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被她气死
北墨笙拿着披肩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她回过头,便看见北墨笙英俊的脸庞。
北墨笙坐在她旁边,伸出大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给她取暖。
她看着北墨笙这一系列娴熟的温柔动作,有些失神的说:“北墨笙。”
“嗯。”
“你说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会,一定会。”
她轻轻的将头靠在北墨笙宽厚的胸膛,吸取来自他独有的味道和温暖,这样会比较安心。
“小语。”
“嗯。”
“你永远都是我的,我永远都是你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将我们分开。”
“我相信。”
两人静静的欣赏此时雾蒙蒙的夜景,也许心里对彼此的未来期待是如同透过浓雾背后的光明。
但浓雾还是不会轻易的散开!
严家景念语走后,严母进屋便看见景念语送来的新衣被严丹雪绞的粉碎,满地的鲜红碎片醒目的飘落任意角落。
严母有些发黄的眼珠蒙上了一层水雾,转身出去拿了扫把,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这些衣服残渣。
严父赶来的时候,满眼充满了震惊,他上前用力的捣了一下严丹雪的肩膀。
严母赶紧上前制止,眼里的水雾终于没有忍住,夺眶而出。
严父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严丹雪憋着嘴唇不出声,眼神中布满倔强,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的紧紧的。
严母见她这个样子,又心疼,又生气,止不住的哭的有些抽泣:“小雪,我们家这一辈子几乎都仰仗景家,咱们做人要有良心。”
这句话彻底让严丹雪发飙,她撕心裂肺的吼着:“没有他们家我们还活不下去了吗?从小到大,你们一直让我让着她,做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她,你们是她家的仆人,可我不是,我凭什么做个丫鬟似的跟着她,凭什么她什么都是最好的,而我就要靠她的施舍?良心,你们从小到大教育我要有良心,我只要不让着她就是没有良心,就连她的施舍我也要照单全收,不收就是没有良心是不是?”
“啪!”
严父不留余力的扇了上去,顿时严丹雪的一边脸出现了红肿。
严母伤心的看着她,泣不成声。
严父也许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用了那么大的力度,此刻举起的那只手在半空中不停的颤抖。
严丹雪回过头,眼里充满着愤怒,嘲讽的喊道:“你们究竟是我的父母还是她的?为了她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让你清醒过来,你说的这些也叫话吗?枉你读了那么多书,全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是了,接下来又要说读书也靠的是她是吗?从小到大,你们除了这些还会说什么?如果你们有能力,我还用受她的施舍吗?”
“你……”
严父被她气的有些头晕,下意识的扶住了她的肩膀,可她也在气头上,想都没想顺手推了严父一把,没成想严父此刻的晕厥根本没有力气,直直的朝着后边仰了下去。
没有起来。
严母吓坏了,赶紧跑过去大叫:“老头子,老头子,你醒醒。”
严丹雪看着严父倒下去那一刹那,自己愣在那,半天没回过神儿。
她就那么轻轻一推,怎么父亲就能倒下去。
她慌了,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腿不能走路,倾着身子起身,直接扑倒在地上,一步一步朝着严父的身体爬过去。
严母又要叫醒严父,又要顾着把严丹雪扶起来,一时间地上乱成了一锅粥。
严丹雪此刻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能够叫醒父亲,能够不给母亲添乱,可她站不起来,她在计谋当初这场车祸的时候把一切想的都很美好,可惜一样也没能如愿,反倒成了现在的累赘。
她用力的捶在地上,深深的恨落在猩红的眼里,扒在地上的手已经磨出血。
严母慌张的起身跑出去找那两个佣人,佣人一听一个跑出去叫车,另一个则是去给北墨府通信。
一家子赶到医院,医生将严父推进了手术室,诊断为急性脑出血。
严母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听说要手术,也立刻昏厥了过去。
严丹雪此刻的内心几近崩溃。
景念语和北墨笙感到的时候就看见了严丹雪形单影只的坐在医院空旷的走廊内,一个人颓废的坐在轮椅上,目光涣散。
景念语走过去,轻声的说:“小雪,严爸爸怎么样了?”
严丹雪听见声音,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景念语她的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恨意,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跟父母吵架,更不会闹到医院,父母生死未卜,再看看她身边,时时刻刻有北墨笙这个天神一样的保护伞,如果自己的身边有北墨笙,哪里还会用得着如此狼狈。
景念语见她愣神,便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说:“别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严丹雪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点点头。
北墨笙走过来,让景念语坐下等,无意间撇到了严丹雪的手,她的手因为方才在地上爬,指甲流了好多血,可景念语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故意将手藏在了袖子里面,可能不想在景念语面前增加太多的狼狈。
北墨笙命桃子带着严丹雪去包扎,景念语惊讶的抬眸才看见严丹雪的手上布满了鲜血,她心疼的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伤口:“这是怎么了,我离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严丹雪摇摇头,此刻的情形她根本不想和景念语说话,只能用这种无力的悲伤来掩盖她自己仇恨的内心。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严丹雪充满希望的迎了上去:“我父亲怎么样?”
医生是认识北墨笙的,微微点头表示礼貌,随后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不只是严丹雪,连同景念语这一瞬间都接受不了,白天看起来好好的大活人,这会儿离开了人世。
严丹雪疯狂的喊着:“不,你骗人。”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摇着轮椅闯进手术室,严父的身上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
她不敢相信父亲去世竟然是因为自己的那一推,换而言之竟然是被自己气死的。
颤抖着手掀开了白布,她望着父亲那张熟悉而又苍白的脸,趴在床边,大声的嚎哭。
景念语站在一旁,眼泪止不住的流,她虽然不知道严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好像跟自己有关系。
北墨笙的眼神凝重,他私下里问过了在严家这两个佣人,严家的情况。
佣人当时不在屋内,无法知晓详细的事情起因经过,但她们也说从景念语走后,他们三口人吵了起来,待到严母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就看见三口人在地上乱成一锅粥,地上还残留着严母没有扫起来的衣服碎片。
北墨笙锁定佣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也猜到了大概。
所以他对于严丹雪此刻的伤心并没有多么动容,他只是心疼严父严母,还有眼前哭成泪人的景念语。
景念语望着严父就想到了当时自己父亲景老爷子去世时候的情景。
所以她能体会到严丹雪崩溃的内心,她走过去想把严丹雪扶起来,可严丹雪的心中此刻除了对父亲去世的内疚和悲痛,再有的就是对她的恨,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的父亲根本不用死。
她将自己父亲的死因算到了景念语的头上。
在景念语碰到她的那一刻,她用力的挥了出去,使得景念语一个踉跄,朝后面摔去,好在北墨笙眼疾手快,伸手捞住了景念语。
严丹雪此刻也顾不上北墨笙会怎样看自己,满脑子都是严父之前说过的话还有眼前这白茫茫的白布。
景念语哭的无力,想要与严丹雪说些什么,被北墨笙搂着出了急诊室。
他让她坐在椅子上,有些粗粝的大手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好受,你让她一个人消化吧,不要进去了。”
“可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下午见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我今天去错了,会不会因为我,他们吵架了。”
“怎么会因为你,又不是你将他弄进医院的,别瞎想。”
“可是……”
“别可是了,你要是想帮忙,可以去看看严母醒过来没有,去安慰安慰她。”
景念语听到北墨笙的话,也想起来还没有去看过严母,于是点点头,在桃子的陪同下来到了严母的病房。
严母已经醒过来有一阵,但无法起床,会导致短暂的昏厥。
望着病床上的严母,景念语觉得她一下子老了好多,鬓边的白发尤其明显,脸上的皱纹也加深了印迹。
严母看到景念语进来,眼神有些空洞,转过头看看她,又转了过去。
桃子提高了警惕,她不知道这一家子在此刻能做出来什么事情,怕伤到景念语。
景念语走过去,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心疼的看着严母。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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