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齐夏与白羊的首次交锋
随着齐夏指关节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动，一个虚幻却又在记忆中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内。
“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需要来问我吗？”
白羊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语气就像冰冷的刀刃一般尖锐逼人。
这只是齐夏记忆中的泡影，除他之外，旁人根本无法察觉白羊的存在，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跨越现实与虚幻的对话。
“麻烦？”齐夏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对万事万物都了如指掌的自信气质，“我会遇上什么麻烦。”
虽然对面的白羊是齐夏记忆中的泡影，但他身上犀利的气场和真正白羊并没有什么区别。
白羊笑了笑，来到办公桌前站定，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齐夏，说道：
“你连记忆都没有恢复完全，就敢妄论自己遇不上麻烦？”
“看来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你甚至连最基本的自知都做不到。”
面对白羊的嘲讽，齐夏仍旧面不改色，缓缓说道：“哦？但如此狂妄自大的你，最后不还是需要我来收尾？”
白羊没有再接话，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激出不少看不见的火花。
“你想带所有人离开，可有没有想过，回到那个世界后又能做到什么？”
沉默了良久后，白羊开口说道：
“在那个病态的世界，权利就像艾滋病毒一样，只能通过性、血液、母婴来传播，在终焉之地中的大多又是不幸之人，就算他们回到现实世界，也依然直接继续不幸的生活。”
“下岗潮、裁员潮、烂尾楼等现象比比皆是，你能救他们回到现实，但你能救得了现实中的他们吗？”
“事实如此残酷，你又该如何坚守本心？”
面对白羊字字珠玑的话语，齐夏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紧接着，齐夏有些癫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白羊，你还真是太狂妄自大了！居然敢把我设想成一个【圣母】一样的角色吗？！”
齐夏大笑道：“我带所有人离开只是我的承诺，至于拯救所有人那些不切实际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去做？”
“面对我居然还敢用如此低劣的话术试探……用你的话来说，白羊，你是吃了什么脏东西吗？！”
白羊面色一寒，他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齐夏了。
明明现在的齐夏并完全恢复记忆，但他的成长速度却比自己所预料的要快了不少。
“你身边是有什么变数存在吗？”
虽是询问，但白羊已经确认了这一点，接着冷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为什么要擅自改动？”
“自然是为了【赢】。”齐夏摇了摇修长的食指，说道，“况且你只知道计划的前几部分而已，对最重要的收尾阶段却并不了解。”
白羊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虽然身为齐夏记忆中泡影的他没有制造出一点动静，但还是散发出了惊人的气势。
“齐夏，你是不是有些太自负了？”
“你真觉得这个经过改动后的计划，能比得上我们原本的计划吗？！”
齐夏见状，轻笑一声道：“怎么，想见识见识？”
“见识？”白羊冷笑道，“你那拙劣的计划，让最初的我们来平叛都怕是只会给出垃圾的评价。”
“【竹子定理】。”齐夏说道，“我已经度过了【竹笋】这一艰难的初始阶段，现在的我只会越来越强，我的计划也会越来越完美。”
“你是说……你比我更强？”白羊弯下腰，那双金黄色的羊瞳直视着齐夏的眼睛，说道，“你怕是自信过头了。”
“我没必要在这和你争论谁更强这一点。”齐夏说道，“毕竟事实摆在这，你已经消失了，但我依然存在。”
齐夏说完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你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准备好了有关你的【记忆片段】，那就说明你已经做好了重新出现的准备。”
“白羊，想见识一下我的计划吗？”
白羊沉默，那双金黄色的瞳孔中闪着奇异的光彩，看不出他在思考些什么。
最终，白羊缓缓开口说道：
“别让我失望。”
齐夏没有再回答，而是挥了挥手，白羊的泡影就瞬间消散。
在原剧情中，白羊留下的【后手】是让齐夏在精神高度负荷的情况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虚幻】的还是【现实】的。
只要快要疯掉的齐夏认为白羊真实存在，那么白羊就能通过【生生不息】重新出现在终焉之地。
但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齐夏的精神完全正常，所以并不能这种方式重新让白羊出现在终焉之地。
齐夏清楚的知道，现在的白羊只是自己脑海中的一道泡影罢了。
所以齐夏才要和白羊对话，只有通过对话，齐夏才能了解白羊的真实性格。
而说服自己，让自己认为【白羊真实存在】这一点也被齐夏巧妙地替换成了【说服白羊】。
只要说服了记忆中的白羊，让白羊愿意出现在终焉之地，那么针对白羊的【生生不息】就能在齐夏精神正常的情况下合理发动。
虽然【白羊】和【齐夏】在意义上是两个不同的人，但在理论上，他们也可以是同一个人。
虽然齐夏现在还不清楚江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还是判断出了江伶的计划一定是地狱难度的。
否则江伶也不会缺人到要白羊来助阵的程度。
简单思考过后，齐夏从白羊的椅子上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出了这栋已经废弃的建筑物。
齐夏站在大门口，目光落在那一个已经掉色掉漆的大字上，喃喃道：
“【极乐钱庄】吗？是个好游戏。”
“不过，你太固步自封了……”
齐夏说完，便转身离开。
马上就是正午时分了，齐夏自知自己也是旋涡中心的人物，自然不想错过江伶和青龙还有一众天级生肖的交锋。
而就在这时，远处广场上的巨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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