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换个合作方式
“调查我？”
“也不用调查，方总虽然在外界籍籍无名，可稍微是内行人可都知道，方总旗下的生意遍布多个领域，大名鼎鼎，日进斗金，只要随便打听一下就能了解得到。”
千代惠子平心静气，原本算是恭维的一番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是那样淡然。
方亭序笑笑。
这话也在情理之中。
女性在任何领域出头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一旦出头，手上的资源和实力不容小觑。
“没错，我手下也有一家造车公司，目前我正在进军此领域。”
“可昨天吕飞和姚美凤对您的态度可不算友好，他们似乎对您有很大敌意。”
“俗话说，不遭人妒是庸才，他们的态度我不在乎，更不会放在心上，我想惠子小姐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随便下结论。”
“那倒是，我还不至于糊涂到那种地步。”
千代惠子似乎对此深有感触。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很清楚一件事。
鬼永远是鬼，可人不一定是人。
“惠子小姐，你几天你找我来，恐怕不只是为了感谢我的吧。”方亭序指了指她手上的文件袋，轻声笑道。
千代惠子笑呵呵拿过文件袋打开，一份合同出现。
“方总，我仔细查阅过你旗下公司，首先我不得不佩服方总高瞻远瞩，已经开始涉足房地产行业，这一点跟我不谋而合，我对你们神州的房地产市场同样很感兴趣，因此我想咱们双方应该会有合作机会。”
“哦？”
方亭序对这场主动找上门的生意还真挺好奇。
前世他们可打过交道，这个女人绝不是花瓶，对生意上的事情有种如野兽般的直觉，看来她的直觉已经延伸到自己身上。
“这是我草拟的一份合同，旨在加强我们之间合作……”
“等等。”方亭序抬手打断，道：“我想知道，惠子小姐目前代表的三菱汽车公司，还是自己？”
这话就很有意思，千代惠子抬头好奇打量着方亭序，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表达。
“目前是三菱公司，但以后就不好说。”
“看来惠子小姐在三菱公司的处境，并不如外界传言的那般顺心。”
“这很正常。”千代惠子看了眼正戴耳机听音乐的妹妹后直言不讳：“在脚盆鸡，女人的地位一直都不如男人，我为了保护妹妹而混到当下这个职位，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如果有机会脱离，我不会错过。”
“咱俩才初次见面，你就跟我说这种话，似乎有点不太恰当，难道你就不怕我在办公室装了窃听设备？”
“不怕，因为你不是那种人。”
“谁告诉你的？”方亭序笑道。
“直觉，我一直都很相信我的直觉。”
千代惠子毫无退缩之意，目光直挺挺看向方亭序，流光溢彩。
直觉。
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方亭序相信这种东西真实存在。
有时候女人在这方面要强于男人。
因为她们感情丰富。
“好，继续。”
“我们的合作模式是这样，我可以说服高层拿出一些三菱汽车集团的关键技术给你，作为交换，你在内地投资的地产生意要分给我们一部分。”
“关键技术可不容易，你有把握？”
“这不需要你操心，我可以说服，也可以睡服。”
从千代惠子平静的眼神中，方亭序看出几丝疯狂。
那是一种为达成目标不顾一切的疯狂。
身体，尊严，乃至灵魂都可以舍弃。
方亭序这才发现，就算自己前世和她相识，似乎也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前世自己和她相识的时候，千代惠子已经是一位成功人士，三菱汽车集团最有权力的几人之一，可以说那个时候的她已经能够真正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但在此之前付出什么，一无所知。
想到这，方亭序心中不由得升腾起几分怜悯。
拿起合约，看也不看的丢进垃圾桶。
“方总，你这是？”
千代惠子不解，双手瞬间紧握，青筋暴起，淡淡紧张在脸上一闪而过。
“惠子小姐，其实你也没必要如此，我不喜欢把合作建立在一个人的痛苦之上，尤其是你。”
“如果方总是在可怜我的话，大可不必。”千代惠子很快镇定下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合作是基于双方同等地位条件下而进行的内容，怜悯和心软是最没用的东西，难道这点你不清楚？”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东西，其实我们不妨换一种合作方式。”
“洗耳恭听。”
方亭序清了清嗓子，笑道：“说实话，无论是你们三菱，还是本田，又或者是脚盆鸡的其他汽车集团的汽车顶尖技术我自然非常眼馋，可我也知道，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拿到这种技术，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千代惠子赞成点头。
这世上谁都不是傻子，村里人都知道要多分点好地，秋季能多打几斤粮食呢，更何况是这些老家伙。
“但话又说回来，就算再尖端的科技也不会凭空出现，关键的还是人才！”
说到这，意思其实已经非常明显，千代惠子怎么也没想到方亭序会提出这种方案。
“……你是想让我帮你招揽一些汽车领域方面的人才？可这跟三菱集团有什么关系？”
“我说过跟三菱集团有关系了吗？”方亭序笑道：“这件事仅限于你我之间，我能看的出来，你在三菱集团内部的处境不怎么好，不如瞅准机会甩开他们，自己单干，自己当老板，难道不好吗？”
此话一出，着实让千代惠子沉默。
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你回去之后可以在脚盆鸡单独成立一家科技公司，专门用来研究各种先进技术，我负责买断，如何？”
“……这个，我需要回去考虑一下，而且我身边也有人一直在盯着我，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我明白你的顾虑，因此你可以把公司成立在香江或者内地，我在这里有人脉关系，不会让你轻易被打扰。”方亭序郑重道：“惠子小姐，三菱集团虽好，可里面住的全都是一群饿狼，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把你给吞的连渣都不剩，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考虑下令妹，她年纪才这么小，完全没有自保能力，上次运气好遇上了我，但以后可不会一直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扭头看了眼正在听歌千代由美，千代惠子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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