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医院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亮着，显示正在手术中。
郑耀东在医院走廊上不时来回踱步，眼光不时瞟向手术室的大门。看得出来，他非常着急。
不远处，别大华匆匆赶过来：“乔路，怎么样了？”
郑耀东回答说：“目前还不清楚，现在医生正在抢救！”
别大华质问道：“不是参加实战考核吗？怎么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郑耀东解释说：“现场不小心出了一点意外……”
“意外？”别大华的满腔怒火忍不住爆发了：“郑耀东，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我把乔路让给你，是因为你答应我会把他培养成最优秀的消防员的，可现在呢？”
“大华，对不起！”郑耀东一脸沉重地说，“这个事确实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乔路！”
别大华冷哼了一声：“如果乔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一下子打开了。两名医生推着一辆推车冲冲走出来。
别大华立即迎了上去，急切地说：“医生，乔路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了口罩：“放心吧，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那就好！”别大华长出了一口气。
“这下咱俩都可以放心了！”郑耀东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行”，别大华看了看郑耀东，“既然乔路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队里还有事！”
“等一等！”郑耀东叫住了别大华，“我们之前的约定还做数吗？”
别大华苦笑说：“我倒是想反悔，可是还没有机会吗？”
郑耀东摇摇头：“恐怕是没机会了！”
“放心吧。”别大华认真的说，“我是不会和你抢人的，再说了，像乔路这号人物我想留也留不住！我只要求你答应我一点，就是以后不要再让乔路进急救室了！”
“这个我答应不了你！”郑耀东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们干消防员的，就是在和死神打交道，尤其是特勤大队，那是需要时时刻刻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作为一名指挥员，我只能尽量把问题考虑周全一点，把安全工作做得细一点再细一点，但是水火无情，我无法保证让我的兄弟们不会受伤，甚至不会牺牲！”
“我也是老消防了，你说的这些我难道不知道吗？”乔大华瞪了郑耀东一眼，“这眼看乔路就要走了，我这不是心里难受吗？你就不能哄哄我？”
“不能！”郑耀东语气很坚决，“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头！但是我向你保证，只要有一线可能，我都愿意替他们去受伤，甚至替他们去死！”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别大华朝郑耀东挥挥手，“走了！”
郑耀东问道：“你就不再等乔路醒过来，说上几句了？”
“不用了！”别大华没有回头，“我这个人最烦婆婆妈妈，说个没完没了了！现在这样挺好！”
郑耀东挥挥手：“也行！”
“对了。”别大华忽然停住了步子，“乔路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已经放到你车上了。你让他出院后不用回五中队了，直接滚蛋吧！”
“知道了！”郑耀东大声地答应着。
“江雨瑶！江雨瑶！”乔路睡得迷迷糊糊的，嘴里却一直念着江雨瑶的名字。
郑耀东推了推乔路：“乔路，醒醒！”
乔路睁开眼睛，看了看郑耀东，又看了看周围的病房：“大队长，我怎么在这里？”
郑耀东笑了笑：“你忘了，昨天你被毒蛇咬伤了。当时可把我们给吓坏了。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乔路活动了一下四肢：“嗯，没事了。”
郑耀东意味深长地说：“刚才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叫江雨瑶的名字。看得出来，你对她挺关心的嘛。”
乔路不由得脸上一红：“她没事了吧？”
“没事了。”郑耀东给乔路倒了一杯开水，“她好着呢。”
乔路期期艾艾地说：“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放心吧，她跑不了。”郑耀东笑了起来，“等你出院以后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嗯。”乔路点点头，忽然问道，“对了。大队长，我这次考核到底通过了吗？”
“这么说吧。”郑耀东故意放慢了语气，“特勤大队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啊！”乔路高兴得差点没有跳起来。
郑耀东把乔路按了下去：“伤还没好呢，别乱动。其实，这次你最该感谢的人其实是沈星，要不是她及时对你进行现场急救，你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沈星！”乔路点了点头，眼前浮现出了沈星急切的面容，“对，确实该好好谢谢她！”
郑耀东想了想说：“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刚才你们中队长过来看你了！”
“中队长，他人呢？”乔路忍不住四处张望。
“不用看了。”郑耀东给乔路倒了一杯开水，“他已经走了！”
“喔！他没说什么吗？”乔路有些怅然若失。
“说了，他说你不用去跟他告别了，他已经把你的行李放到我的车上了，让你出院以后就直接去特勤大队报到！”
“他就这么烦见我吗？”
“不是，我估计他是怕见你着以后舍不得让你走了。其实，你们中队长是个蛮重感情的人，而且也挺喜欢你的，要不是因为我跟他有约定，他肯定是不会让你走的。”
乔路好奇地问道：“约定？什么约定？”
郑耀东一字一字地说：“因为我答应过他，要把你训练成一名最优秀的消防员，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乔路咧开嘴笑了：“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嘛，确实关系不大。”郑耀东笑了笑说，“不过你人到了我手上，想让你怎么练还不是我说了算吗？”
乔路苦笑说：“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知道就好！”郑耀东笑笑，“那你还打算去特勤吗？”
“去！当然要去！”乔路信心十足地说，“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好了！反正我是不怕的！”
郑耀东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认识的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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