扛不住被劈的灰飞烟灭吧。”
一群人中,有不少去过东荒荒山的,一时间想起来,惊呼出声。
“天道早就复苏了!你们不知道吗?”
此人话一出,众人视线看过来,他急的脸红脖子粗,一口气说完:“当日在东荒,我看到了谢霄向天道起誓,那天道誓成了,那时起,天道便复苏了!也就是说,我们修士中,将有人会成功飞升!”
“什么?!”
旁边人震惊看向他,惊喜交加,狂喜不已。
飞升啊!
那是修士毕生所向!
可这么多年来,无人能飞升,这个消息,惊喜地直接砸昏了不少人,无人顾得人皇之女会如何了,都晕乎乎在原地,看向那阵法。
无人能阻止。
幻族,他们也听说过,是极为神秘的一个种族,幻族有各种禁术,其中最令人忌惮的,便是献祭之法,向天道献祭,可杀任何一人,便是以自身之命,杀他人。
如此邪门的献祭之法,若非天道陨灭,怕是这荒州,都要成了幻族独领之地了,可惜的是,万年前幻族覆灭了。
谁人能想到,幻族还有血脉余留在世间。
也难怪冒充帝姬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幻族的换颜术更是离奇,轻易不被人识破,加上她挖了帝姬的神骨取了神血,两者之间和人皇有血脉牵引,谁能发现得了,帝姬被人顶替了呢?
不,还有一物能查看过去未来。
便是雪族的回溯镜。
众人看向宁昔的目光带上了怜悯,同情,流落在外多年,才被找回来,吃了多少苦头他们不知,单是丢了神骨和神血,又被冒名顶替,是个人都承受不了吧。
这眼下,还被一个幻族的疯子给盯上了,真是够倒霉的。
雷云凝聚,电闪雷鸣。
众人不忍阖上眼。
只有司星冕还在挣扎,他不停的想打破红光,想将宁昔救出来,他明明很慌张,很急切,说话也带着颤音:“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吾会救你。”
谢从危都有些看不下去,将人给拽过来:“得了,别碍事,妨碍到我家夫人办事了。”
司星冕眼含怒火:“小子,你找死!她是吾的女儿!你不救给吾滚!”
太吵了。
谢从危嫌聒噪,直接将他的声音给封了,完全不怕得罪老丈人,最大的依仗,便是宁昔。
宁昔扫了眼司星冕,看他紧迫地想将自己救出去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怪异,亲情这种东西,她不曾拥有过,也不想拥有。
但她没想到,没有相认的情况下,对方会不管不顾地想救自己。
“来啊,劈死她!哈哈哈!”
初弦抬头看到凝聚的雷云,更加癫狂嚣张,直到一道天雷劈了下来,她得意的嘴脸僵在了脸上。
天雷劈的是她的方向。
初弦惊愕瞪大眼:“劈我干什么,劈她啊,人皇之女!”
周围静悄悄,只有电闪雷鸣的声音,闭上眼的人,这时候睁开了眼,诧异看着眼前发生的,觉得有些魔幻。
纷纷猜测,幻族的献祭之法,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就听到了宁昔开口的声音:“人皇之女?”
她的声音在电闪雷鸣中,都能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似还哂笑了声:“人皇之女,不就是你吗?”
“我何时承认过,我是人皇之女,从始至终都是你。”
话落,天上应景的降下一道天雷,轰的一声,劈在了初弦身上,刺破人耳膜的惨叫声,立即响遍了天际。
“嘶!”
众人头皮发麻,倒吸了口凉气,看向宁昔的目光,跟看什么怪物。
竟还有人能在天道眼里地下,玩起漏洞来的?
可他们都知道了,宁昔才是人皇之女啊,那假的便是假的,天道不可能不知道啊,难道是因为没正式告知荒州天下,天道便不承认?
还有这样的玩法?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
在众人震惊不可思议目光中,宁昔显的非常从容不迫,而众人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天道在他们眼前。
谁能向天道献祭劈天道的,这不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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