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降
1987年10月16日，星期五。
在未来的股市上，人们把今天称为“股神”方亭序的崛起日。
在此之前，股市上所有人都没听说过方亭序这个名字。
在此之后，两级反转。
后来方亭序也被广大股民称为股市风向标。
为了能跟“股神”方亭序吃一顿饭，有人曾开出两百万美金，希望方亭序能够赏脸。
今天是这个星期最后一个交易日。
9点半。
当方亭序踏入交易所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过来。
在某些“有心人”的宣传下，整个交易所的经纪人全都知道有个大陆来的年轻人在恒生指数一路上涨的情况下，准备做空恒生指数。
“就是这个人吗？”
“没错，就是他，他准备做空恒生指数。”
“我看他是真的疯了，现在恒生指数一路上涨，我看今天很有可能突破3900，他却要做空，脑子秀逗了吧？”
“谁知道呢，你说咱们要不要也跟着买一点，说不定人家有内幕消息。”
“要买你去买，想死别拉着我，人家穆文石都说过不可能跌的，你比人家还厉害？”
这些人根本没有压低声音，方亭序自然能够听得到。
霍东卫也准时抵达。
“方亭序，去包间有什么意思？”霍东卫走到方亭序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大手一挥，两把椅子被人搬到一楼大厅正中央，自信道：“我打听过了，你用本金四千万做5倍杠杆，刚好我最近钱多的放不下，干脆也拿出四千万做5倍杠杆，跟你拼一把，如何？”
“看来你是想跟我拼一把。”方亭序满不在乎，笑道：“跟我方亭序拼，你有这个本事吗？”
“哼，行不行不是靠嘴巴说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刚好我也觉得包间有点闷，那就在大厅，正好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哭的。”
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霍东卫，既然他自己找虐，那自然要成全。
随着的方亭序和霍东卫二人在中央坐下，全场的焦点自然集中在二人身上。
距离股市开市还有半小时。
周围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萧嘉玲带领的团队如临大敌，一个个身体紧绷的盯着屏幕，有人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把自己这辈子知道的漫天神佛全都祈求了一遍。
昨天方总可是说过，这次股市投资如果能够成功，他们每个人都起码有十万块港币的奖金。
别看他们平时好像很牛逼，嘴里动不动就成百上千万，那都是人家老板的钱，打工人就只能老老实实的挣点工资。
十万块，已经不少了！
“方总。”
“来了。”
黄乐站在方亭序身边。
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想清楚，既然霍东卫团队的穆文石不欢迎自己，再死皮赖脸的留下来也只是徒增耻辱罢了，方亭序把自己妻儿安排的如此妥当，哪怕是工资低点也能接受。
尤其是方亭序对自己的专业很尊重赏识，这就有种“宝马遇伯乐”的心悦感。
于是今天一早，便递交了辞呈。
穆文石瞪了眼黄乐，略感不满。
原本是想让黄乐去当商业间谍，自己反手来一波警告让他里外不是人，却没曾想方亭序居然赏识这个家伙并收入麾下，这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难受感。
霍东卫当然记得昨天这个提醒自己的属下，转投方亭序那方让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黄乐，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十天之内，把违约金给我补上，否则你就别想在香江混了。”
黄乐还未开口，方亭序笑盈盈接过话茬：“这点不劳你费心，我是个非常尊重香江法律的人，违约金自然会一分不差的补给你。”
“哼，没见过世面，像黄乐这样的人在我手下一抓一大把，你要是缺人的话，改天我带你见几个。”
听着霍东卫的鄙视，黄乐满脸通红，想要反驳却又不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霍东卫还是头狼。
“人多不代表人才多，黄乐就是个人才，你不懂的珍惜……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也听不懂，还是搂着你的女秘书去滚床单吧，那种活动比较适合你。”
股市还未开始。
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已经传来。
见方亭序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红姐一怔，下意识冲方亭序看来。
可迎接他的却是林剑，严大柱，翟东升三人审视的目光，让她感觉浑身难受。
就好像一只生活在阴暗处的蟑螂突然被暴露在阳光下。
方亭序察觉到目光，转头看来，冲她微微一笑。
白皙的牙齿搭配着俊朗的面容，浑身充满青春气息的样子让红姐有些出神。
这一刻，她似乎想到自己的初恋，也是个跟方亭序有几分相似的帅气年轻人。
听说方亭序不抽烟不嗑药，身体肯定比霍东卫要好得多，时间也应该很长吧。
方亭序浑然不知自己只是微微一笑就让红姐浮想联翩。
“开市了！”
随着路人甲的一声呐喊，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在大屏幕上。
这一刻。
所有人的心瞬间就揪住。
象征着恒生指数的那一栏数字此刻为3849.73。
突然一个闪动，变成3851。
只是上涨两个点，方亭序便已经损失651万。
“哈哈哈，方亭序，你看到了吗？涨了！涨了！”
霍东卫哈哈大笑，乐的直拍大腿，满眼鄙视的冲着身边的方亭序等人不断发出嘲讽。
“涨了！”
“噢耶，涨了！”
“我就说今天肯定能涨，晚上红浪漫，我请客。吧”
高兴的不止霍东卫，整个交易大厅有超过八成的人都或多或少的买了恒生指数，现在恒生指数上涨，他们也都是受益人。
反观方亭序这边情绪低迷，一开市便上涨，这个趋势恐怕不太好啊！
霍东来根本不想搭理嚣张的霍东卫，此时的他手心满是汗水。
自己已经把全部身家连同翻身的希望寄托在方亭序身上，要说不紧张那都是自欺欺人，此刻唯有方亭序那稳如泰山的面庞能够给他一丝慰藉。
“怎么会涨呢，这不科学。”黄乐掏出手帕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屏幕上变换的只不过是数字，背后代表的是几百上千万的资金！
萧嘉玲，林剑，翟东升……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全都紧张起来。
突然。
方亭序起身。
正当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暴怒狂吼时，只见方亭序大手一挥，轻吐一字。
“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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