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整整一周时间，楚岩私吞回扣的流言蜚语，一直在某些部门私下流传。
几个总监，也三番五次跟上官婉晴反馈过这个情况，问上官婉晴是不是查一下，如果查无此事，也好给楚岩个清白，否则人心惶惶，队伍不好带。这种事情上，公司要是没有个杀伐决断，怕是有某些销售，要去铤而走险，去效仿的。
上官婉晴明白，这种隐晦的事情，是最难办的，查来查去，最后也只能是落个一地鸡毛。即使有证据能证明楚岩是清白的，经这么一查，也难免惹了一身骚。
处于保护楚岩的意思，她一开始并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不过，看到某些总监，抓住这事，越发闹得欢实，她倒有了自己的想法。
上官婉晴思来想去，把冯敬叫来。
“楚岩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太相信是楚岩干的，以楚岩的手笔，这点钱他看不上。”
“天天有总监来找我，希望公司给个明确的答复，你的意见呢。”上官婉晴目不转睛的盯着冯敬，像是征询，更像是盘问。
“查一下也好，对楚岩也是个交代，这么悬而未决，反倒是让他背了黑锅。”冯敬感受到了上官婉晴的压力，说的不缓不急，毫无自己的态度和倾向。
“怎么查啊，客户不配合的话，我们总不能强逼客户吧。再说，这种客户也不在少数，你们谁的部门，没有这种只收现金的客户，我就不信，要是有人诬陷，他们都能自证清白？”
“您说的对，这事的确不好证明，可就这么不生不息过去的话，我怕底下的人背后对公司、对您有看法，”
没等冯敬接着说话，上官婉晴猛地右手拍桌，厉声质问到，
“底下的人？哪个人？王亮？郑绍辉？张新蕊？还是你那三番五次推荐想做总监的陈琳？告诉他们，要查就都查一下，我让财务配上审计，把这些年的账都过一下，一个个的，让他们自证清白试试。”
说完这话，上官婉晴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递给了冯敬。
冯敬被这猛然来的脾气吓得够呛，微微颤颤的接过了水杯。
“我看这件事，就先到此打住，你回去跟你那几个总监私下沟通一下，就说这件事，公司已经查过啦，跟楚岩没有关系。让他们好好做一下员工思想工作，把心思放在业务上，别一天到晚盯这些没用的。”
上官婉晴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把“你那几个总监”加了重音。
冯敬看出来啦，上官婉晴明着是找他来商量，暗里却是两层意思，一是公司就此事不会再追究楚岩，你们也别再枉费心机的逼宫；二是，给他冯敬一个敲打，自己那几个心腹在楚岩的问题上，最近表现的的确有点过于活跃，这犯了上官婉晴的忌讳。
“你那几个总监，”这几个字，一直在冯敬耳畔回绕。
“晴总您放心吧，我会找他们谈，楚岩的品质，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至多也就是有几个新来的在那里瞎吵吵。我跟几个总监说一下，大家的确是应该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到销售上面去。”
然后顺带汇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也就出去啦。
冯敬前脚出门，上官婉晴又把一部总监邱钟惠叫了进来。
邱钟惠是个没有野心的老好人，和其他几个总监，保持者泾渭分明的距离，不选边、不站队，一直是个中间派。平日只顾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业绩不算太好，一直在中游徘徊。
能受到上官婉晴的单独召见，邱钟惠倒有点受宠若惊。
“钟惠，最近楚岩的事，你听说了么？”
这是个两难问题，邱钟惠被问的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听说了吧，怕上官婉晴让他表态，表态只有两个选项，查与不查。
查吧，得罪了楚岩；说不查吧，他自己知道，想查楚岩的，其实是冯敬一伙，他又怕得罪冯敬。
楚岩最近实在太火啦，抛过冯敬不说，这背后还有上官婉晴、甚至是股东层面、以及曾仕群，每个人到底是什么态度，他摸不着头脑，也就不敢轻易表态。
他想了想，干脆说没听说，推个干净。
转念一想，这么大的事，全公司都在议论，说没听过，那也显得自己太不关心公司啦。
这的确让邱钟惠犯了难。
上官婉晴估计是看清了邱钟惠的难言之隐，不想再为难他，
“钟慧，楚岩是你带过的人，是从你们一部出来的，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他。最近有些非议，公司也暗地里调查过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跟你单独通个气，这件事情上，你一定要管好你们一部的人，别让他们跟着瞎起哄；另外就是，你作为总监，在这个事情上的表态，一定要跟公司一致。”
邱钟惠像是病入膏肓之人，得了救命仙丹似得，一个劲的宣誓表态，让上官婉晴放心。
最委屈的，是楚岩和翟宁。俩人私交甚笃，这是全公司都知道的秘密。
翟宁一向心高气傲，是不屑于跟其他人打交道的，唯独看得起楚岩。所以在其他人的讨论里，他多半是伴随着酸文假醋的意境出场，被人冠以狼狈为奸。
楚岩虽想力证清白，可是又不好跟姓方的明说，一是对方现在完全是主动地位，承认与否，全看人家，自己是半点把柄都没有；二是他了解上官婉晴的脾气，万事客户为大，做什么事都不能得罪客户、影响公司，要是一直跟方知和较劲求真，事情闹得太大，反而没法收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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